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蛋圓溜溜的,不是那種橢圓的形狀,而是純圓的樣子,更像是一個金豆子,當然按照他現在的大小,也就是一粒金色的小米。那色澤,比當年給皇帝上供的沁州黃小米都亮,許伯安刹那間領悟到了什麽叫“金燦燦”。
這粒金豆子恰到好處的滑落在茶隔的邊緣,然後順着上面的不鏽鋼,帶着慣性一點一點滾動,都沒公式的繞過一個個孔洞,好幾次差一點就掉進水裏了,卻還是有驚無險的繞了過去,最後靠在邊緣停了下來。
這麽小的東西許不安伸手拿也拿不到,正想着要不要找個鑷子把這小金粒取出來,就見那小穿山獸再次翹了翹尾巴。
肉太厚,又是一個小金珠子從裏面落了下來,繼而“叮咚,叮咚”的聲音響起,一粒粒小金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聚集在茶葉隔斷上,像是一個遊戲機廳裏扔遊戲币的那種機器一樣。
許伯安看的徹底傻眼了,這場景,還是下蛋嘛?下雨似得。
青蛙産卵也就這頻率吧?穿山獸這種族這麽能生育的嗎?那它們怎麽就成了珍稀物種了?難道存活率低的原因?
很快,許伯安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随着那些金珠子接二連三的掉落,難免有一些小金珠子被擠進了不鏽鋼茶隔的空心圓孔中,而後直接掉進了水裏,然後直接沉入了杯底。
正常情況下來說,蛋類掉進水之後是不會沉下去的,因爲蛋是空心的,有浮力的存在,足夠讓他們能漂浮起來,當然這說的是生蛋,煮熟了的蛋類不算。
而眼下這個東西卻沒有絲毫的漂浮迹象,一顆顆被擠下來的金珠子全部掉入了水中,沉入了杯底。這就說明這東西不是空心,而是實心的,而且密度質量還很大。
總不會這是真的金子吧!
許伯安正滿臉問号的不知所以然呢,就聽那小穿山獸發出來一道舒服的叫聲。
“啾啾……啾啾啾……舒服!”
伴随着這叫聲,那小穿山獸還用勁兒伸直了四肢和尾巴,一副伸懶腰的樣子。
“哎,你這家夥在幹嘛?”許伯安随口問道。
穿山獸一臉無辜的樣子:“啾啾啾……剛拉了粑,好舒服,伸個懶腰!”
許伯安聽到這話,臉色立馬變了。
嗯?
我丢!你說啥?
幸好自己沒有用手拿。
要不然……心裏這關就過不去啊!
許伯安一陣欷歔。
這特麽的居然不是蛋,而是米田共!
隻不過這玩意兒的顔色太有欺騙性了,哪有這樣子的米田共呀!
估計這要是讓屎殼郎滾的話,都得變成金龜子了。
不過讓許伯安好奇的是,穿山獸這動物怎麽就吃金子,還能拉金子,這到底又是什麽操作?
反正這杯子算是廢了,許不安倒也不心疼,拿出一個細細的鑷子來,伸進去捏了兩三粒金豆子……額呸,是金那啥,放在了一個袋子裏。
回頭再去檢測一下這玩意兒的成分,就知道到底是啥東西了。
那米粒大小的金子,随着許伯安變大的要求,最終真的變成了綠豆大小才停止。許伯安随手掂了掂手裏的小袋子,感到這玩意兒重量還挺足。
許伯安在這裏和穿山獸聊天時,盆景世界内,已經有人小跑着過去伸出手在許伯安放在那裏的果凍殼上摸着了。
“天啊,果然是山神爺爺乾坤琉璃罩。一模一樣,看得見摸得着,就是挪不動。”
“呸,不要亂動,當心讓山神爺爺以爲你想要救他們,叛你同罪!”
