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春花被逮走了。
衆目睽睽下猶如死狗般的被拖走了。
她沒有無謂掙紮,沒有再向許大茂求饒,也沒有留下什麽話。
隻是頻頻回首看向許家的方向,那裏有她的孩子。
四合院衆人歎氣,看着這一幕,對這個女人心裏是既有嫌惡,又有些不忍。
“造孽啊~”李母站在自家門口,歎氣道。
“哪個講不是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行這種夭事兒。”王嬸語氣裏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她雖然早先對範春花的上位方式有些看不上,後來經過接觸,發現這人脾性還行,不是什麽壞人。
後來,兩個人也漸漸變的有話講了。
哪成想,平日看着溫和賢良的範春花,私下裏背着人竟然這麽大膽。
也許勸說的人當中,有些人心裏有些小九九,可總的來說,還是帶着誠心勸的。
“可憐的孩子該怎麽辦呐!”一大媽聽着屋裏響起的哭聲,着急道。
她看着許大茂自顧自的那抽煙,并不管屋裏哭泣的孩子。
“心黑透了這是,也不知道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親閨女說不要就不要。”二大媽虎着臉啐道。
三大爺自從有了鉗制住許大茂的把柄後,和他說話,總帶着些教訓的口吻。
讓他别那麽心狠,哪怕把孩子當小狗小貓養大了也行啊。
“你爸媽怕是還不知道這事兒吧,他們要是知道,肯定不準你幹這麽喪天良的事兒。”三大爺背着手,在許大茂跟前來回踱步。
“你要實在不想管她,那就把孩子放你爸媽那兒不成嘛,就非得遷出戶口自生自滅去啊。”二大爺勸的火氣都上來了。
他嘴中的煙一支接一支的抽着,沒一會兒,一包都見了底。
“大茂,你膝下現在就這一個啊,快冒四十人的了,真就不給自己留後路?”一大爺也是将心比心的,拿事實勸他。
可惜,大家的誠心相勸,落在心裏有已經主意的許大茂耳裏,就跟和尚念經似的,煩人透頂。
“之前聽許大茂說的不要孩子,咱們還以爲是氣話,剛剛咱家想兒又問了他一次,他斬釘截鐵的說不要。”李母把剛從李想這兒得到消息,分享給了在場的婦女們。
可後面他還得在這個院子裏住着,顧忌着以後的日子,就算是煩透頂了,現在也隻能生忍着。
向來表現和氣的她,看向許大茂的眼神裏都帶上了埋怨。
院裏幾個能說得上話的老爺們,紛紛都出言勸着許大茂。
他想轉身回屋,不管這些人的叨逼叨。
雖說這年頭,女娃娃不值錢,鄉下還有生下溺斃的情況。
但從沒出現過,不要孩子的情況。
四合院裏各家風氣不一,有對孩子溺愛的,也有對孩子嚴厲的,再有給口飯吃稀裏糊塗養大的。
一大媽喜歡孩子,可能是因爲她自己沒有,所以對于院裏長在她眼前的孩子,都是帶着幾分真心的疼愛。
可在城裏面,但凡有哪家不要孩子的,還是會引起側目和讨伐。
隻是他也就隻能做到忍着不吭聲了。
許大茂算盤打的好,任你們怎麽說,反正我該做的還是會做。
隻要人一散,他就立馬去找人撤戶口去。
至于孩子,鄉下那邊有人要就送回去,沒人要就随便往哪個路口一扔。
是死是活的,隻要礙不着他,其餘的他管不着。
何雨柱看他裝死不吭聲,眼睛裏卻在骨碌碌直轉,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你個狗娘養的傻茂,怪不得範春花要背着你偷人呢,她不偷,都對不起伱這爛心肺的缺德玩意兒。”
他不罵則已,一罵就戳人心肺。
氣的許大茂把手中隻抽了半截的香煙,往他身上一扔。
回罵道:“傻柱,老子日你大爺的,我們家的事兒輪得着你在這充大頭嘛,我爛心肺,你又是個什麽好玩意兒,别他媽的光嘴巴說不腰疼,要是你們家唐娟兒在外面偷人,她生的崽子,你敢要?”
“姥姥的,你敢壞老子媳婦兒的名聲。”何雨柱聽他嘴巴不幹不淨的胡亂攀扯,多少年沒犯的瘋病開始發作了。
一個箭步,他就沖到許大茂跟前。
揪起他的衣領,就要掄起拳頭打人。
“打呀,打不死,咱倆就沒完兒,臭傻柱,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以爲結了婚生了孩子,就有資格在我跟前吆五喝六充大嘛,告兒訴你,滾犢子去吧。”許大茂被揪住衣領,也沒認慫。
他眼珠子瞪的老大,瞅着何雨柱的眼神都瘆人。
“老子肯定滾,但是得先把你這個孫子打服了,好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麽這麽紅。”
何雨柱的瘋勁兒一上來,院裏沒幾個人能制住他。
幾個大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鉗制,還是被他那拳頭掄了上去。
許大茂那副身闆,在何雨柱跟前根本不夠看。
沒抗兩下,就唉唉叫喚了。
“李想,快過來幫把手啊。“一大爺沒法子,開始喚人了。
可這次李想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的站出來。
“一大爺,不巧了,我前兩天手上拉傷,如今使不上力。”李想在旁邊沒事人似的,不緊不慢的回道。
借口。
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明白,他說的是個借口。
可卻沒有人白目的去戳穿。
能讓李想編個借口拒絕,已經給是台階了。
真要明晃晃的說不願意,也不是不行,隻是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而已。
“是嘛,那是得好好歇着,光天、解成你倆過來搭把手。”一大爺神态自然的轉換了人選。
何雨柱在五六個人的阻攔下,終于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不過這時,許大茂身上和臉上已經中了不少招。
他吐了口血唾沫,然後舔了舔牙,感覺到其中一兩顆的松動。
原本認慫的心,又火了起來。
“打的這麽狠,老子上你家床啦?”
完了,有的打了。
許大茂這句渾話一說,衆人覺的今天沒法善了了。
“我艹你祖宗十八代,爛嘴巴衩的癟犢子玩意兒。”
何雨柱如衆人所想一樣,又沖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