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心裏一下子舒暢起來,繼而又非常的想要看看誰這麽貼心。
下意識的,許伯安便想到了陳詩詩。
畢竟能夠一次性貢獻出八縷香火願力,在此之前,盆景這片範圍裏,這可是陳詩詩這個花魁才能有的貢獻度。
許伯安随即就将注意力集中在陳詩詩身上,卻發現她正在屋外和幾個婦人學着做針線活兒,并沒有點燃香火的行爲。
這就怪了!這香火願力總不可能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吧?
難不成是其它分基地那邊有人上香,才得來了香火願力。
也不對啊,要是那樣的話,這會兒自己應該已經感受到分基地的召喚了啊。
看來,這八縷香火願力香火願力的來源,還是盆景内靠山村這片地方。
許伯安動了心思,當即便仔仔細細的在盆景内地毯式的搜尋了一番,瞬間發現還真的有個人此時此刻正在上香。
李青江!
此時此刻,李青江神色激動的正在喃喃自語。
準确的說是對着一炷香,向着山神廟的方向虔誠的述說着。
“感謝山神爺爺惦記和體恤,昨日見青江饑腸辘辘,賞賜了肉食不說,今日更是給我們賞賜了黑金礦取暖用。
我李青江在外面厮混了這麽多年,别說是如此體恤信衆的神仙了,就連如此體恤下屬的父母官都沒遇到幾個。
我李青江此生此世,必定爲山神爺爺效犬馬之勞。”
看到真是李青石的上香爲自己帶來了八縷香火願力,許伯安很是奇怪。
他記得李青江往日裏都是隻能帶來四縷香火願力的,不知怎的,今天居然翻倍了。
先前許伯安還曾懷疑過,李青江除了倒楣的落魄書生這個身份之外,是不是還有着另外不爲人知的身份。
畢竟連山陽令把總和縣衙的捕頭都才能一次性貢獻兩縷香火願力啊。
可這些日子以來,李青江一直在靠山村這邊待着,勤勤懇懇勞作,安安分分做事,後來更是專心緻志的用心做好許伯安交給的爲小人們教授算術的任務,盡心盡力,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讓許伯安更是好奇,好奇李青江這能夠貢獻四縷香火願力的能量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此時此刻,看到李青江貢獻的香火願力居然翻倍了,許伯安忽然有些明悟。
難不成是因爲他教書育人的緣故?影響力增大了不少?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李青江最大的變化也就在這方面了。
許伯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忽然覺得老師是他應該抓住的群體。
畢竟老師可以教書育人,帶來的影響力也是巨大的。
桃李滿天下的名聲,那可不是别的行業可以擁有的!
想通了這一點,許伯安心裏頗爲激動。
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确的話,回頭自己再想辦法招幾個有名的老師回來,豈不是又能刷一波兒香火願力了?
看着小家夥們都在井井有條的領取木炭,許伯安便沒再操心這事兒了。
借着這會兒的機會,許伯安在盆景内又仔細的搜尋了起來。
昨天吃了那隻兔子肉以後,許伯安真正領略了這玩意兒的力量。
這東西得常備一點兒才行啊。
要不然回頭萬一陸岩再和自己要的話,總不能就拿不出來了吧。
下一步自己所需的持續煤炭供應還等着這位陸總支持呢,關系一定要維系好。
隻不過在盆景内找了半晌,許伯安也沒有發現一隻兔子。
這讓許伯安心裏有點兒郁悶,畢竟現在盆景裏面的領域已經很大了。
旱情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各類動物已經斷斷續續的出現不少了。
怎麽現在卻連區區一隻小兔子都找不到呢?
兔子的繁殖能力那麽強,不應該是最常見的小動物嗎?
正郁悶的想着呢,許伯安的眼神掃過最後一座山頭,便看到了自己那隻護山小毛神棕熊正在一棵樹上用力的蹭着後背,那顆樹被棕熊蹭的搖搖晃晃的。
這似乎是它的撓癢癢方式。
看到他,許伯安忽然想到這家夥之前經常在樹林裏打獵找食物,它應該知道點兒消息内幕吧?
