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下意識的向着李老闆和許伯安身後閃躲了一下,才喊道:“老闆,這好像是……是噴子的響聲吧!說話的是那個盧卡斯的聲音。他想做什麽!”
李老闆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當即咬牙道:“這還不夠明顯嗎?他在想造反!王師傅,這事兒與你無關,你是技術工種,他也知道你的本事,一定不會爲難你的,你一會兒直接投降就是了,好死不如賴活着。興許他還會用的到你。”
王師傅苦笑兩聲,道:“李老闆,我是和你一起的,在盧卡斯眼裏,滅了你的話,更不會留我這個活口了。要不然我如果走露了消息,你作爲華夏人在這裏遇害,到時候引發的華夏之怒,他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我一定也在他的黑名單上。”
李老闆面色更難看了,忽然,他拍了一下腦袋,道:“對了,我記得這個倉庫有個後門,你先從後門走吧。”
許伯安挑了挑眉毛,耳朵微微顫動,便聽到後門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出言提醒道:“不必了,後門肯定已經被堵了,出去指定也是落入他們手裏。倒是李老闆你,還挺細心的嘛,都已經來這裏踩過點兒了?”
許伯安還以爲李老闆是來之前先繞了這倉庫一圈呢。
李老闆隻覺得許伯安說的有道理,也沒心思和許伯安解釋,當即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我有些慌亂了,沒錯,盧卡斯也知道這個倉庫,他肯定也有所準備。”
話音剛落,就見倉庫大門被撞開,而後一輛和許伯安那輛猛禽有的一拼的大皮卡車沖了進來。
皮卡車的前臉加裝了一個鈎子,寬大的進氣格栅采用鍍鉻裝飾,猶如猛獸張開的巨口,充滿力量感,也透露出強烈的威武霸氣。
車子的中央鑲嵌的一顆羊頭樣式品牌标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彰顯着不凡的身份與品質。
許伯安定睛一看,居然是改裝過的道奇公羊皮卡車,當初也是許伯安的夢中情車之一,不得不說,現在看起來都覺得真好看啊!
皮卡車剛一停穩,一個西裝革履的金發男人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笑面虎一般的望向李老闆,攤開手臂說道:“哦,我親愛的老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終于,上帝眷顧,還是被我等到了。我得好好感謝你這位客戶,要不然,我又得無限期的等下去了。”
往年李老闆談生意,一般都是公對公的談,即便對方是私人,那也是有着自己的渠道和團隊的。
雙方都會提前早做規劃,而且都是在辦公樓裏談生意,或者是雙方都帶很多人,在木材倉庫現地交易。
這種情況下,兩方人數相當。盧卡斯想要發動叛變可是很難的,畢竟他還得顧慮對方的那些人,而且他也基本不可能說服對方一起幫他反水自己的老闆!
哪怕盧卡斯設圈套和自家老闆交易,誘騙李老闆入局,那盧卡斯也沒什麽金錢收入。因爲李老闆每次隻會給盧卡斯一段時間的運行經費,如果是假的交易,他還是拿不到錢。
盧卡斯反水本來就是爲了錢,而且盧卡斯也想要保證自己得有些收入維系現在的公司和地位。這一切都需要錢。
眼下這局面,正合适。
首先幹掉自己的老闆,然後這條線的生意就是自己掌控了,而眼下許伯安的這些黃花梨木,就是盧卡斯眼中的第一桶金!
相比于往年那些帶着一群人來交易的大老闆,眼下這個人隻有一人隻身赴約交易,這才讓盧卡斯膽子大了許多,隐藏了很久的歹毒心思終于得到了釋放。
李老闆咬緊牙關,雙目噴火的望向盧卡斯,道:“混蛋,盧卡斯,你可真是一隻白眼狼啊。你忘了你是怎麽能有今天這番成就的!”
盧卡斯聳聳肩,滿臉無所謂的笑容,道:“哦,我親愛的老闆,我沒忘,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經常向我說,人要有夢想,并且要去實現它,要不然,人和鹹魚有什麽區别!”
李老闆痛恨至極的喊道:“哼,你的夢想就是把你的恩人拉下馬,然後取代他,是嗎?你這個背信棄義、恩将仇報的家夥!”
盧卡斯搖了搖頭,道:“這重要嗎?這不重要!通往成功的路上,會有很多很多的絆腳石,我們要做的,就是掃除這些絆腳石。
哪怕這顆絆腳石曾經被當做休息的小凳子,那你也得掃除它,免得下山的路上,它還會絆倒你。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這也是你教給我的哲理。現在看來,我真棒呢,這些拗口的東西居然還都記着。”
說罷這番話,盧卡斯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的很是自然、很是開心。
仿佛李老闆口中那個背信棄義、恩将仇報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李老闆冷冷的說道:“照貓畫虎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麽角色了?盧卡斯我告訴你,看在你是第一次做錯事,還沒釀成大錯的份上,你最好适可而止吧。
這樣我還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哼,我保證你沒有好果子吃的。”
盧卡斯聳聳肩,裝出一副我好怕的樣子說道:“老闆,雖然我剛才在外面已經除掉一個人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還留了其它的後手。
不過其實我也不是吃素的,咱們好聚好散,你安詳的離開不好嘛?非得弄個全屍都不留了嘛?
我叫了你那麽多年的老闆了,你幫了我那麽多,這次就再幫我最後一次吧,好嘛。”
李老闆憤怒的喊道:“哼,你覺得可能嗎?”
盧卡斯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幫助過的人不一定會幫你!幫助過你的人,還是會再幫你的。對于你的這些富有哲理的話,我一直都記得!”
說着話,盧卡斯指了指李老闆,繼續說道:“而且你有沒有發現,眼下你我之間,正好就是這種關系!老闆,你就再幫我一次吧!”
“你……你……”李老闆臉色被氣得醬紫,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被自己身旁人背叛,遠遠要比被競争對手擊潰要痛苦的更多。
許伯安悠悠然的說道:“呵呵,把忘恩負義、以怨報德說的如此清醒脫俗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不得不說,你真是臉厚心黑樣樣領先啊!”
盧卡斯笑呵呵的說道:“呵呵,這位老闆,聽我老闆說,你姓許是吧。許老闆你好,我知道你們華國人團結,放心吧,今天我就讓你們葬在一起,也省的你們去見撒旦的路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