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一知半解的回答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當初雖然也是去考察了,但是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要到定金而已,具體規模了解的倒也沒有太細緻。”
聽到宋知夏也了解不太多,許伯安便沒再繼續多打聽,便又繼續說道:“行吧,不閑聊了,咱們言歸正傳。先談正事,你那邊到底是有多少貨。”
宋知夏呵呵一笑道:“說多也不多,大概好幾噸的樣子,材質各異,有不鏽鋼的,有塑料的,有玻璃的,都是按照對方的需求來生産的,涵蓋着生活中常見的很多東西,和一些外國神話故事中的武器、人物模型等東西。你若是有用的話,直接過來挑些樣品就好了。”
宋知夏這樣說不僅是爲了客氣,其實也是好心。
他想着許伯安先前說過這些微型玩具是用來送禮物的,這樣的話,他肯定吃不下這麽多,所以才這樣說,給許伯安一個台階下。
當然,宋知夏是想着和許伯安長期處關系交朋友的。
畢竟在他看來,和許伯安這樣的人打交道,也算是優質朋友圈了。
雖然一兩次的生意未必能賺錢,但是隻要能保留下這份關系,往後說不準就會有機會賺一筆大的,因此,計較某一次的得失反而沒什麽意義。
許伯安卻懶得那麽麻煩,畢竟挑樣品這事兒可不容易。
真有看重的東西,倒不好和宋知夏解釋了。
比如許伯安看上一個精緻的微型小炒鍋,想要給小人兒們使用的話,總不能再和宋知夏編瞎話說自家老闆的孩子喜歡這東西吧?
那得多尴尬啊!
爲了避免麻煩,許伯安當即豪氣沖天地一揮手說:“這也沒多少啊,你說個價錢吧,我都要了。”
許伯安的想法很簡單,宋知夏那邊的微型玩具質量他先前是見過的,也是用過,所以非常的放心。
反正自己現在也不缺錢,不如把這批貨都先吃下,回頭有什麽需要的東西直接拿就是了。
這樣用起來也方便,要不然若是正有需要的時候,再去定做可就費事兒了。
最主要的一點是,既然對方是要宋知夏來代工生産微型玩具的,那麽倘若對方的微型玩具工廠真的是給和許伯安一樣的盆景世界生産物品的。
那麽通過宋知夏代工的微型物品,也就能大緻推測出對方的需求,更深層次的推斷出對方盆景世界的文明發展程度,或者還能推算出勢力規模什麽的。
這種事兒許伯安自然不能明展大亮的去開口問,隻有把這些玩具都買回來,才能更好地去推測,去掌握。
說白了,這些東西對于許伯安來說的實際戰略價值,甚至要比應用價值大得多。
畢竟知己知彼才是對抗的前提條件,能夠了解對方的情報,這點兒錢都是毛毛雨了。
宋知夏聽到許伯安如此大氣的要買下自己所有的囤貨,在心裏開心的同時,還是善意的提醒道:“許總,你沒開玩笑吧?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是真的不需要這樣的。”
宋知夏給許伯安打的這個電話,其實也是想推銷自己的東西,畢竟積壓了這麽多貨放在手裏也沒什麽用。
幹他們這行的最怕囤貨了,所以便想着試着聯系許伯安,看看能賣出去一點是一點,好歹再回點兒本。
他也不能直接說你就買吧,隻能說是您看有什麽需求沒。
沒想到許伯安卻直接給了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倒讓宋知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沒開玩笑,真的全都收下了,你說個價錢吧。”許伯安淡淡的說着,語氣更容易讓人相信。
宋知夏見許伯安語氣咄定,不似勉強,這才說道:“那許總,是這樣,我先前也跟你直說過了,這些東西我本身也沒賠多少錢,無非是耽誤了時間成本和用工成本罷了,你對兄弟這麽豪氣,兄弟我也不能差事兒啊。
既然你真要全包了,那我就按照成本價給你好了,一噸玩具大約是一萬元塊,我這裏有4噸多一點的樣子。你給我四萬好了。這東西批量生産其實倒是不值錢,主要是有些玩具的設計費得不少,再加上玩具定型以及零部件的組裝和品控比較費時費力。”
宋知夏盡可能的介紹詳細一些,免得許伯安誤會。
許伯安也研究過不少微型工藝和玩具,對于宋知夏說的這些,非常的理解和認同。
在他看來,這價錢何止是成本價呀,按照正常工藝品來賣的話,連一件都買不到。
宋知夏的這些東西雖然不能說是工藝品,但是對于許伯安來說确實特别的有用。
按照一個微小的微型玩具重量大約十克來計算,1噸就是10萬件,四噸就是40萬件。
按照許伯安眼下所能照顧的這些小人數量來說可能的确是太多了。
但若是以後盆景内的自己的這些地盤兒大了,人口也增加了,這些東西從消耗品的角度來講的話,也多不到哪裏去。
而且留下宋知夏這條人情線,往後萬一要裝配一個軍隊什麽的,搞個10萬大軍,光是裝備都得需要幾十萬件貨。
這點兒東西算什麽!