想到這些,許伯安便立刻問到:“喂,那棵樹都快被你搖斷了,換一顆大點兒的樹去吧。”
那棕熊憨笑一下,道:“嘿嘿,山神爺爺,這棵樹剛剛好,大的沒彈性,不舒服。”
許伯安轉入正題,道:“行吧,你随意。我問你一下,你最近可曾在這周邊見到過兔子?”
棕熊停止了摩背的動作,一屁股坐在樹下面,有些憨憨的拍了拍兩隻爪子,道:“兔子肉好吃的很,我經常吃兔子。隻不過現在這裏的兔子越來越少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了。”
經常?
這個詞就很吓人了。
許伯安聽到這番話,頓時知道了問題所在。
十有八九這裏的兔子都被這隻棕熊給抓光了,怪不得自己一隻也沒再找見。
這家夥肚量大,搞不好一頓吃好幾隻呢!
許伯安不由得說道:“不是,你這厮,森林裏的動物這麽多,你幹嘛隻抓兔子啊。那不是有很多山雞,山豬之類的動物嗎?你怎麽不抓那些。”
“兔子肉好吃啊,而且吃完以後對恢複我的體力有很大的幫助。山雞會飛很難抓住耶,而且那些動物的毛太長了,不好吃。野豬那家夥皮糙肉厚的,抓住費勁不說,還髒的很,難以下口,一頓我也吃不完,白糟蹋了。”
許伯安聞言,心裏立刻生出一種“很有道理”的感覺。
這厮現在聰明了許多嘛,看來是用香火願力升級增強過之後,智商也開發了不少。
許伯安正想再問兩句,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陳萍萍來電。
許伯安剛接通,就聽電話那頭的陳萍萍溫柔的說道:“伯安,在單位呢吧?方便接電話嗎。沒打擾你吧。”
許伯安點頭道:“你說吧,方便。”
陳萍萍說道:“哦,也沒什麽大事,我又跟唐阿姨學了一道新菜,問問你晚上要不要在家吃飯,要的話我提前去做準備買點兒菜。”
一般來說,許伯安中午都是不回去吃飯的,畢竟中午的時間不多,但公司又有食堂,又能休息,大部分人沒什麽事兒也都不回家的,所以陳萍萍特别提了晚上。
不得不說,陳萍萍是真上心啊。
聽這話裏的意思,陳萍萍又和唐蓉芝聯系了,許伯安都已經好幾天沒和母親聯系了呢。
想到自己和陸岩約了飯局,許伯安隻好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晚上有個飯局不回去吃了,改天吧。”
陳萍萍笑道:“行吧?那改天再準備就是了。那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可是我老闆啊,回不回來都是你說了算。另外說句不該說的小話,你不回來我還省事兒了呢。”
許伯安知道陳萍萍不是偷懶的人,當即笑了笑,道:“行吧?那你就忙裏偷閑歇會兒吧。店裏要是有事的話,多去店裏待會兒也行。”
“行,我知道了。”陳萍萍随口應了一聲,卻又想起了一件事,随口問道:“對了,伯安,廚房裏那個玻璃沙拉碗你是用了嗎?我看到垃圾桶裏有些玻璃,不是打碎了吧?沒有傷到手吧?”
聽到陳萍萍提起這個碗,許伯安忽然一怔。
他忽然想到那個碗被自己配合着洗臉盆兒控制着穿山獸呢。
這一套東西現在還在卧室的衛生間放着,自己早上光想着給盆景世界的小人們弄點兒取暖的煤炭,出門時走的急了些,居然把穿山獸的事兒給忘了。
千萬不能讓陳萍萍發現那小家夥啊。
她發現倒是次要的,畢竟那玩意兒那麽小,昆蟲似得,沒人會害怕的。
許伯安擔心的是萬一陳萍萍不小心伸手進去拿碗,被穿山獸抓了或者咬了,那可就麻煩了。
又或者陳萍萍将小穿山獸當成一般的小蟲子,把它甩在水裏淹死或是丢了那許伯安可就損失大了。
許伯安一瞬間心跳加速,急忙想着應對之策。
得趕快想辦法找個理由讓陳萍萍不要進自己的卧室才行。
不過似乎自己貿然提出這個要求有點突兀,萬一激起她的逆反心理,非要去看看怎麽辦。
許伯安倒不是不相信陳萍萍,而是他實在賭不起這個後果。
許伯安一邊想着一邊說道:“額,沒事,昨天晚上餓,我拿去泡了個面用,碎的那個是罐頭瓶子,沒傷到我。”
說到罐頭,許伯安忽然計上心來,趕緊話鋒一轉,道:“對了,一說起罐頭來,我忽然想吃你做的水果沙拉了,我記得你的沙拉裏面放着新鮮蔬菜水果和罐頭,現在想起來挺有食欲的。”
陳萍萍聞言,當即開心的說道:“哦,是嗎?那我再給你做點就是了,要不我現在做點給你送去公司好了?”
