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突然腦袋叮的一聲。
捋了這麽時間,終于想起來兩人是最初的矛盾是什麽。
要是按照以往的說法,許大茂對外隻會說是傻柱先對不起他。
兩人的矛盾這麽多年,有來有往的,誰吃虧後面就立馬找回來了,孰是孰非真的難評。
可今晚許大茂喝了酒,人也變得感性,曾經被打了一層濾鏡的記憶畫面被他小心的撥開。
他自嘲的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沒想到鬧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兩個人,最初就是爲了這麽件小事而鬧翻的。
李想看到許大茂這個樣子,知道他是想起來了。
又追問了一遍:“大茂哥,爲的啥呀,這麽多年都把對方當成了仇人?”
許大茂苦笑了下,直截了當的承認道:“怪我嘴賤。”
許大茂和何雨柱年齡相近,隻差着1歲,小時候兩人也算玩得來。
最初的矛盾起始在現在看來,那就是孩子之間的吵鬧,今天吵了,明天就能重新和好的那種。
當然這前提是許大茂不說那句傷人的話。
那時候,何雨柱的媽剛沒了,何大清要養家糊口,早出晚歸的家裏顧不上也是有的。
除了能給兄妹倆喂飽,其他就别想了。
兩個孩子過得邋裏邋遢的,跟外面小叫花子比,也就是能吃飽,衣服上少些補丁。
孩子打打鬧鬧之間講兩句不好聽的話是有的,可許大茂在家應該是聽見許母說了什麽,在何雨柱這學起了舌。
竟然罵何雨柱和他妹妹是沒媽教的孩子。
這何雨柱的自尊心哪受得了,當下就跟許大茂扭打在一起。
許大茂打小就瘦,哪是何雨柱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
後面還是大人趕到,才把兩人分開,當時何大清又不在家,這有家長撐腰和沒家長撐腰,孩子的底氣都不一樣。
小時候的許大茂哪意識到他的話有多傷人,見父母在場,有人替他作主了,把狐假虎威發揮的淋漓盡緻。
當時許父許母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沒有家長在的何雨柱也隻能生受着。
院裏其他大人,也不會摻合這兩家的事,最多說一句“算了算了,跟孩子置氣做什麽。”,就算上心了。
何雨柱的性子,注定他不會就這麽算了。
大人們在的時候,他隻能裝聳,因爲形勢比人強。
趁大人不在,被他逮到機會,許大茂還是被他狠揍了一頓,算是報了仇。
被揍的許大茂也不是什麽好性子,可以說是睚眦必報。
沒幾天又被他逮到機會,報複了一頓何雨柱。
這下好了,如此反複循環,兩人的仇越結越深,到後期兩人一見面就分外眼紅,誰也不見不得對方好。
李想聽完許大茂的複述,沒想到兩人之間恩怨是這麽來的。
這樁樁件件分開了算,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可這一堆積,就變成了雙方罄竹難書的犯罪史。
大哥不說二哥,都不是啥好筍。
“要我說傻柱這家夥從小就記仇,我那時候哪懂傷不傷人,就那麽一秃噜,講錯了一句,他就要找機會蒙我麻袋,真不是個東西。。”
許大茂對何雨柱的那丁點忏悔,早在數落着這些年他幹的混賬事後消失殆盡。
李想睨了他一眼,心想人是因爲你秃噜一句蒙麻袋?
臉咋這麽大呢。
明明是你全家上陣欺負人一個孩子,他才動的手。
要換作是我,敢嘴賤,看我打不死伱。
“兄弟,你以後可别跟這傻柱一塊玩了,這人屬白眼狼的,你就不怕好心沒好報呀。”許大茂已經有些醉了。
李想一聽他這話,都樂了。
不虧是冤家兄弟,連編排人說的話都差不多。
之前他在何雨柱家吃飯,何雨柱也是這麽說許大茂的。
不想再聽許大茂啰嗦的李想,見他已經有了醉意,又敬了他兩杯。
原本五分醉變成了七分,這時李想便趁勢提散場。
已經有些暈乎的許大茂便沒再挽留,李想把他扶回床上躺下,就麻溜兒的走了。
桌上還剩不少好菜,許大茂前面讓他拿回家,他沒要。
家裏現在不愁吃喝,剩菜剩飯這些,他便不再往家拿。
以前是窮的沒辦法,現在家裏轉好,背脊該要一點點直起來了。
李母和大妹還沒有睡。
閑聊着在等他回來。
一見李想進屋,大妹便端了一杯水過來,遞水的功夫,鼻子嗅了嗅。
沒聞到濃重的酒味,才放下了心。
李想習慣了母親的等候,倒是對今天大妹這個點還沒睡有些意外。
他喝着杯子裏水,來到桌前坐下。
李母說道:“還算懂事,沒回來的太晚,這許大茂找你吃飯啥事呀?”
“沒什麽事,就随便瞎聊幾句,你們知道最近他跟婁家那邊有矛盾,小娥嫂子又不願意回來,許叔和許嬸也不願意理他,他心裏憋悶想找個人傾訴傾訴。”
李想隻囫囵的講個大概,許大茂提及的細節,他都是避重就輕的遮掩了過去。
這是人家的隐私,他能守住不對外說,可要是被李母知道了,很難保證這些事不會傳到王嬸的耳朵裏。
而且這其中的陰私,大妹在,她也不方便聽。
孩子還小,讓她對愛情還是保持點憧憬吧。
“活該,他這叫罪有應得。。。。。。”李母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李想眼神提醒着大妹還在場,說話還是收斂點吧。
李母接到提醒,連忙止住了話頭。
李想問着大妹:“今兒你怎麽還沒睡?”
大妹聽着哥哥的詢問,并沒有第一時間作答,她看看李母,又看看坐在對面的大哥。
好一會兒,才出聲道:“我想好了中專要學的專業。”
李母立時說道:“什麽專業,讓你大哥幫你參考參考。”
“我要學護理專業。”
李母不太懂這個護理是個什麽專業,聽着有點像伺候人的,她求助的看向兒子,希望兒子給她解釋一下。
李想聽完皺着眉,他對這個專業不太滿意。
太苦太累了。
他還是想讓大妹學個能坐辦公室的專業。
李想給母親解釋道:
“這個專業,出來以後大概率會分配到醫院做護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