想到這些,許伯安頓時大氣的說道:“你這個價格,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實話,往日裏我給人家孩子買一個精美的玩具都得幾百上千。哪怕是微型玩具也得大幾十塊。更精緻的小東西更是上萬了。你這東西裏面隻要能挑出來一個稱心如意的,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幫助。
這樣好了,我給你轉5萬。這些東西你幫我送來,多出的那一萬算你的利潤。往後我如果有什麽特殊定制的東西,你還得麻煩一下幫我才行,價錢方面,絕不是問題。”
許伯安留下最後這句話,也算是給自己鋪墊一個台階。
宋知夏做微型玩具也有一些年頭了,他也知道有些人的喜好比較特殊,比如說搞微型生态環境的,玩兒沙盒世界的,甚至是不少人拍攝微信場景視頻的,都對微信玩具有着很嚴格的要求。
所以許伯安先前說是要送微型玩具送禮給領導家孩子,宋知夏倒也不意外,畢竟送禮講究投人所好嘛。
興趣人家許總走的這個孩童外交路線,送一件玩具直接能拿下上百萬的利潤的項目工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很多人走的是枕旁風關系,人家走個孩童外交策略,似乎也說得過去。
自己就别替人家操心了。
想到這些,對于許伯安提出的這個要求,宋知夏立馬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的,許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些東西我親自給你送過去,麻煩你給我一個地址吧。”
許伯安随口便把東江二建公司的地址給了他。
相比于許伯安自己的住宅,許伯安在公司的地方更是隐私性強,畢竟領導的東西一般人不會亂動,最主要是公司的空間也大,畢竟作爲一個公司,空房子可多的是。
再一方面,許伯安一般在公司裏待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放在公司也比較方便。
說罷了這些,許伯安便挂了電話。
而後拿起抹子伸入喚出來的盆景之中,這就準備開工了。
看到從天上降落下來一個巨大的奇怪東西,盆景内的小家夥們瞬間驚呼了起來。
“天啊,這是什麽?這是山神爺爺送給我們的船嗎?”
“開什麽玩笑?你什麽時候見過這種樣子的船?”
“中間那個大大的立柱上加個船帆,是不是就更像了!”
“嘿,你小子,還真别說,你這麽一說,我都覺得挺像的了。”
很快,人們就看到那個船型的法寶在樹林中動作了起來。
隻見那東西左沖右突,很快就在遠處的森林中開出了一片空地。
那些高大的樹木,在那個船型法寶的劇烈撞擊下,瞬間一片片的倒地,像是小草一般被輕易地鋤倒。
而後又是猛然向地下斜着插進去,然後再翻出來,一大片土石便被翻出,一縷縷樹根也都被清了出來。
那東西在地下地上來回的翻騰,沒過多久,一片廣闊的土地就被翻攏了一遍。
“不愧是仙家法寶啊,這些巨大的樹木,在這玩意兒面前就和咱們鋤草一樣輕松呢。”
“有道理,我要有這樣的法寶,耕地可就方便多了。”
“用神仙的法寶去耕地,虧你想的出來?你這和孫猴子叫停蟠桃園裏的仙子,然後隻拿了蟠桃有什麽區别?”
