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西裝革履的打扮,眉宇間的自信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看到許伯安和劉妍,這人頗感意外,輕聲問道:“梅梅,這兩位是?”
沙發上的張女士笑着介紹道:“這位是劉妍劉老師,我在東江這邊練習瑜伽的老師,旁邊這位是許伯安許先……醫生,他有辦法治療我身上這個狀況。”
張女士原本打算介紹許伯安是普通身份來着,想了想卻改成了醫生,這樣更能顯得子對他的信任和信心嘛。
男人聞言卻是眉頭微皺,道:“哦?巧了!我今天也請回來一位很利害的醫生,應該能幫你解決現在的狀況。”
說話間,這男人向後瞧了一眼,道:“魯醫生,不必換鞋了,您進來就是。”
随着男人的話音落下,就見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年紀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進來,目光就放在了許伯安的身上。
方才張女士的介紹他也是聽到了的,劉妍這名字一聽就是女士的名字,而且又有瑜伽老師的關鍵詞,毫無疑問,那個許醫生,就是那名男子了。
這會兒的功夫,張女士又想許伯安和劉妍介紹道:“劉老師,許醫生,這是我愛人,張文忠。”
張文忠向着劉妍和許伯安微微颔首,介紹身旁的那位金絲邊眼鏡醫生,道:“這位是京都頤和醫院的魯醫生,師從全國有名的杏林聖手易青陽醫生。”
聽到張文忠的介紹,張太太和劉妍俱是一怔,心中頗爲驚詫,畢竟易青陽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有名氣了。
就連許伯安都心中微微一動,易青陽不僅是全國公認的十大名醫之一,更是經常出現在央視電台上一檔尋醫問藥欄目上,爲不少疑難雜症的患者治好了疾病,名氣更是比其他醫生要大一些。
魯醫生很禮貌的說道:“張太太你好,你的情況我已經和老師溝通過了,老師說之前有治療過相關情況的症狀,并且他教會了我一套針灸之術,我可以幫你調理好身體的。”
張女士頗爲意外的說道:“哦,針灸之術?”
張文忠急忙問道:“怎麽?梅梅,有什麽問題嗎?”
張女士指了指身前的許伯安,道:“剛才許醫生也說了,可以幫我以針灸之術治療我現在的病症。”
“哦?竟有這等巧事兒!”張文忠笑着說道。
魯醫生也好奇的主動開口問道:“許醫生,敢問你師從何處?”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我師父就是我們當地村裏的一位赤腳醫生,沒什麽大的名号,就先不提了。”
魯醫生又道:“依你看,張女士現在的情況,該以那種針法才能讓張女士恢複健康。”
許伯安正想說話,就聽張女士忽然呼吸一斷,而後瞬間閉上了眼睛,斜躺在了沙發上。
“老婆,老婆!魯醫生,勞駕您快來看看,這可如何是好。”張文忠焦急的說道。
魯醫生面色一正,頗爲自信的說道:“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說話間就見這位魯大夫當即向前快走幾步,手指捏起幾根銀針,飛快的一根一根的刺在了張女士的脖子上面。
同時還頗爲自豪的介紹道:“這是我得老師親手傳給我的急救針法,在古時候被稱作是急救回春針,有着很好的急救效果。”
張文忠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好,好好,那就多謝魯醫生費心了。”
眼看魯醫生熟悉的以針刺穴,沒過一會兒張女士便清醒了過來。
張文忠面色一喜,沖着魯醫生感謝的說道:“魯醫生果然名不虛傳,如此輕松就解決這麽大的事兒,看來我這次真沒找錯人。”
魯醫生客氣的說道:“好說,張總不必客氣。身爲醫生就死扶傷本就是本職工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我還得和兩位說清楚一些。”
“好,好好,沒問題,魯醫生您盡管吩咐,我們一定配合。”張文忠急忙說道。
“首先,我需要……”
羅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對面的張文忠臉色突變,今兒大喊一聲“老婆”,然後猛然喊到:“魯醫生,我愛人又暈過去了,你快救救他。”
魯醫生掉轉頭望去,果然看到張太太雙目緊閉,居然再度昏厥,魯醫生望在眼裏,頓時驚駭不已。
“這這不可能啊,我這針法最少也有兩個小時的功效,怎麽可能會這樣。這才三分鍾而已!”魯醫生有些意外的說道。
許伯安見魯醫生百思不得其解,一副憂慮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你的這門急救針法如果用對了,能堅持兩個小時是沒錯,但是你的手法還是有些問題的,
當然,也不能全是你的原因,因爲張太太脂肪層的肥厚,你的刺穴角度和各項操作都有了一定的偏差,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魯醫生聽到許伯安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你算老幾?
