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之所以覺得此事倍感意外,是因爲先前大蜜蜜助理打電話給許伯安尋求幫助的時候。
許伯安隻是在電話裏聽了大蜜蜜的助理口頭介紹的大蜜蜜當時身體上的症狀狀況,并沒有親眼看到大蜜蜜本人,也就沒能真正做到望聞問切的診斷。
所以,許伯安考慮再三,思前想後才給給大蜜蜜開出來的那個藥方,是以穩妥爲主。
完全不敢有絲毫的冒進,隻是很保守的一個清神醒腦的中藥方子。
爲了避免她們遠在港島不好采購,許伯安用的藥方子裏面,所選的藥材也盡可能的用的都是簡單常見的藥材,沒有任何有害的副作用。
在許伯安的專業水平的認知裏,大蜜蜜面臨的症狀,一方面固然是車子落水後,在車上和水中帶來的對身體的沖擊和傷害。
但另外一方面卻是因爲驚吓過度導緻的昏厥和刺激。
許伯安開的這個藥方子,僅僅是能保證她吃了這個藥之後,心緒安甯,減少受驚的症狀,最多能讓整個人的精神頭能夠好轉一些,最多也就是讓昏睡不醒的大蜜蜜清醒過來。
可是許伯安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藥吃下去,居然給大蜜蜜治療的藥到病除了!
這倒不是說不好,而是一個人得了某種重症之後,吃了一包闆藍根就治好了,這明顯就不科學嘛。
許伯安想着想着,不由得走了神。
“許先生,您在聽電話嘛!”
見許伯安半晌不語,電話那頭的女助理輕聲問道。
許伯安這才從質疑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回答道:“在的在的,沒問題,我就說大蜜蜜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問題的。”
女助理又問:“那許先生您看您什麽時候方便過來,我和大蜜蜜彙報一下。”
許伯安瞟了一眼窗外的位置和路況,估摸着說道:“現在高峰期,半個小時左右吧。”
和大蜜蜜的助理約好之後,許伯安便調轉車頭,向着東江二院行駛了過去。
東江二院。
雖然大蜜蜜戴着口罩,但是鶴立雞群般的形象氣質,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當然,沒人知道她的
等大蜜蜜來到體檢部,拿出身份證的時候,身份更是不可避免洩露了。
盡管院方爲了安全和保密的原則,立刻便安排保安維持秩序,還專門調度了護士一對一的對大蜜蜜進行導診。
但是對于這種一線巨星的影響力,他還是低估了太多。
不多一會兒,醫院外面便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因此,許伯安到來的時候,不得不打電話約了關系,走了後門才得以進來。
大蜜蜜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檢查項目,因爲結果還得等一會兒,因此,還在院方安排的單間病房中歇着。
許伯安終于見到了多日未見的大蜜蜜。
幾日不見,她的氣色卻并沒有變差,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兒此前發生意外事件的影響。
再見許伯安,大蜜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道:“許先生,實在是抱歉,之前沒有聽從您的好言相勸,險些鑄成大錯!”
許伯安搖搖頭,道:“你太客氣了,這事兒非常可以理解,換成我,也難以置信别人的這種神叨叨的言論。”
大蜜蜜直勾勾的望着許伯安,熱切的問道:“許先生,您太謙虛了。我覺得您比港島那些所謂的大師,都要利害得多。聽說你們這些高人都是有傳承的,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您師從何處啊?”
許伯安擺擺手,道:“你誤會了楊小姐,我這人沒什麽大本事,也不是什麽高人,隻不過就是直覺方面有些準罷了,也就是你們常說的第六感。”
對于許伯安的話,大蜜蜜自然是一個字兒都不會信的。
隻當是許伯安不方便也不願意說,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明白了,還真是羨慕許先生啊。不僅是第六感精準,還有着令許多号稱神醫的人望塵莫及的醫術,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上帝居然把如此多的優點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許伯安心裏一陣嘀咕,這可和上帝沒什麽關系,咱這走的是山神的路線呢。
心裏念叨着的同時,順便客氣道:“楊小姐高看過了,世界上厲害的人多的是,我這不過是三腳貓的本事罷了。隻能說是矮子裏面拔将軍吧。”
一旁站着的大蜜蜜的助理也插話道:“我們在港島通過各種方式,邀請了好多位所謂的名醫,甚至是世界上有名号的名醫,前來幫大蜜蜜診斷,卻都沒什麽實質性的辦法。沒想到您隻憑一劑藥方,就能讓大蜜蜜恢複如初,生龍活虎,真是神醫啊!”
許伯安聽大蜜蜜助理說的如此玄乎,自己都有些飄飄然了。
真的?我不過才融會貫通了一本醫書而已,就能有這麽厲害的本事了?