這話吓得那小人兒急忙向後縮了縮,道:“不會吧?山神爺爺高見,我可沒這個心思。”
“嘿,瞧你那點小膽量,我跟你開玩笑呢,山神爺爺神通廣大,你心裏怎麽想的?山神爺爺絕對知道的,才不會冤枉你呢。”
“好了,好了,别聊了,事情都告一段落了,趕緊回去該幹啥幹啥,一會兒就得做飯吃飯了。”
盆景内的午飯的飯點兒要比許伯安在現實世界中的飯點兒遲一些,所以這會兒小人們都才開始做飯。
“做飯?家裏面的木柴用的也差不多了,那這個黑金石礦山,是不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屁話,那是黑金礦石山,礦山指的是有雜物的東西,這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黑晶石了。”
“行行行,你說的對,那這個礦石咱們是用還是不用?老村長,你說呢?”
聽到問題被抛向了自己,李看山壓力頗大,山神爺爺也沒告訴自己說如何處理這塊兒黑金石山。
李看山有些爲難的說道:“山神爺爺正在氣頭上,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了,區區一頓飯的事兒,用不了多少木柴,大家再辛苦一下好了。”
一些人趁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頗爲不悅,卻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生怕成爲那法寶琉璃罩裏面的人那樣。
不得不說,許伯安的這番操作,在小人們的心裏,又多了一份威嚴和懼意。
……
下午上班時間剛過沒多久,許伯安就驅車趕往了一個街邊的金店。
手裏的這點金豆子今天必須弄清楚它的成分才行,要不然把一些米田共留在家裏,許伯安心理上可接受不了。
許伯安将一顆金豆子交給金店的師傅,經驗老道的師傅一眼就看明白了。
“喲,你這可是上好的萬足金啊?怎麽?打算把它融了!”
許伯安一聽,心裏雖然高興了,卻也更是好奇了。
這到底是什麽騷操作,吃金子,拉金子,能量守恒定律在它身上卡BUG了?
必須熔煉一下,看看裏面有什麽貓膩。
許伯安點了點頭,又從随身帶來的塑料袋裏取了另外兩個金豆子出來,道:“沒錯,你給幫忙看看,要是都沒問題的話,幫我打一個……師傅,按照你的專業水平來看,您看這點兒東西能打點兒什麽?”
聽到許博安的話,打金的師傅也蠻高興,這些老手藝的師傅,最喜歡聽人說自己經驗豐富了。
當即笑眯眯的說道:“小夥子,這玩意兒量不大,做戒指和項鏈吊墜有些小家子氣了,用來做耳環再合适不過了。不容易造成人工廢料,而且還成型快,也顯得大氣。”
“好,那你就幫忙做一對兒耳環吧。”許伯安說着,就把三顆金豆子全部遞給了打金師傅。
在師傅的高溫炙烤下,三顆金豆子漸漸軟化,打金師傅不由得贊歎道:“這金子的純度肯定厲害,瞧,要比一般的金子融化的慢多了。”
很快,三粒金子融在了一起,許伯安認真的盯着一直觀察,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就是正常的金子!難道自己多心了?
而後,打金師傅心靈手巧的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忙碌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兩枚栩栩如生的蝴蝶耳環便出現了。
許伯安接過來細細觀察,發現和正常的金子似乎沒什麽兩樣。
“師傅,你的手這也太巧了!”許伯安随口贊歎着。
“熟能生巧罷了。有需要再來!”打金師傅樂呵呵的說着。
“一定!”
許伯安支付了一筆手工費便離開了這裏。這耳墜許伯安也沒什麽用,想到之前借了陳萍萍的金項鏈還沒還,索性回頭把這耳墜一并送給他,感謝她的大力支持。
許伯安剛準備開車去公司,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前妻齊曉雪母親趙紅霞的來電,許伯安想都不想直接挂掉了。
電話又響,這次變成了齊曉雪,許伯安又挂,一連挂了四五次電話,電話終于沒有再響了。隻不過電話那頭的齊曉雪母親趙紅霞可是氣爆炸了。
“混蛋,他居然不接我的電話。”趙紅霞拿着齊曉雪的手機生氣的摔到了一旁。
“這不是正常嗎,你用的可是我的手機,我們倆都已經離婚了,也沒什麽好關系,他能接才怪呢。”齊曉雪道。
趙紅霞怒不可遏的喊道:“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都說一日夫妻百日,你倆這才分開多久。”
齊曉雪道:“好了媽,你就别給他打電話了。你那個什麽符紙他又沒用上,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回心轉意呢。”
趙紅霞冷聲道:“哼,他得意什麽呢,小強拿了那麽多倒黴符過去,隻要燒了一張,就有他受的了。”
齊曉雪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可不能這樣啊,我還指望和他複婚呢,你可不能讓他倒黴。把你那姻緣符紙給我一些,我想辦法去找他,趁機把這玩意兒燒了。要不然那300萬的巨款我得還到什麽時候。”
趙紅霞皺眉道:“說起這來,說那小子那塊兒帝王綠到底是怎麽來的?怎麽這麽巧?你們剛離婚他就有了?有沒有可能這應該是你們的婚前财産!”