一個赤腳醫生出生的小野醫罷了!
你敢教我做事?
魯醫生當即不悅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針灸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用得着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許伯安本就是好心提醒,被這樣争鋒相對,自然不滿,當即不悅的說道:“我也是好心,你這就有點胡亂講話了,我一頓飯能吃三碗,大約一斤左右的樣子,一天兩頓米飯,
一年至少吃600斤還是沒有問題的,小時候不算,哪怕從十歲開始算,到現在也20多年了,那就是12000斤米,隻少不多,
你魯醫生針灸技術高超,我相信,但是要說你給兩萬人以上針灸過?是不是太唐突了,畢竟這是看病,也不是針灸館子裏20分鍾一個那種賺快錢的營生。”
針灸館的人隻爲時髦的所謂中醫養生,所以什麽活兒都敢接,因此生意那叫一個紅火。
醫院卻不一樣,一項項的檢查接續做一圈才行,且這些都是爲了百分百的治病目标,所以數量上自然不可能這麽多。
魯醫生沒想到許伯安如此較真,當下又繼續說道:“真是搞笑,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這樣細算扯皮。你要是真有本事,你也來試試好了。”
許伯安淡淡的說道:“試試就試試,張女士現在的情況,還真是得用你們的急救回春針才有效,不過我身上沒帶針,不知道張太太家,可有針灸針!”
“用我的便是了!給!”鄙視歸鄙視,魯醫生的性格倒也豪爽,當即便把自己的銀針借給了許伯安。
許伯安接過銀針,在張女士肥胖的脖子上觀察了片刻,而後下手精準的刺了六針,
仔細望去,似乎許伯安走過去後,似乎許伯安是用和魯醫生一樣的手勢和技巧在張女士的脖子上連刺了六針,而後,才收回了銀針!
魯醫生頓時看傻了眼,疑惑的爆了粗口,道:“這真的是急救回春針,見鬼,你怎麽會我們師門的東西。”
許伯安自然不想說自己是偷師老張家的醫書,省的給人家惹來麻煩,當即随口胡亂解釋道:“這門針法算不得孤密的版本吧,我會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魯醫生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不可能,這可是我老師從古籍上查閱學習來的,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呢。而且我這陣法可是用了二十年才算是小有所成,你居然說他沒什麽大不了?”
許伯安聳聳肩,回應道:“有什麽問題嗎?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
魯醫生不悅的說道:“你真是大言不慚,張總,這裏是你家,他侮辱我可以,侮辱我的老師,我的師門,這我可沒法接受,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定奪吧。”
張文忠面色略微帶着一絲尴尬,隻是沉思片刻,便向着許伯安說道:“許醫生,不好意思了,魯醫生是我請來的,我必須對他負責。”
許伯安冷笑一下,道:“負責?這位名醫傳人自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保護好,他怎麽能夠給你太太治好病?我看還是等張太太醒過以後再做決斷吧。”
魯醫生面色微變,有些緊張的說道:“我身體怎麽了?我身體好着呢,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
許伯安繼續冷笑着:“身體好,做醫生,你應該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有些身體問題了吧,比如偏頭疼,比如。身體各項指标間歇性的異常。”
魯醫生一震,随後不屑的說道:“你少在這裏忽悠人了,到了我這個年紀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問題的。”
許伯安争鋒相對,道:“是什麽問題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相遇便是有緣,我勸你還是要保重身體,免得累垮之後,不你家族的後塵,勞累之殘,雙目失明。”
聽到許伯安的話,魯醫生愣住了。
自己家族病史裏确實有這種情況,但是因爲隐私的緣故,他從來沒和别人提起過,眼下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知道這樣的私密消息?
