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天真的可以,哪怕心中已經明了。
可還是希冀從别人那裏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婁小娥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好幾回。
所以現在就算撞上如此荒謬的場景,心緒竟然沒有太過于激動。
但是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當事人的默不作聲,讓她那想把手中的鹵味全砸過去的想法,已經快要付諸于行動了。
“小娥,這裏不方便,咱們找個地方說話,你放心,我和你媽肯定會給你個交待。”許父最先反應過來,察覺到不遠處又開始聚集的人群,他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裏。
許父和許母在婁小娥這裏是沒什麽面子情的。
不然婁小娥也做不出來結婚這麽多年,去婆家那邊的次數屈指可數。
所以說,她和許大茂的婚姻能走到這一步,哪一方都不無辜。
追根究底,骨子裏都是自私的,兩個人唯一的區别,在于有沒有禍害外人罷了。
婁小娥撇了許父一眼,沒應他的話,而是又問了許大茂一次。
“許大茂,伱聾啦,說呀,這女的是誰?”
許大茂此時倒是想撇的幹淨,不承認他和範春花的關系。
可誰讓他當時爲了得手範春花,謊稱自己離了婚呢。
現在隻要一張口,必露餡兒。
他不說,自有人幫他說。
“你作什麽在這兒沖我們家大茂大呼小叫的。”範春花一把摟起許大茂的胳膊,往前進了兩步,看向婁小娥的眼神毫不退讓。
婁小娥的身份被她猜了個大概,左不過要麽是前妻,要麽是在談的女朋友。
可無論哪一個,範春花覺得都能憑肚子裏的孩子,給擊退。
婁小娥被範春花這不要臉的鸠占鵲巢的模樣,差點氣笑。
但她知道,該問責的是始作俑者,一切都是許大茂的錯。
“你問問許大茂,我爲什麽要沖着他。”
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範春花此刻的尚方寶劍,尤其還是許家人在場的原因。
她一改之前剛到四合院怯懦的樣子,現在已經隐隐端着大婦的範兒了。
許家人的默不作聲,又給她添了幾分膽子。
“大茂,我不管你之前跟她有什麽關系,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說清楚做個了斷,給我和肚子的孩子有個交待。”
“你給我閉嘴吧,這有你什麽事呀,少在這兒給我沖大頭。”許大茂聽她說這話,都煩死了。
他就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他媳婦兒的事情,可也從來沒有想過,跟婁小娥離。
甚至在聽到範春花那似是而非,想爬到婁小娥頭上的話,心中還有些不快。
呵~
婁小娥冷笑一聲,并沒有爲許大茂出聲訓斥範春花而覺得快慰。
反之,她那一直持有一絲希望的心,終于是死了。
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果然是許大茂造的孽。
當下,她便轉身往來路走。
事已至此,這個家不回也罷。
情況又翻轉回來,原本被婁小娥逼的步步後退的幾人,除了範春花,其他人都齊齊追了上去。
一直在四合院門口的看戲的衆人,互相打着眼色。
幾秒鍾的功夫,便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偷聽着。
“小娥,你别走呀,聽媽跟你解釋,你可别聽一面之詞就冤枉了大茂,你這一走了之,豈不是正好便宜了外人了嘛。”許母最先追上來,拽着婁小娥的胳膊不撒手。
她邊勸着,還用眼睛瞟着範春花這個外人所在的方向。
她在向婁小娥證明,她是站在自個兒媳婦這一邊的。
沒等婁小娥有反應,範春花先不樂意了。
“媽,您說啥呢,我都懷着許家的大孫子,咋還算外人呢。”
“你跟誰在這兒亂認媽呢,你說懷了就懷了,誰能證明你肚子裏揣的是我們家大茂的種兒,我看你這娼婦是不知道跟誰張的腿兒,把肚子弄大了找不着爹,跑這兒禍害我們家大茂來了,想鬧得他跟媳婦不合,你好趁機上位,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許母見這條巷子現下隻有他們幾個人的身影,膽子也大了起來。
範春話被許母的話,罵得一愣。
但很快她把矛頭指向許大茂。
“許大茂,這是你媳婦兒?當初你哄我鑽草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不是說早離了,是單身嗎?”
“我什麽時候說這話了,你别在這兒血口噴人啊。”許大茂在接到了許父和許母的眼色後,一改剛才的裝死态度,來了翻身不認賬。
可範春花是做好萬全打算來的,這樣的态度,也不是沒預想過。
她扶着肚子往婁小娥跟前走,許大茂想抓她,卻被她一手推開。
到了婁小娥面前,她才說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實是許大茂騙了我,他說因爲你好吃懶做,還一個勁兒的幫扶娘家,對他父母還動辄唾罵,才跟你離得婚,我就是信了他的鬼話,才被他得了手,要不然就算我是一個寡婦,我也沒那麽賤。”
婁小娥從範春花那聽到許大茂對自己的評價,不氣反笑。
原來這麽多年,在他心中,自己竟是這樣不堪。
哀莫大于心死,原來父親的話是對的,她真是愚蠢之極。
這種人渣根本不值的她再留戀。
“這個男人,你願意要就要吧,我反正是不要了。”婁小娥掃了不遠處的許大茂一眼,朝範春花說道。
說着,便大力推了許母一把,掙脫了她的鉗制。
這下子許大茂慌了,手中的自行車往旁邊一扔,大步追了上去。
範春花也想跟着追過去,卻被許母一把揪住,而且許母把自己搞不定,還讓許父也幫了把手。
“你給我消停些吧,害的我兒子媳婦吵架,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等兩人跑遠了,許母才放聲斥道。
在知道了範春花是寡婦的身份後,許母的對她印象又惡劣了幾分。
“跟我算賬?那我這肚子的孩子又怎麽算,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你們許家要是不給我交待,咱們就誰都别想好。”
許父看着範春花虛張聲勢的樣子,心中已經有了其他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