……
孫猴子?蟠桃!
聽到這段聊天内容,
許伯安頓時心思一動。
盆景世界内,也有這個故事?
這豈不是又能說明,盆景世界内和自己所在的現實世界是有聯系的!
要不然,《西遊記》這種耳熟能詳的故事怎麽可能跨越兩界的屏障而被盆景世界内的小家夥們所熟知!
許伯安急忙望向這些聊天的人,頓時發現剛才說話的人有點兒多,自己也不好分辨是誰說出來的話語了。
雖然許伯安能夠輕易地知曉盆景内可視面積内範圍的一切東西的一舉一動,但是也得是你注意到那裏才行。
要不然這地方的閑雜瑣事這麽多,許伯安單單是關注雞毛蒜皮的事兒都得把自己的精力消耗的筋疲力盡。
不過按照這種講話邏輯,孫猴子的故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少的。
否則講話之前至少得先和對方普及一下這個故事才對。
這樣的話,也就不急了,這事兒去問問見多識廣的花魁陳詩詩就是了。
許伯安心念一動,便注意到了陳詩詩。
此時的陳詩詩,也正倚在窗戶旁邊觀測着遠處的“神迹”。
對于山神爺爺施展仙法神通的現象,這些小人們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作爲和山神爺爺親口溝通過的陳詩詩,更是對山神爺爺多了一份熟悉和信任。
此時望向遠處神迹的眼神中,早已沒了當年的驚奇,更多的是一份好奇,好奇山神爺爺這是準備要做什麽了?
“陳詩詩,想什麽呢?”許伯安對陳詩詩說道。
正在思考的陳詩詩猛然聽到許伯安的聲音,急忙欠身做了一個萬福的動作,這才恭敬地回答道:“回山神爺爺的話,小女子正想着山神爺爺如此大興土木,是要準備做什麽呢。小女子冒然猜測神意,實屬不妥,還望山神爺爺責罰。”
“無妨,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許伯安繼續說道:“哦?那你說說看,我是準備要做什麽呢!”
陳詩詩輕聲道:“依小女子的拙見,山神爺爺想必是覺得此處地域内便于人們居住的地方太小了,是準備要擴展生活區域,以準備讓更多人的有地方可住,有田地可耕種,這樣才能更好的讓您的子民們在這裏繁衍生息,安居樂業。這隻是小女子自己想的,不妥之處,還望山神爺爺贖罪!”
雖然陳詩詩猜的略有出入,但是這樣的結論,已經和許伯安的初衷有些八九不離十了。
許伯安可沒想着幫他們開墾種田的地,這些活兒許伯安若是都幫他們幹了,就有點兒太寵溺他們了,慈母多敗兒的道理,許伯安還是懂得的。
許伯安又問道:“哦?說說你猜測的理由,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詩詩認真的回答道:“不久前老村長召集大夥兒回鄉,呼朋喚友前來咱們這裏,因此咱們這裏增加了不少人口。山神爺爺先前降下新的房屋住宅,顯然是給新增加的人們入住的,也算是認可了老村長的舉動。
而後又爲我們大家夥兒賜下了仙界的法寶交通工具,方便大家通行,這些舉動全都是安撫民心的,長此以往下去,咱們這地方必然會吸引來更多的人口,山神爺爺此舉,定是未雨綢缪了。”
許伯安欣慰的笑了笑,陳詩詩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卻真是有點兒本事的。
大景朝的花魁,還真不是花瓶啊。
許伯安轉移話題,很随意的問道:“對了,陳詩詩,你知曉《西遊記》的故事吧。”
在許伯安看來,陳詩詩這樣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人,必然是知曉剛才那些小人們讨論的這個話題的原生故事的。
沒曾想陳詩詩卻是一頓,而後面帶好奇的問道:“小女子愚鈍,并不知曉,還望山神爺爺明示,此乃何物!”
陳詩詩的這個回答,許伯安始料未及,當即也是一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