許伯安道:“不用這麽麻煩了,公司今天也沒什麽事兒,我一會兒回去一趟好了。”
“啊!”陳萍萍頗感意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許伯安笑着說道:“我早上走的急,沒吃飯,公司這邊的食堂吃膩了,也懶得吃,這樣,你現在去超市采購一些食材吧,我一會兒就回去吃飯。”
聽到許伯安要回來吃飯,陳萍萍面色一喜,笑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去!你還想吃什麽?除了沙拉和菜,需要買點兒什麽雞鴨魚肉類嗎?”
許伯安道:“就咱們兩個人吃不了多少的,就好像昨天吃兔肉一樣,你一口也不吃,我一個人真吃不了多少。”
陳萍萍道:“我那不是正在減肥嘛,我還喝了好幾口湯呢,還真别說,那湯還挺好喝的,而且解乏。”
許伯安又道:“何止是湯啊,那肉更是鮮美。今天中午你嘗一口看看。好了,我這邊有點事兒,處理一下,幾分鍾後就準備回去了,你趕緊去買東西吧。”
許伯安故意把事情說的緊迫一些,好讓陳萍萍能快點兒動身離開家裏。
果然,陳萍萍一聽許伯安很快就能回來,心裏惦記着得早點兒做飯才行,便急忙道:“好吧,你先忙,我這就抓緊時間去買東西了。”
兩人挂了電話,許伯安也懶得在公司待了。
當即便一腳油門兒返回了中央别院的房子裏。
屋子裏沒人,陳萍萍果然已經出去買菜了。
許伯安換了鞋飛快的撲到卧室衛生間裏,看到安然無恙的那盆水,和裏面像是湖心島一般的那個玻璃碗。
玻璃碗上那個小小的穿山獸似乎還正在睡覺。
好家夥,這東西也是個夜貓子動物。晝伏夜出啊!
在屋子裏這樣放着也不是辦法,陳萍萍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盆景世界現在地盤這麽大,不如先放進去好了。
說幹就幹,許伯安喚出盆景。
很快便在山神廟後山的山脈裏,找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然後連盆兒一起放了進去。
也許是因爲這點兒動靜的緣故,穿山時候居然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這小家夥就啾啾啾的叫個不停。
“餓,我餓!”許伯安大緻聽懂了穿山獸話的意思。
聽到它喊餓,許伯安便找一根火腿腸出來,打開後用牙簽兒挑了一點兒肉放在了他的身前。
穿山獸被火腿腸的香味所吸引,當即向着那個火腿腸粒走過去,嘴巴一開一合,瞬間就把那塊肉粒咬進了嘴裏。
好家夥,這家夥的智商真的很一般啊,連棕熊都比不上呢。
這要是一個魚鈎,它不就中計了。
“香,好香。”
聽到穿山獸的話,許伯安頗有興趣的剛要開口再試着和它聊幾句,就見手機又響了起來。
許伯安按下接聽鍵,就聽劉全問道:“許總,您還在公司嗎?有個事兒可能得向您當面報告一下。”
“不在了,什麽事兒,電話裏直接說吧。”許伯安随口道。
“是這樣的許總,剛才我們在公寓房後面的工具間裏抓住一個睡着的人,這家夥被叫醒之後神色詭異,眼神躲閃,咱們的安保人員一看就斷定肯定有問題。我們還在他口袋裏搜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黃色符紙,我本來準備報警處理的,結果這家夥說自己是您的小舅子,您看這事兒……”
劉全盡量讓自己語速放慢了一些,給許伯安足夠的思考機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