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河窩在深山裏面修煉時。
助學會的一名組長給他打來了電話,稱他想找的一種材料在三哥那裏發現了。
陸河很驚訝,竟然真的能找到。
這種材料生成的方式極其特殊、殘忍,必須是全死與半活共存,而且是要在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中死去。
不過想想是在三哥那裏發現的,就不足爲奇了,通常隻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沒有他們幹不了的事情。
如今深海贊歌藥劑的作用漸漸減弱,效果大不如之前,陸河也沒有在傳承之眼裏找到别的合适的藥劑。
一般的低級藥劑對高等學徒沒什麽效果,另外就是地球與巫師世界的差異太大了,能找到的材料很少很少。
他又不敢自己開發新的藥劑,沒達到一定的高度,沒有合适的試藥材料,随便亂搞會把自己埋進土裏的。
電話裏交代幾句後挂了電話,陸河随便收拾一下東西,準備立馬趕過去,這個材料是有時限的,不能拖。
……
第二天傍晚。
錫蘭科倫坡機場,陸河一臉晦氣的走出機場大門,上了門口等候多時的汽車。
因爲一些原因,他需要來到錫蘭中轉,然後從錫蘭坐飛機到寶萊塢。
“會長,都準備好了,今天淩晨能到寶萊塢,然後坐車去目标所在的醫院,明天清晨應該能到。”村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過頭對陸河低聲說道。
“這是最快的路線?”
“是的。”
“隻是會長您沒有簽證和護照,時間太緊急了,機場那邊我們還沒有搞定……”
“你不用擔心,前面帶路就行。”
然後,到了登機時間,村修就看着會長明目張膽的拿着一張白紙遞給機場工作的人員,接着大搖大擺的進了候機室。
上機後又自然的走進公務艙,然後沒幾秒鍾,裏面走出來了三個人,在空姐的安排下毫無怨言的坐在了經濟艙。
快要下飛機時,空姐專門過來提醒,還把他們送到機場出口。
簡直離譜。
全程都很順利、和諧,唯一的意外就是空姐太黑太老了。
出了機場,三輛車已經安排好了。
“會長,您先休息會,到了我叫您。”
車上,陸河沒有休息,饒有興緻的看着窗外寶萊塢的夜景。
看了一會便沒有了興趣,有的地方還是高樓大廈,有國際大都市的影子,但是大部分地方與長揚縣城沒多大區别。
而且随着行程的繼續,周圍越來越髒亂差,不時就見到露宿街頭的人。
淩晨五點,天已經微微亮,衆人到達目的地,一家非常偏僻的公立醫院。
醫院規模不大,與華國鄉鎮醫院相仿。
隻是進入後,來到住院部,陸河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走廊兩側是像被野狗啃噬過的牆皮,門上滿是黑泥、黴菌,頭頂上的天花闆脫落生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酸臭味,牆角還有不少死蟑螂、蒼蠅等等。
說這是廁所一點都不爲過。
村修帶着衆人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處還有兩個助學會的人坐在凳子上守着,見衆人過來連忙站起來鞠躬。
“會長,在這裏面。”
“你們在門口守着,不要讓人進來。”
說完陸河便推開發黴的黑色木門,在吱啞的聲音中,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模糊,隻有微弱的晨光從小窗子裏漏了進來。
進門右手邊是一個鐵架,架子上雜亂的擺着輸液管、藥瓶等等醫用品。
房間的角落裏是一張破舊的病床,床上躺着一具已經僵硬的婦女屍體,婦女面容扭曲,臉部肌肉堆積,隐隐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
一個小時後。
陸河推開門走了出去,手上握着一個裝滿黑色黏液的玻璃瓶。
“會長。”門口守着的村修幾人連忙湊了過來。
“留下一個人,把她好好安葬。”說完陸河便走出了醫院。
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出現了橘紅色的朝霞,不遠處高聳的佛塔傳來一聲聲晨鍾。
冷清的大街,黑色的老牛悠閑踱步,三三兩兩披着紅色僧衣的佛教信徒,雙手合十胸前,一臉虔誠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陸河微微歎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
三天後。
寶萊塢南部小鎮,阿裏包格。
清晨,一處海濱别墅内,兩層高的豪華客廳沐浴在朝陽中,中間一組白色沙發和一個引人注目的石化木桌,牆上擺放着現代和傳統剪影的藝術品。
陸河剛剛結束冥想,穿着白色睡衣靠在沙發上,腦海中在一遍遍演練石墨藥劑的煉制過程。
“會長,您的早餐。”
門外,一口獨特聲音的英文打斷了他的思考。
