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狂妄之人,你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衆所周知,釘子剛紮進去輪胎後,跑氣是沒那麽快的。
因此,那開車的青年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急忙邁步走下車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細節,而後又到後備箱處拎着兩盒看起來很高端的禮品,氣宇軒昂的向着一旁的單元樓走了過去。
臨路過許伯安的時候,還非常不屑的咧嘴冷笑了一下。
那意思很明顯,你一個步行的家夥,咋好意思擋我尊貴的四個圈用戶的路。
放眼整個社會,這樣的車主不乏一見,很多個年輕人甚至背着巨額的貸款也要上所謂的豪車,爲的就是壓人一頭。
當然,也有很多無奈的人選擇豪車,是爲了讓一些有路怒症的人閉嘴。總有一些人,行駛在路上的時候,看見一些比自己的座駕低端的車稍有不順眼,就以路怒症爆發爲名義口吐芬芳甚至赤膊相見。
但對于比自己高端的座駕,這些人最多也不過是關起車窗來罵幾句狗大戶!
網上有人說過:對于大多數駕駛員來說,大勞面前,沒有什麽忿怒是不可壓制的。
看着那位趾高氣昂的四個圈車主在一旁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許伯安淡淡的笑了笑,小夥子,等會兒你下樓之後再啓動車,看到胎壓報警提醒的時候,希望你的心情還能那麽好。
著名網絡大神奧德彪說過:你讓我惡心,我絕對不能讓你開心。
确定了張濟民家的位置,許伯安緩緩走了過去。
然後突然發現自己進的單元樓,居然和剛才當先一步進去的那位奧迪小哥的路線是一樣的。
不會那麽巧吧?那家夥不會也是去張金濟民家的吧。許伯安忽然想到。
随即又否認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畢竟張濟民請自己赴的可是家宴,有外人在場總是不太禮貌的。
但是有時候這事情就是這麽奇怪,你越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事情就越要發生了。
許伯安剛進樓梯,就聽到上面開門的聲音和交談聲。
“哎呦小磊啊,你來的還挺快啊。”一道年邁的聲音傳來。
“瞧你說的,爺爺,你都說了是張爺爺叫我來的,我能來的慢嗎,而且我不是剛買了一輛A8嗎,那車性能還不錯,路上幾乎也沒人擋,所以來的就快了一些。”這是剛才那個奧迪A8家夥的聲音。
濃濃的裝叉語氣,聽在許伯安的耳中,惹得許伯安不由得撇了撇嘴。
真能裝叉啊。
“來就來呗,還拿什麽東西啊。”許伯安聞言一震,好家夥,還真是張濟民的聲音。
奧迪男依舊是一副裝叉的語氣,道:“張爺爺好,這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我們公司合作夥伴送的煙酒而已,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抽煙不喝酒,今天來這裏叨擾你,正好借花獻佛了。”
張濟民寒暄道:“哎呦,小磊真是有心了,而且現在不抽煙不喝酒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小磊這好習慣,屬實難得啊。快進來吧!”
奧迪男彬彬有禮的說着:“我就不進去了張爺爺,我來呢,是想邀請你們全家一起聚一聚,我在皇朝大酒店那邊定好包房了,過來接您和家人過去。”
張濟民客氣道:“哎呀小磊,真不用這麽麻煩的,素素她外婆前些日子受傷了,現在正在靜養呢,也不太方便出門。”
奧迪男看向一旁站在張濟民身旁的自家爺爺,說道:“哦?還有這事兒,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那邊還有兩根野山參呢,應該給素素外婆一并帶來的。有助于身體恢複。”
奧迪男的爺爺滿懷笑意的打趣道:“嘿,你這小子,你那兩根野山參,我跟你要了三次你都不給,對你張爺爺倒是大度的很。”
張濟民接過話來,擺擺手道:“野山參!那可使不得,而且素素請了一位中醫造詣很高的人來給她外婆診病,應該沒問題的。好了,别在門口站着了,咱們進來聊。”
來者是客,張濟民很快就将奧迪男迎入了門中。
一分鍾後,許伯安也到達了張濟民家。
輕輕敲了敲房門,開門的依然是張濟民。
“小許,歡迎歡迎啊。可把你給盼來了。”張濟民很開心的說道。
許伯安笑道:“叨擾您了,張大夫。”
張濟民擺擺手,道:“是我麻煩你了才對,素素外婆上次車禍後恢複的有些慢,我聽素素說你的按摩手法很是有效果,請你來幫幫忙的,感謝你給我這個面子啊。”
許伯安聞言這才知道此番邀請的用意所在,隻是這些白素素先前都沒跟自己說啊。
許伯安客氣道:“好說,我一定盡力。”
張濟民邀請許伯安進屋,換了鞋過了玄關後,許伯安便看到了客廳内坐着的兩個人。
你個和張濟民年齡相仿的老者,老者的身旁,便是剛才那個奧迪A8小夥兒。
那人看到許伯安也很是意外,而後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轉而拿起手機起身到一旁的陽台處,自顧自的接電話去了。
張濟民向着沙發上端坐着的老者開口介紹道:“老朱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過的,中醫天賦極高的小許,許伯安。”
而後,張濟民又對許伯安說道:“小許啊,這位是我的老同事,姓朱,那邊那位是他的外孫,素素的同學,原本也是醫院工作的,後來做了醫療器械的生意,”
老朱聞言,主動站起身來,笑道:“小許你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剛才可是就聽老張誇你了。”
許伯安客氣道:“朱先生過獎了,那是張大夫擡舉我,不值一提的。”
老朱原本也僅僅是和許伯安随口客氣一下而已,見許伯安謙虛,他也沒有繼續吹捧,而是笑道:“呵呵,原本我是想請老張他們家一起吃飯的,可是恰好他邀請你來赴宴,我一聽這老小子要做拿手的藥膳,就厚着臉皮自作主張的留了下來,想趁着你的面子蹭點兒藥膳吃,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許伯安一陣無語,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麽說?
責怪張濟民,似乎也沒什麽意思,畢竟對方就是不走,張濟民也不可能趕人啊。
許伯安隻好大度的表示道:“朱先生說笑了,吃飯嘛,自然是人多些熱鬧。”
老朱笑了笑,沒再主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