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邊殷勤的給李想倒水洗碗筷，一邊說起了自個兒的那點子煩心事。
“兄弟，這話我隻在你跟前說，除了我那不靠譜的爹剛出走那一年，覺的用錢緊巴了些，就是雨水逼我買自行車那會兒，我都沒覺的錢有這麽不湊手。”
“那你現在是個什麽意思，我借你點兒？”隻聽了個頭的李想，沒想太多，隻當他是要借錢。
“嗐，那倒不至于，我不瞞伱，口袋裏還能颠個幾聲響。”何雨柱作勢搖了搖衣服口袋，隐晦的表示自個還有。
繼而他又歎了口氣，說道：
“娟子說家裏的存款不能動，要給孩子留着，我那外水也沒了，現在那工資不夠家裏花消的，這不得想辦法多賺點嘛。”
“我記着剛上大學那會兒，你就拿37塊錢了，這都好幾年了，怎麽也沒見動動啊。”說起這個，李想倒有些奇怪了。
何雨柱的廚藝不差呀，怎麽在8級耽誤了這麽些年，一點動靜兒都沒有。
“說誰不是呢，年頭何止是你上大學那會兒呀，比那早兩年，我就考上8級了，這算一算，五六年都沒動靜了。”一提這個，何雨柱也是一肚子委屈。
考了一回又一回，回回都被唰下來。
雖說工廠食堂上限低，最高隻能考到五級。
可他離着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哪怕往上多考一級，拿41塊5呢，也比現在好多了不是。
“不至于呀，你的手藝要是不好，李副廠長還有楊廠長那，幹嘛還老要你做招待席。”李想接過服務員送過來的饅頭主食，轉頭提醒他道。
何雨柱等人走遠了，才走過來低聲道：“我就在想吧，是不是跟我往家拿東西有關系。”
這麽些年，一直沒得升，何雨柱也不是沒想過。
他自己琢磨着，是不是跟這個有關，要真是有關系吧，他算了一筆賬。
往家拿的可比升那一級要賺的多。
先不說值不值的事兒，要他停手，他心裏是不服氣的也忍不住。
廚師伸手，那是祖祖輩輩默認的規矩。
到現在也沒人說個不對呀，要是大家覺的不對，幹嘛把廚師算進八大員裏。
“我覺着吧，跟你說的有些關系，但應該不是全部的原因。”李想肚子餓了，不等菜上來，便先撕巴上一個饅頭吃起來。
“那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啥。”何雨柱搖着頭，想不到其他原因。
“我是這麽想的，現在裏裏外外都亂得很，上個月大栅欄那邊出的事，柱子哥你應該也聽過，就擺了三桌，就被那幫人給砸了，還按了個享樂名頭拉出去轉了兩圈，你那做席的活暫時動都不要動。”李想瞟了一眼四周，低聲勸道。
“這個你放心，不用你囑咐，我現在也沒那個膽子動，其餘的但凡有些風險的，我頭都不敢冒，咱兄弟倆在這說，前一陣子我那師兄給我介紹了個倒賣香料的活，我愣是忍着沒沾手，我也不傻，太平時候這都不算啥，可要換到現在被逮着，皮都不夠他們扒，我身份好着呢，又沒到揭不開鍋的時候，不。。。。。”何雨柱正了臉色，湊到李想邊上回應，聲音是越說越低，看到服務員往這端菜，便停住了話匣子。
兩道菜，一道半葷一道全葷。
一盤菠菜炒雞蛋，一盤粉蒸肉。
兩個人隻吃飯不喝酒的話，盡夠了。
菜一剛端上來，手中的筷子便揮舞起來。
李想吃了幾口菜，才想起來繼續說道：“柱子哥，要是擱以前，你怕是想不到這麽周全，看來成家後，到底是一樣了。”
“那可不，我現在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娟子跟孩子想啊，還有雨水，她這回找的對象是個警察呢，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能讓她光榮，總不能還讓她在婆家人面前丢臉吧。”
李想點點頭，覺着何雨柱有個大哥樣。
“你這着急錢的事，怕是跟雨水姐快要結婚的事也有些關系吧。”李想問道。
“咋說呢，之前自行車不是買給她了嘛，我跟娟子就商量了，她那工資當嫁妝全帶走，我們也不額外補貼什麽了，到時娘家這邊的酒席我給辦的風光些，男方那邊差些什麽食材，我這邊也能想辦法給補上，可這現在不是不讓辦了嘛，我就這一個妹妹，就這麽悄麽聲的嫁了，到底還是覺的虧欠了她，就想着在錢上能補就多補些。”
按照何雨柱這麽說，李想覺的沒毛病。
“我把這給錢的想法跟娟子說了，她也不說不同意，她那想法我也明白，還是想給孩子多留點，而且當時出了那麽件事，生孩子的時候到底是艱難了些，到現在還沒養好，我也不想在這個眼兒上跟她争，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也沒說不給，說好了，在雨水結婚前除了每個月的35塊5，其他怎麽花她都随我。”
等他說完，李想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何雨柱。
他印象中的何雨柱能說出這麽通情達理的話嗎。
“柱子哥，我都覺着你有些陌生。”李想喃喃道。
何雨柱聽了嘿嘿一笑，回道：“兄弟，你要是娶了媳婦養了孩子，保不齊變的比我還多，不是有句老話嘛，不養兒不知父母恩，說真的，我現在都不怎麽恨何大清了。”
“成，就沖你今天說的這些話，算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大哥，你這賺錢的事，我還真就願意替你好好想想。”身邊的人變成了個有擔當的，李想也挺高興的。
他這一句承諾，立馬把還有些樣的何雨柱打回了原形。
催問道：“怎麽賺？離雨水結婚可沒幾個月了。”
“你急這一會兒也沒用呀，我現編一個給你，你敢幹嘛？”李想白了他一眼，回道。
“你說，我保證無條件執行，我何雨柱皺下眉頭，頭擰下來給你踢。”何雨柱拍胸脯表達對李想的信任。
“這可是你說的啊，别反悔啊”
“我說的，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個釘。”
何雨柱把筷子放下了，湊到李想面前，讓他盡管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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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