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正香時感知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巫師塔數十公裏外。
本來他的感知是沒有這麽強的,十公裏左右就是他的極限了。
隻是當巫師立足于自己的巫師塔時,各方面的能力都會得到極大的增強。
陸河隻好起床,因爲這兩股氣息其中一股是他晉升聖騎士的實驗材料。
另一股則是與他有一腿的安妮絲。
伸手扯了扯床頭的拉線。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搖鈴聲響起,很快,卧室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穿着露肩白色連衣裙的小妮可小心的推開門,看到陸河醒後笑嘻嘻的說道:
“索隆少爺,我去給您拿衣服,您等會想吃什麽,我先準備好。”
陸河笑着點點頭,随即起身走向卧室旁邊的浴室準備先洗個澡。
安妮絲他們雖然快到了,估計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但是他還是想先清洗一下,反正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不用太客氣。
嘩嘩……
遼闊的暗綠樹海濤聲陣陣,疾風吹得樹葉泛起一層層波浪。
不時有一些暗綠兇獸從林中飛出,偶爾也能看到天空降下幾頭飛鳥栖息進林中。
下午的太陽被幾片灰雲遮住,隻在雲團邊緣透出一圈淡金色光邊。
遠處的天空中,兩道身影正朝着南方疾馳飛去,身後拖拽出長長的白色氣流。
氣流在一座高聳雄偉的黑色牛角石塔前緩緩停下,顯現出來人。
其中一人是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穿着銀光閃閃的鑲嵌甲,腰間配着重型長劍。
另一人是位身穿束腰絲質黑色長裙的美麗女子,冰藍色的長發及腰,雪白如藕的雙臂戴着一雙黑色的絲質長手套。
高聳的胸前挂着一枚銀色的閃電型寶石項鏈,混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這座塔不錯!”古斯塔沃眯着眼,眼前的高塔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很醜,特别是那兩個角。”
安妮絲秀眉微皺,心中有些生氣,因爲索隆竟然沒有出來迎接她。
“呵呵,粗犷風格嘛。”古斯塔沃也覺得醜,不過他不敢直接說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雖然往日他也忌憚索隆這個小年輕,但是現在卻升級爲了害怕。
安妮絲點點頭,仔細打量起高塔來。
這棟黑色的高塔仿佛是由很多個小建築組合成的,表面有很多棱角豎線,偶爾能夠看到一些往外凸出的圓弧形的平台。
平台的表面描繪了一些淺色的線條,還有彎彎曲曲的符号,像是一個個蝌蚪。
這些線條與符号形狀各異。
有的是漩渦,有的是彎角,看上去讓人眼花缭亂,隐隐有種眩暈的感覺。
最頂端的牛角竟然是水晶打造的,隻不過表面塗抹了一層薄薄的黑色顔料,導緻看起來與真牛角除了大點外沒什麽區别。
兩人觀察一陣後還不見索隆出來,隻好落到高塔前面的草坪。
安妮絲一眼就被外邊的草坪上的三頭巨鷹給吸引,黑色的羽毛泛着金屬光澤,完全展開後足足有數米長的龐大雙翼。
每一頭都顯得異常神駿,而且背上還安裝着兩個矮座椅,顯然是用來載人的。
也許是被安妮絲的氣息吓到,巨鷹低聲嘶鳴起來,發出如同獅子一樣的叫聲。
“大人剛剛睡醒,兩位到大廳先坐着等一會吧。”耶蕊特從大門内走出來,來到兩人身前不遠處,淡淡的說道。
安妮絲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她知道索隆身邊的女的都不怎麽歡迎自己。
原因她也知道,不過她無所謂,反正她的目的不是占有索隆,隻是借東西。
但是她很疑惑爲什麽沒有借成功。
因爲索隆在虹光城的十幾天裏,她拉着索隆起碼做了三四十次。
她請教過自己的私人醫生,也問過家族裏有經驗的前輩,她們都說如果不是身體有問題,這次數與頻率幾乎是百分百懷孕。
安妮絲懷疑是索隆在搞鬼。
但是她沒有證據,這次跟着古斯塔沃前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當面問清楚。
如果真是索隆搞得鬼,她覺得不能這樣被白白幹下去了,必須得逼索隆就範。
“哈哈,是我們到的時候不合适。”古斯塔沃笑了笑,很是客氣。
兩人跟着耶蕊特走進高塔一樓大廳。
大廳的牆壁地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就是白色,全是白玉一般的石磚,隻有石磚之間鑲嵌着一顆顆橢圓形的紅藍寶石。
整個大廳沒有任何照明設施,天花闆自然的散發着白色光暈,非常明亮。
兩人來到中間的沙發上坐下,好奇的觀察着這個風格迥異的大廳。
沒有等多久,索隆就出現了。
他穿着一身黑袍,面色有點蒼白,身體好像變瘦了不少,感覺有點單薄。
隻是雙眼裏的猩紅色更加深邃,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而且仿佛看着任何人和事物都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俯視。
他從樓梯上走下時,雖然面帶微笑,但古斯塔沃卻覺得冷冰冰的。
不過安妮絲卻覺得索隆變帥了。
“坐坐,公爵請坐。”陸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擡手制止了古斯塔沃起身。
“耶蕊特,你怎麽讓客人幹坐着,快去讓妮可泡兩杯茶端來。”他徉怒道。
“沒事沒事,客氣了。”索隆的話古斯塔沃内心一緊,有種不詳的預感。
要知道索隆在他心裏可不是一個有禮貌講道理的好學生,反而是一個喜怒無常,做事我行我素,不顧他人感受的高中生。
現在這麽反常,讓他感覺很不安。
而安妮絲也是一愣,看向陸河的目光中充滿了詫異與不解。
陸河笑呵呵的坐下。
很快妮可便端來了三杯茶水,杯子裏的水汽萦繞而上,緩緩上浮,淡化,消失。
空氣中也多出了一股淡淡的茶香。
陸河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擡頭看向有些緊張的老公爵。
他不由得笑了笑,緩緩道:“古斯塔沃大公,你想不想再多活幾年?”
陸河從老公爵的生命立場判斷出他沒有幾年可活了,估計也就三四年的樣子。
“如果你想多活幾年,我可以幫忙。”
陸河說到這裏,直接打住了,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看着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被他盯的發毛,道:“誰不想多活幾年,隻是天命難違啊,年紀到了任誰都将難逃一死,索隆伯爵說笑了。”
“說的對,天命難違,即使再強大,終究還是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陸河很贊同老公爵的話,想要得到真正的永生,估計至少也得七階往上。
但是據傳承之眼裏面記載,七階的永生也不過是把真靈寄托于母河,才得以抵抗歲月的侵蝕,并不是以本體得不死不滅。
因爲母河具有沉淪腐蝕的特性,一不小心真靈便可能會永墜母河,失去生命。
陸河估計隻有達到始祖級才能擺脫無窮歲月的侵蝕,才能超脫母河的限制。
當然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根據傳承之眼裏面的資料推想的東西。
實際是怎麽回事他也不确定,畢竟他也隻是一位剛剛踏上巫師道路的小巫師。
說遠了,陸河之所以這麽問,是爲了讓老公爵心甘情願的配合他。
用強還是有風險的。
畢竟在老公爵身上實驗的東西到時候還是要用到他自己身上,萬一老公爵不配合或者實驗中使了個壞,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