看到魯醫生的異常,一旁的張文忠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他被許歡說中了。
果然魯醫生冷着臉問道:“這些事你是如何斷定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喽。魯醫生,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說道身體的“身”時,許伯安特意加重了音調,更是變了個音,聽起來像是“腎”一樣。
魯醫生被許伯安的話弄得有些心神不甯,他确實知道自己家族中有這樣的病史,而且自己最近也确實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尤其是他最近在“腎”這方面也的确有些力不從心。但他可不願意在這麽多人尤其是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和家族的遺傳病問題。
他試圖保持冷靜,但内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張文忠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波濤洶湧。他原本以爲魯醫生是個醫術高超的中醫,沒想到他的身體狀況居然如此不堪。
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如果一個醫生的身體健康得不到保證,對患者來說也是很減分的項目。
同時,張文忠也對許伯安産生了極大的好奇和敬意,這個人居然能一眼看出魯醫生的身體問題,這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張女士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此時屋内的氣氛卻變得異常緊張。
魯醫生面色鐵青,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許伯安譏諷。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冷冷地說道:“許醫生,你說得沒錯,我确實有些身體問題。
但這并不代表你就能治好張太太的病。急救回春針我也會,而且我相信我的針法比你更純熟,更真宗。
我們不如就比比看,誰能讓張太太醒來的時間長,我剛才隻讓張太太清醒了三分鍾左右!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我覺得我的針法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若是能比我更厲害,我承認技不如人就是了。”
許伯安微微一笑,道:“魯醫生,比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了,輸了的人可得願賭服輸。”
魯醫生冷哼道:“那是自然。”
于是,兩人便開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
許伯安畢竟已經施針過了,目前也就隻能等張太太醒來了。
屋内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結果的出現。
就在此時,張女士突然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衆人一愣,随即驚喜地發現張女士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梅梅您醒了!”張文忠驚喜地叫道。
張女士有些迷茫地看着衆人,然後她看到了許伯安,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謝謝你,許先生,我感覺好多了。”
許伯安笑了笑,道:“不急,你先平穩一下心情,五分鍾後,我再爲你進行下一步治療。就能極大的緩解你現在的問題。”
張女士微微颔首,顯得非常配合,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三分鍾。
魯醫生面色鐵青地看着許伯安,他知道自己輸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真的能夠用自己師傳的急救回春針救醒張女士,而且看起來比自己的手法還要純熟。
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此刻他不得不面對現實。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向許伯安拱了拱手,道:“我輸了。你的醫術确實比我高明,我佩服。但是我依然不認爲我的手法有錯,我會和我老師報告今天的情況的。”
許伯安淡淡地笑道:“客氣了,其實你的醫術也不錯,隻是還需要多加修煉。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易醫生那裏,我也已經久仰威名了,希望有機會能見一面。”
魯醫生點了點頭,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銀針,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魯醫生離開後,許伯安再次走到張女士的身邊,準備爲她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他輕輕搭起張女士的手腕,開始認真地診脈。
“張太太,眼下來說,你總是昏迷的情況主要還是因爲長期飲食太過于滋補過度,加上身體肥胖,讓整個身體機能和器官負擔加重,進而引發了多種并發症。”許伯安溫和地解釋道,“不過您放心,隻要按照我的方法進行治療和調理,一定能夠逐漸趨于穩定。”
張女士聽後,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許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之前我一直擔心自己的情況沒得治了,沒想到遇到了您這樣的神醫。”
許伯安微笑道:“神醫談不上,隻是盡我所能爲您治病罷了。接下來,我會爲您開一副藥方,您按照藥方上的方法服藥,同時注意飲食和運動,相信兩日之後就能見到明顯的效果。等加長的銀針定制好了之後,我就能爲你進行下一步,也是最終的治療了。”
就在此時,盆景内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許伯安頓時皺起了眉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