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躲過去的許母,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一僵。
看向範春花的眼神,連那最後的一絲和善也消失不見。
“這位女同志,我們夫妻倆有心給你留臉面,你現在這是做什麽,沒見過自個非要把臉皮扔地下現眼的。”許母有些羞惱的說道。
“我想了下,我跟你們談不合适,我要跟許大茂談,麻煩伱們把他找回來。”範春花臉側到一邊,視線落在中院門那裏,輕聲說道。
許父見這個女人不識趣。
嗤笑一聲道:“你要跟他談也不會是在這裏,再說了沒有我們夫妻倆的同意,好事我們也能攪沒。”許父的最後一句話,攪這個字他特意加重了。
話沒說透,但意思卻很明顯。
就是讓範春花自己掂量,不聽他們的可以,那就别怪他們不客氣。
就算是許大茂願意從了她,他們兩口也絕不答應。
不得不說,許父這一招對範春花,還真是有點用。
她既然不辭辛苦找到這來了,肯定是想跟許大茂能修成正果。
男人的爹娘,也就是她的公婆。
農村婦女大多數在婆家的地位都不算高。
一個家裏她要聽令的人太多了。
先是自個男人,後是公公婆婆,兒子大了也能作她的主。
自己說的話也許隻能在女兒那有點用。
同到受到這種教育長大的範春花,算是被許父的話掐準了脈門。
原本還堅定着不肯走的她,當下就心思搖擺了起來。
許父何許的老油條也,範春花臉上的松動被他精準的捕捉到。
立馬趁熱打鐵的哄道:“不在這裏主要還是爲了你着想,這邊什麽都沒有,冷鍋冷竈的,就是想給你補補身子,也是有心無力,我看你肚子都快生了,臉色還這麽不好,估摸着身子虧空了不少,這要一個不好,容易一屍兩命呐。”
這一番連哄帶吓的,讓範春花五分搖擺的心思,徹底倒向了他們這一邊。
她一個農村婦女,哪懂的這些。
當下就成了順毛驢,許母再去攙的時候,也乖乖的主動伸出了胳膊。
許父許母臉上帶笑,可心裏卻是松了好大一口氣。
總算是能把這祖宗給哄出院子了。
院裏其他鄰居則是有些失望,這麽一出好戲,看不到了。
他們也很想知道,最後的解決結果是什麽啊。
要說,這許大茂今天不愧是黴到腦門芯發黑的主兒。
明明都被李想他們守到了,也把院裏出的事,告知了他。
心裏立時慌的跟打鼓似的。
也顧不上何雨柱的嘲諷,悶着頭就加速往回趕。
這緊趕慢趕的,好死不死,時間、地點掐得準得不能再準。
許父他們幾人剛出院門,跟他正對臉撞上了。
範春花看見他的時候,眼睛都發光。
許母攙她的手一下子被甩開,扶着腰頂着個大肚子就往許大茂身邊走。
邊走邊說道“大茂,你怎麽才回來呀,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許大茂嘴角扯了又扯,可就是扯不動。
他現在連皮笑肉笑都做不到。
說出口的問話,就跟發聲的弦兒上過了頭,緊繃的不像話。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你不來找我,我可不就來找你了,再說我不來找你行嗎,這都快落地了。”範春花走過來,捧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摸去。
在手快要落到肚子上的時候,周圍灼熱的眼光,一下子把許大茂給燒醒了。
嗖的一下,他的手立馬抽了回來。
“說好了去我們那裏,趕緊走吧。”許父看再待下去,場面又要難看了,連忙出聲提醒道。
“對對對,先去我爸媽那再說。”許大茂反應很快的附和道。
許大茂已經回來了,這時去哪兒對範春花已經無所謂了。
所以乖巧的坐上許大茂的自行車後座。
哪知許父這時卻說道:“别坐車了吧,大茂那自行車颠,别傷了孩子。”
範春花看了一眼許大茂,尋求他的意見。
哪知許大茂這時求之不得,她能離自己遠一點,對于他爸的提議,同意的不能再同意。
見許大茂同意,範春花隻好依依不舍的從他的後座下來。
四個人從來時相反的路走,打的就是想避開婁小娥的主意。
甯願饒遠路,也不願意撞上。
要李想說,其實根本瞞不住。
這事哪怕沒有塵埃落定,可衆人卻覺的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許家不說,院裏跟婁小娥關系好的,是不會幫着瞞的。
老太太那就是首當其沖。
這樣的結果,相信許家也能夠想到。
所以李想覺得,他們是準備打個時間差。
隻要兩人不正面撞上,就一切還有得談,這一招放在婁小娥這個傻白甜身上,說不得還真管用。
看見那四個人快要轉彎了,何雨柱語氣中帶着可惜說道:“人都走了,咱們回去吧,别在門口擋事兒。”
說着,就準備轉身進院子了。
“等等,你們快看看是啥情況。”王升指着轉彎處,突然叫道。
李想剛擡起的腳放了回去,循着王升指的方向看去。
看完後,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艹。
何雨柱也一臉的不可思議,喃喃道:“這狗日的傻茂,他們家祖墳是不是被人尿了,咋這麽倒黴。”
隻見原本不出意外會轉彎消失的四個人,就跟前方有猛虎野獸似的,齊齊的往後退了回來。
沒一會兒,婁小娥的身影從轉彎處出現。
原來拿到了錢的婁小娥,想着很快丈夫很快就得償所願了,兩人也能重回以前的美好,就忍不住起了提前慶祝的心思。
她特意繞了遠路,買了許大茂最喜歡吃的幾個下酒菜,準備今晚夫妻倆個小酌一杯。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那四個人要是從原路走,兩邊就沒有對上的可能。
結果倒好,兩邊都繞了遠路。
這不一下子就撞火星上去了嘛。
“大茂,這是誰呀?”
面對着範春花不知道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的問話。
許大茂真是恨不得有條地縫兒鑽進去。
在他身後的許父和許母,因爲被逮了個正着,一下子也無措了起來。
婁小娥不善的眼神落在範春花的肚子上,說道。
“許大茂,解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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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