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眼睛大，長得又胖。
别家婦女瘦得臉上都凹了腮，她倒生出了雙下巴。
一生起氣來，哇啦哇啦亂叫，眼珠子瞪得極大，就跟快鼓出來似的。
所以老太太諷她是蛤蟆，形神都對得上。
讓旁邊人都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由其是三大媽，都不帶遮掩的，不僅笑的大聲，臉上也皆是看好戲的表情。
賈張氏，氣哼一聲，說道：“大院裏，誰不知道我賈張氏是個苦命人，年紀小小就失了爹媽，說我欠人教倒沒說錯，可總比你這個老不死的強，還有臉稱老祖宗，知道你爲啥無兒無女嘛，怕不是你這個老東西吸了下輩子的福，才能活成現在老妖精的模樣。”
這話，讓李想磕瓜子的動作都停了一瞬。
好毒呀！
不虧是被全院婦女統一認定的四合院第一潑婦，真是能撕呀。
可惜老太太臉上還是一派不痛不癢。
打從她過了二十歲，編排她不能生孩子，沒後代的話不知聽了幾許。
她聽了六十來年，早就百毒不侵了。
想靠這種下三爛的話激怒她，沒門兒。
“呵，要照伱這麽說，你肚皮子生下的那個，也是被你吸福了？怪不得一院子的幹柴，出了你這麽一個胖子，可見那孩子身上帶的福氣不小，才孝敬的你長這麽好。”
老太太最是知道，哪裏痛戳哪裏。
光比嘴皮子功夫，賈張氏真不是她的對手。
賈張氏眼前一黑，賈東旭是她心中不可言說的痛，被人這麽編排，等于是要她的命。
她咬着牙站在那，把翻湧的情緒死命壓住。
向老太太又走進了一步。
看她走近，一大媽拉着老太太往後退了一步，就怕這潑婦突然動手。
賈張氏看到她們這樣，冷笑了聲，譏諷道：“怎麽，怕我打人啊，看來你們膽子也不大嘛，嘴上說的那麽狠沒有用啊，心還是虛吧？”
“誰不知道你賈張氏，無理也要攪三分，一言不和就要動手，我不是怕你，是在救你，今兒個你隻要敢動手，今晚怕是你隻能在公安局睡了。”
老太太爲了證明自己不害怕，撇開一大媽扶着自己的手。
拄着拐杖，又走上前來。
離得這麽近，她都能聽見賈張氏粗喘的呼氣聲。
那聲聲呼吸裏，充斥着恨不得要她死的怨氣。
可她就是笃定了，賈張氏不敢碰她。
哪怕恨毒了她老太太，這娘們兒還是不敢動手。
蠢上了天的臭婆娘，不死揪着第一句講理兒，跟她在這對罵。
那就别怪她口下不留情，想讓她再說一遍是嘛。
她這肚子裏成千上百句換湯不換藥的戳心肺話，全都在這等着呢。
賈張氏看她真敢走過來，都給氣樂了。
送上門的機會，再不把握，那就真成蠢貨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可又來不及反應之下，賈張氏幹了一件瞠目結舌的事。
她一把抓住老太太發揪，把她拽倒在地。
卧槽！
大部份人跟李家三兄妹似的，張大了嘴巴看着眼前一幕，一個個跟定身似的，都忘記了動彈。
不是，這婆娘是真敢呐。
這老太太這麽大年紀了，平時光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旁人都生怕碰着磕着了。
這麽大力拽下去倒在地上，老太太要是有個什麽事，豈不是白送。
這下子，一大爺、一大媽、秦淮茹、李母、二大媽、何雨柱、唐娟。。。。。。
都趕緊上前拉架。
“我C你個比養的，你再說呀，說呀！！！”賈張氏另一隻手也用上了，拽着老太太發揪在地上往前拖。
“啊~，快松手，你個婊子養的。。。。。。”
老太太被拽的疼的鑽心，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什麽身份也顧不得了，髒話照樣罵。
她一向愛惜自己的頭發，不然也不會這麽大年紀，胳膊都擡不動了，還攢着長發舍不得剪。
心裏頓時那個恨，再加上皮肉的痛，宰了賈張氏的心都有。
“賈張氏，你怎麽能這麽對待老人？”
“媽，你趕緊松手，别整出大事。”
“你虐待老人，今天必須把你送進公安局。”
“賈家嫂子，快松開吧，事情鬧大了，于你沒好處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或勸或罵，想要賈張氏松手。
可他們都低估了賈張氏對兒子的愛，她有多愛兒子，就有多憤恨老太太。
手上的頭發，不松反緊。
揪的老太太，慘叫聲越發凄厲。
何雨柱急的準備上腳把賈張氏踹開，卻被唐大姐一個利眼瞪了回去。
他早前已經被唐大姐訓的有往妻管嚴發展的趨勢。
再加上之前進醫院的事，理虧。
如今算是坐實了這個名号，挺着肚子的唐大姐一個眼神就能吓的他沒了動作。
何雨水見勢，把嫂子也拉了回來。
大肚子就算不上前，也沒人會挑理兒。
本來胎兒就不穩，假如再磕碰着，到時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最後沒辦法，再不管，要鬧出人命了。
李母隻能用眼神求助于李想兄妹。
兄妹倆對看一眼，李想點點頭，大妹機靈的跑廚房裏拿了把剪刀，遞給一大爺。
一大爺把老太太的發揪給剪斷，才算分開了兩人。
賈張氏不肯罷休，還要再抓老太太。
衆人卻沒再給她機會，拽在她兩個胳膊，反手往後拖。
老太太這才得以自由，停止了慘叫。
有氣無力的被一大爺和一大媽給扶起。
老太太安全脫身了，一大爺就有了底氣。
準備開大會譴責賈張氏。
“二大爺、三大爺出了這麽個事，不開大會不行啊。”
二大爺剛想發表看法，老太太擺手插嘴道：“報公安，抓這個賤婦進去，開大會便宜了她。”
一大爺本心是不想鬧到公安那的，就算剛剛出言威吓賈張氏，也隻是吓她松手而已。
他是有私心沒錯，可不僅僅隻爲了養老的事。
他也是爲了院子的名聲着想，一個院裏出了報公安的醜聞，他們三個大爺的權威降低暫且不表。
明年街道辦再評最美大院，肯定沒有他們這個院子的份。
一家半斤豬肉，一斤面粉，大家舍得拱手讓人嘛。
一大爺把顧慮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出來。
讓老太太變了臉色，周圍鄰居們也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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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