一名穿着紅色束腰低胸長裙的印度女生端着油條、包子和牛奶走了進來,俯身放在陸河身前的桌子上,女生五官立體、美豔,既有白種人般的魔鬼身材,又帶着雅利安人種特有的美好輪廓。
陸河擡起頭,一瞬間有被頭頂的圓潤高聳吸引到,主要是以前很少見到這種異域風情,微微點頭,示意她出去。
這個别墅是寶萊塢富豪、極道組織老大拉詹的,剛才是他的小女兒迪莎·帕塔尼。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村修帶着他拜訪了這一家人。
然後他們現在都是陸河的手下,拉詹成爲了陸河的助學會婆羅多分部的部長。
帕塔尼注意到會長的示意,臉上出現明顯的失望表情,腿部稍微彎曲,雙手合十,對着陸河行禮後悄悄離去。
陸河吃完早餐,進了拉詹部長給他準備好的臨時實驗室。
實驗室比較簡陋,就是一個空曠的大房間,中間一個長方形的實驗台,上面擺滿了一些瓶瓶罐罐。
陸河拿起一瓶裝着黑色粉末的玻璃瓶,扒開上面的木塞,湊近去用鼻子嗅了嗅,是一股淡淡的酸豆角的味道。
他微微點頭,感覺差不多了,取下架子上面的一隻大燒杯,用固定的鐵架子夾住。
倒了接近四分之一的黑色粉末進燒杯裏面,然後又拿出一支試管,裏面是一種淡紅色的液體,也倒了點進去。
低聲吟唱幾聲,蒼白的火焰在燒杯裏面燃燒起來,粉末與液體漸漸融爲一體,形成黑色的粘稠狀物質。
十分鍾過去了。
黑色的粘稠狀物質變稀,并且慢慢的流動起來,但是卻沒有半點沸騰的迹象。
又過了十分鍾,陸河面色凝重的把一勺勺藍色粉末往裏面加,直到燒杯裏面的液體全部變成綠色才停止。
“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步了。”
陸河喃喃自語,黑色粉末是醫院裏面婦女肚子裏的東西,紅色液體是他花了兩天時間凝聚的陰暗系的活性粒子。
藍色粉末則是恒河邊上特有的食腐蜂,也稱人面蜂的蜂窩制成的。
他唯一不确定的是藍色粉末到底有沒有用,因爲在巫師世界,它的名稱叫夜蜂巢,專食人的腐肉的蜂築成的巢。
過了半個小時,就在陸河以爲已經失敗時,燒杯上面升騰起一縷縷綠色的煙霧。
煙霧漸漸擴大,在空中形成一張似人似蜂的模糊小臉。
陸河心中一喜,伸出食指在小臉額頭處一點,一道淡淡的漣漪頓時擴散開來。
呼……
小臉發出輕微呼吸聲,臉下方的嘴頓時張開,一個小小的女嬰從裏面爬了出來,女嬰皮膚褶皺,好像長時間泡在水裏一樣。
女嬰對着陸河發出無聲的哭喊,張開小手,步履蹒跚的朝着他走來。
陸河眉頭緊蹙,雙手在虛空中畫符,指影重重,同時口中呢喃自語。
很快,兩條黑色的符文鎖鏈憑空生成,連接燒杯中的液體與女嬰的小腳,在魔力的驅動下,一點點的把她往回拉。
女嬰瞬間變得暴躁猙獰起來,小手伸直,奮力向着陸河抓去,奈何無濟于事,最後在一聲凄厲的哀嚎聲中消失在液體裏。
在女嬰消失的刹那,整杯溶液迅速變成了深沉的黑色。
陸河看着燒杯,眼神閃爍不定,過了一會,往兩邊看了看,小灰鼠不在。
于是掏出兜裏的手機,給帕塔尼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一個三哥過來。
半個小時後,又叫了一個三哥。
一個小時後,叫了兩個三哥。
最後,陸河心中大定,但是想起制作材料還是猶豫了幾秒鍾。
然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咬牙,封閉自己的五官,一口氣全部灌了進去。
……
一個星期後。
清晨,卧室。
柔軟的白色大床上,陸河輕輕移開跨在他身上的豐滿大腿,起身去浴室清洗身體,然後穿着睡衣來到陽台開始冥想。
一個小時後冥想結束,他的雙眼猛的睜開,空氣中精光一閃,猶如虛空生電。
這是精神力突然暴漲,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帶來的結果。
看了一眼面闆,精神力又增加了一點,現在已經達到了33點。
陸河很滿意石墨藥劑的效果,僅僅一瓶就給他帶來了兩點的增加。
“可惜主材料最多還能煉制三瓶,如果考慮成功率,可能更少。”
陸河沒想過去人爲制造主材料,先不說能不能成功,主要是過程太殘忍了,他雖然是巫師,但是還是有一點人性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涼香打來的。
“建造好了?嗯,好!”
“輕司死了?嗯,沒事,死就死吧。”
陸河很開心,自己的乞丐版巫師塔終于建好了,别的并不在意。
其實不能稱爲塔,學徒是沒有資格建立巫師塔的,甚至四級以下的巫師都沒有資格建,即使建了也不會有人認可。
因爲巫師塔不僅僅是三個字,更是巫師一身實力的體現。
隻是在地球上他想叫什麽就叫什麽,沒人敢反對。
“嗯,伱先保護好基地,我正在忙,過個兩天就來。”
陸河打算煉制完剩下的石墨藥劑後再動身去紅木基地。
“會長……”
剛睡醒還是迷迷糊糊狀态的帕塔尼來到他身旁,在他的耳邊輕聲呼喚。
“會長?會長正在忙什麽呢???”
陸河:……
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非常感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