齊曉雪挑了挑眉毛,道:“媽,你是說……”
趙紅霞陰着臉說道:“沒錯,如果能找見,這是你婚前财産的證據,那筆損壞帝王綠玉石的幾百萬賠償就沒必要了,甚至他許伯安的那些資産還得再分你一些。”
聽到趙紅霞的話,齊曉雪蠢蠢欲動,但卻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咱們之前找過了,并沒有啊!”
趙紅霞自負的說道:“那是咱們沒有找對方向,這次咱們花大價錢請一些專業的私家偵探過來幫忙,我就不信找不見一點蛛絲馬迹!”
齊曉雪點頭道:“好辦法,隻不過請這些專業人員得花不少錢吧,咱們現在在錢方面可不充裕。”
趙紅霞面色閃過一絲尴尬,道:“是啊,這事兒還得你得想想辦法了,畢竟這也是給你的辦事。”
齊曉雪搖了搖趙紅霞的胳膊,道:“媽,你應該還有一些存款吧,你就不能先借給我,回頭我再還你就是了。”
“這可舍不得,這些錢都是存着給你弟弟買娶媳婦兒的,動不得,開了這個口子之後再想攢起來就難了。你想想辦法啊,媽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趙紅霞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
齊曉雪面色閃過一絲不悅,松開手低聲道:“我……好吧,我知道了。”
說話間,就見齊曉雪拿出了手機,而後打開一個微信分身,熟練的在江城四個圈車友會群裏随便找了個聊天記錄中活躍度較高的男人,發出了好友申請。
作爲一個東江人,卻加入了省會江城的車友會,這家夥絕對目的不純。
因爲有着大長腿和方向盤的頭像,齊曉雪發出的的好友申請幾乎是秒回,被同意。而後對方發了個問号過來。
齊曉雪娴熟的發了一句話過去:“不好意思,加錯了,互删。”
下一刻對方果然已經删了他。
齊曉雪無奈的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出師不利”,手裏面的動作卻不停,很快又加了第二個人。
同樣的招呼方式,第二個人卻沒有删她,反而主動問道:“相遇就是有緣,美女你的車是什麽時候買的呀?參加過群裏的活動嗎。”
齊曉雪裝出一副高冷的人設,回複道:“不好意思,我一般不和陌生人聊天,不過你這句話說的好,相遇就是有緣,我挺喜歡的,”
對方顯然動了調戲美女的打算,當即秒回:“哈哈,是的,我也很喜歡這句話,在忙什麽啊?”
齊曉雪神秘一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下一刻,直接在手機相冊裏挑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那是一張正在給老年人做培訓的照片,然後又發了一段話過去。
“在上班呢,無聊,快累死了,但是看到把這些老阿姨們都教會了,心裏卻很是開心。”
“呀,美女還是女強人嘞。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呀?”對方依舊很舔。
齊曉雪随手編造着:“我本職工作是開茶店的,現在是正在參加志願者活動,來養老院幫助老人家,正幫着一些老阿姨學習茶藝。”
“美女,你好有愛心啊,在哪裏開茶葉店?我也經常喝茶,有機會找一起喝茶啊。”
“要忙了,回聊!”
齊曉雪保持着高冷的人設,說罷便沒有繼續再回話,
将手機丢到一旁,齊曉雪雙手拍了拍,自信的說道:“妥了。”
趙紅霞一臉懵逼的說道:“他也沒給你錢呀,怎麽就妥了?”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明天我再回他話,再告訴他我正好有事兒去江州出差,順便捎一些茶葉過去,你猜一個開四個圈的男人,好意思白要我的茶葉嗎?”齊曉雪滿臉的自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