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回到家,把好消息說給家裏人聽。
一家人忐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隻有李想,一想到是靠那龌蹉小子解決的,就一股氣憋在心裏,上不去下不來。
隻覺的憋屈死了。
說好的修身養性,情緒不挂臉,還是破了功。
家裏人都能看得出來,李想心情不好,連在家說話都小聲了三分。
隔天在學校,孫國慶把李想拖到未名湖邊,看那表情,就知道他什麽都知曉了。
“他昨天和我一說,我就知道你這邊得生好大的氣,看來,我果然沒猜錯。”
“你知道他什麽時候起的心思嘛,那年你搬家的時候,這不是畜牲嘛,這麽長時間沒提,我都以爲這事都過去了,結果這小子根本是賊心不死。”李想越說越氣。
“是,這事是他不對,我也批評他了,可人家是真心喜歡咱大妹,這小子條件可不差,伱就不考慮考慮?”孫國慶當着和事佬勸道。
李想不可置信的看向好友,問道:“你還替他說話,到底站哪一邊呀?”
“你能不能信我一回,我能害大妹?”孫國慶被他這麽一看,人頓時急了。
“甭管多好,能對未成年的姑娘起心思,會是什麽好人,就沖這個我是不可能答應的。”李想放出了狠話。
“你能不能别一棒子把人打死,他這兩年是找過大妹,還是跟蹤過?什麽都沒有,人就默默的等着大妹長大,就想得一個相看的機會,大妹明年就十八了吧,怎麽就不行了。”孫國慶想不明白,爲什麽不能給高偉誠一個機會。
李想跟這個戀愛腦說這些,簡直是講不清楚。
他跟孫國慶說法理,孫國慶回他情理,這不雞同鴨講,神經病嘛。
李想作勢要走,不想跟他在這胡攪蠻纏的聊這些,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孫國慶卻一把堵住他的去路,想要把話說明白。
這事在他看來,已經不止是高偉誠的事,而是李想對于他的信任問題。
李想如今這個态度,讓他很是受傷,就像是他要害大妹似的。
他是真心把大妹當成自家妹妹待,不是各方面的都優異的人,他是不可能幫忙說和的。
被擋住去路的李想,不耐煩的說道:“他條件再好,跟我們家也沒關系,自打第一次見面看他在酒桌上爲難人,我就對這人沒有好印象,說的好聽是酒仙,說的難聽就是酒鬼,我妹妹15歲,他就能動龌蹉心思,你讓我把妹妹跟這樣的人結識成家,孫國慶,你什麽意思啊,大妹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了,我自己另想辦法。”
“你少跟我在這犯倔,就算是不願意,也别拿大妹的前程在這跟我犟,我是幫大妹,不是幫你。”孫國慶氣悶道。
李想也知道自己氣極了,說話不中聽,可誰攤上這麽個事,都會氣的半死吧。
孫國慶強拉着他到河邊空地坐下,也不管地上髒不髒,這會兒也管不了了。
“你先冷靜下,聽我把話說完成不成,說完了,你再判斷在不在理,到時你要不願意,我保證以後不再提一個字。”
說完,孫國慶自顧自的點上一支香煙,長吸了一口,吐出煙來,才緩緩說道:
“高偉誠這小子,現在還鼻青臉腫躺在家裏,出不得門,他昨兒找我交待的時候,你當我是好聲好氣和他說的啊,我當時就狠給他幾拳,打得他爬不起來。”
李想斜瞅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
孫國慶也不理他什麽反應,繼續說道:“我也覺的那時他起這心思,确實是混賬透頂,可聽他說從來沒有因爲自己的私心,打擾過大妹,就覺的不是罪不可恕。”
“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這人有些方面渾了點,我也不替他瞞着,可要是作爲女婿的話,我自己有女兒的人,我能賭咒發誓,把女兒嫁給他這樣的人,我能放心。”
“他是有喝酒的愛好,可從沒有因爲喝酒幹過壞事,感情上空白紙一張,從沒有胡來過,長這麽大就看中過大妹一個,還傻乎乎的不敢靠近,就這麽幹等着,像他這樣的三代,真要使壞,他能在你面前漏出來?就是我,人品不壞,我也不敢說能做到他這樣的地步,我跟大妞爲什麽結的婚,沒人比你更清楚。”
“再說說他們家的門楣,别看我們家老爺子比他們家老爺子高一級,可論起權勢來,我們孫家不如他們家,這點你從高叔跟我爸是同級,應該就能看出來,他三個姐姐和姐夫,也個個都是在要職上,這還不算幾個姐夫家那邊的關系呢,人可不是靠着高家起來的。”
“這樣出身的人,被你發現了,逮着那樣罵,第一時間反過來找我想辦法,就是想得到你的認同,這因爲什麽,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大妹跟大妞不一樣,不會有人把苦給她吃,你扪心自問,還會有比他更好的嗎?“
一支煙抽完,該講的話也說完,孫國慶等着李想的回應。
“你跟說我再多沒用,大妹不是貪慕虛榮的人,我們家也不會賣女求榮。”
他這話一出,孫國慶笑了。
“人家是尊重你,不得到你的首肯,他哪敢輕舉妄動,誰不知道李家大大小小的事你說了算,你要不點頭說個肯字,大妹就是喜歡,她也能狠下心說不要。”
李想嗤笑回應:“咱們在這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大妹就能看上他似的,我承認他雖然長的比你好那麽一點兒,可想讓大妹看上他,癡人做夢。”
“兄弟,這我就要反駁你了,你不知道權利是男人是最好的裝飾品嘛,咱們倆在這說自家話,你别老把大妹還當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凡事擋在她前面,我看有些事啊,她比你有成算。”
李想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
“别的我不管,十八歲以前,他要敢輕舉妄動,我拼着命不要,我也要宰了他,等大妹成年了,她自己做自己的主兒,嫁窮嫁富我都接受,橫豎我這個做哥哥的都要護着的。”
李想說完,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孫國慶知道,他這也算是變相放了軟話。
但孫國慶清楚,要是高偉誠真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李想這個刀口舔過血的人,說宰了他也不是假話。
不行,我回去還得給高偉誠這小子緊緊弦。
真是見了鬼了,癡情佬全在一個院裏長,史家的那位也是。
這算不算物以類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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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