但是對于這件事,許烨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這件事不是季子沫做的嗎?
那想來應該是背着陸錦城偷偷做的,要是陸錦城知道了這一切,真不知道是會向着季瑤還是向着季子沫。
想想就是一場極其有趣的戲。
于是雖然表面上許烨和齊懷安說自己會盡力阻止,但實際上轉頭又把這件事告訴了陸錦城。
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
陸錦城把電話接起,對面熟悉的聲音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驚天大消息怎麽樣。”
陸錦城不明白許烨嘴裏這個所謂的驚天大消息到底是什麽,但是他對許烨沒什麽好印象。
從之前利用季瑤,到後來和季瑤走得很近,無一不讓他厭惡。
“有什麽驚天大消息是關于我的嗎?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對面輕笑了幾聲,似乎是在感慨陸錦城的天真,他緩緩道。
“不隻是關于你,還關于季瑤。”
這下陸錦城止住了把電話挂斷的沖動。
他對季瑤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直以來都沒有放下季瑤,甚至不願意放開她。
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喜歡還是習慣,不過他已經漸漸看清自己,對于季子沫大多隻是感激,而并非是喜歡。
“說吧,什麽事。”
……
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
挂斷電話的陸錦城雙眼空洞無神,他隻感覺胸口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連氣都喘不過來。
剛才在電話裏,許烨告訴了他,其實季瑤母親并非是在國外享福,而是三年前患了重病,一直在醫院裏面調養。
而且這一次季子沫聯系了季瑤,并且給了季瑤一套資料,表示在那所醫院裏面有一個項目可以治療季瑤母親。
把這些事說完,許烨還交那個資料文檔整理發給了陸錦城。
陸錦城剛開始聽到認爲這又是許烨挑撥離間的計謀,甚至對于季瑤母親生病的事嗤之以鼻。
什麽生了重病,不就是去外國享福了嗎?
在許烨嘴裏還一套一套的,難不成真以爲能把自己騙到?
可是越聽到後面他越覺得不對勁。
要是這一切是假的,絕不可能編得那麽真。
而且編這些話出來,自己到時候隻需略微一查就能夠查到,對方何必如此。
想到這裏。
陸錦城心裏出現了一種莫大的慌亂,他立刻吩咐手下人去查這件事。
調查的結果,在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季瑤母親确實輾轉多個醫院,從國内的醫院到國外的,而且每個醫院他幾乎都去過,那時多次在醫院裏面遇到過季瑤。
當時他心裏還沒什麽異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一看才發現,似乎每一次他都剛好和真相擦肩而過了。
他忽然想起,從不久之前季瑤就變成了一個唯利是圖,貪财斂财,爲了金錢無所不作的人。
當時他還感慨,女人果然見到利益之後就會被利益蒙蔽,喪失了自己的心。
但是現在一想,好像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
陸錦城徹底呆愣在了原地,他也不顧現在才中午,還有一大堆合同等着他看,一大堆項目等着他定奪。
他直接就披了外衣,匆匆離開公司大樓,坐上超跑,油門踩到底,往季瑤公司疾馳而去。
此時的季瑤正在鑽研設計。
許烨曾和他提到過,有意收購一個珠寶專賣店,而那個珠寶專賣店正好處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區。
大多數有錢人去逛街,都喜歡去那裏看一看。
他決定給季瑤一個機會,在他成功将那個珠寶專賣店收購下來之後,他将會大力推展季瑤設計的珠寶。
季瑤尤其記得當時許烨面帶笑意,将那家珠寶店的地理位置以及過去的顧客人員逛店喜好調查交給了季瑤。
聲音輕柔又極具魅惑。
“我希望你能夠不要讓我失望,這算是以你個人名義第一次做的試推廣,隻要成功,分紅少不了你的。”
許烨果然就是能夠拿到季瑤的命脈,他知道季瑤最需要什麽,最想要什麽,所以每次開出的條件都讓季瑤心動不已。
而且雖然他利用季瑤,但是幾乎每次都給予了相應的回報。
所以季瑤就算明知道自己在被許烨利用,卻也沒有太大大多抵觸之感。
“好,這件事我會盡力做好,不讓你失望的。”
自從那天答應了許烨之後,季瑤就開始埋頭苦幹。
後來是偶然被季子沫給打擾了,所以才将精力分出去,想要把母親給轉到季子沫告訴自己的那個醫院。
可是好幾次申請轉院都沒有成功,季瑤隻好埋頭設計。
希望自己設計出一個好的珠寶首飾出來之後,許烨能夠允許自己讓母親轉院。
季瑤本身才華出衆,又很有天賦,所以成了公司裏的首席設計師,享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在一個花紋上苦下心思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季瑤被電話鈴突然打斷思緒,晃了晃腦袋,疲憊地接起電話。
前台聲音甜甜的傳了出來。
“你好季小姐,前台有一個人想要見你,不過他沒有預約。”
季瑤微微挑眉,實在想不到這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
難不成是齊懷安?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
季瑤随意扯了件外套,就坐電梯去到樓下。
但是在等候室見到那個棱角分明,星眉劍目的男人時,季瑤卻是忽然止住了腳。
“陸總,陸總大駕光臨我們公司,不來找我老闆,找我幹什麽?”
季瑤的态度和語氣很是疏離,仿佛面對陸錦城隻是一個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這副模樣讓陸錦城心中猛然一痛。
他想到自己之前對季瑤的誤解,以及自己當時罵她的那些話,感到心痛萬分。
季瑤本以爲陸錦城來公司,指不定又是想要搞點什麽幺蛾子,但是卻見陸錦城紅了眼眶,站起身來含情默默的看着自己。
“瑤瑤,之前是我錯了,我一直不知道你母親病重的事,你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從不肯告訴我,我們兩個肯定是因爲這件事有了諸多誤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