按着心裏飄飄然的念頭,許伯安問道:“楊小姐,我已經大緻了解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什麽事兒了,接下來還需要好好休息,靜養一段兒時間才行。”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大蜜蜜點點頭,此番來東江,完全就是爲了讓許伯安幫忙對自己的身體把把關,現如今的她對許伯安的信任度可是非常高的,因此,許伯安一開口,她立馬就表态了。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
在得到大蜜蜜的同意後,女助理才去把房門打開。
一位護士拿着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楊小姐您好,這是您的體檢報告,根據專家會診的結果,您現在的狀态非常好,沒什麽問題的,請您放心好了。”
聽到護士的話,大蜜蜜和女助理相互對方一眼,都想起來了許伯安剛說過的話。
許先生,果然不一般啊。
大蜜蜜急忙謝過護士小姐,女助理接過體檢報告單,又親自送了她離開。
屋子裏便隻剩下了許伯安和大蜜蜜。
“許先生真乃當世神醫,簡單的觀察,得出的結論便能和科學檢測的完全一緻。那依你看,我下一步離開東江的話,是該南上還是北下。”
大蜜蜜最近接了一個廣告一個活動節目,但是現在的她心裏特别沒底兒,這才特意問了許伯安。
許伯安卻是搖了搖頭,道:“抱歉,第六感這東西挺奇怪的,也不是經常有,所以我現在給不了你好的建議。”
大蜜蜜有些失望的點點頭,道:“明白了,回頭萬一你再有了和我有關的第六感,麻煩你及時通知我一聲。”
許伯安微微颔首,道:“對了,你在港島喝的我給你的藥方子熬制的湯藥,你還有剩餘嘛?能不能給我一些,研究一下。”
大蜜蜜卻是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這事兒具體都是助理她們幫忙操辦了,一會兒我問問她們就是了,還有,您放心好了,不過我每一次喝藥,都是有留樣的,隻是也在助理那裏,您需要的話,讓她一并拿給你。”
正說話間,女助理回來了,大蜜蜜即刻将剛才的内容複述了一下。
聽到大蜜蜜的話,一邊掏着自己的挎包,一邊說道:“許先生,那藥方不是您給我的嘛,您都這麽厲害了,還要研究什麽?”
許伯安搖了搖頭,随口說道:“學無止境嘛!”
這番無形中的裝13,又得到了大蜜蜜和女助理的一直誇贊。
女助理取出了包裏的一份牛皮紙包着的藥材,遞給許伯安說道:“喏,找到了,這是剩下的一劑中藥,原本打算今晚上再喝的。先給您好了。”
許伯安剛接過牛皮紙包,便覺得一道若隐若現的香味從藥材中傳遞出來。
果然有貨!
許伯安面色一喜,而後便以要回去研究藥材的理由,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
很快,許伯安驅車回到了東江二建。
到了辦公室許伯安剛坐穩,還沒來得及掏出那包中藥材進行對比,許伯安就覺得渾身一陣舒爽。
這是香火願力增加的感覺。
許伯安下意識的略加盤點,簡單一數,居然又是一次性增加了二十多縷。
這麽多,貌似是郭文忠那波人才能有這麽大的體量吧。
許伯安的念頭正念叨着,與此同時,他便感受到了盆景中傳來的召喚感覺。
根據強度和頻率判斷,應當是山陽城。
正好許伯安也想看看山陽城的現狀,便也不急着睡覺了,立刻探入山神廟中,點選氣泡,視線來到了山陽城内。
因爲是應香火召喚前來的,許伯安出現在位置,依然是城隍爺爺的神像上。
放眼望去,眼前依然是郭景龍的父親郭文忠打頭的幾個文武官員。
對此,許伯安倒是不意外,畢竟自己先前出手救了嚴守一等人,又放了他的兒子郭景龍。
郭文忠混職場這麽多年,自然也是知道人情世故的。
他來拜見自己,再正常不過了,而且許伯安也知道,目前也隻有郭文忠帶來的香火願力能有這麽多了。
而且這次他身後帶着的人更多,所以帶來的香火願力比上次高,倒也說得過去。
“山神爺爺在上,郭文忠代替我青雲軍好兒郎,代替青木旗好兒郎,代替山陽令好兒郎,拜謝山神爺爺救命之恩。”
說罷,郭文忠當先雙膝跪地,跟在他身後的幾位文武官員,甚至還有李青石和郭文忠的兒子郭景龍,也在後面跟着全都跪了下去。
郭文忠一邊扣頭一邊感慨,先前自己沒來的時候,還以爲這裏所謂的什麽山神爺爺是白棉教和青蓮教在裝腔作勢的胡亂作祟。
沒想到真的是神仙顯靈。
最主要的是,這位山神爺爺他三觀正啊,絲毫沒給大家夥兒找麻煩。
還幫了大夥兒很多忙,甚至是救命之恩。
相比之下,自家那不争氣的兒子被山神爺爺懲罰,實在是不足爲慮的小事兒了。
實心實意的一連叩首三次,郭文忠方才準備站起身來。
許伯安卻在這時開口。
“郭文忠,我且問你,此番出征,戰況如何。”
郭文忠聞言,知道是山神爺爺顯聖,急忙又跪下身子,虔誠的說道:“回禀山神爺爺,幸得您的保佑,文忠此番出戰,一路下來殺敵三百餘名,繳獲車輛馬匹上百,糧草三百餘車。成功的趕跑了禍亂山陽縣的前梁餘孽。”
許伯安誇贊道:“好,做得不錯,能解山陽城之危,也算是有功了,這些兵器,賞于你們。”
說話間,許伯安随手拿起一盒大頭針,一股腦的倒在了郭文忠的身後。
郭文忠等人隻覺得天際忽然暗淡了一些,繼而,一柄柄銀光閃閃的亮銀槍從天際滑落,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了地上。
“這是……李青石那小子的那種神兵!”
當即便有一個兵卒激動的喊出聲來。
之前在戰場上的時候,他也是和李青石并肩戰鬥過的。
李青石的這柄長槍雖然看似簡單,但卻無比的耀眼且有韌性。
他們手裏的兵器,一場戰鬥打下來,要麽就卷刃了,要麽就會有些豁口,甚至忘記擦拭還會生鏽。
李青石的這柄長槍卻次次都是毫發無損,永遠都是那麽的完美無缺,而且還不會起鏽。
一位跟在郭文忠身後的武官随口問道:“這兵器,爲什麽叫神兵,有什麽特别之處嘛?”
“山神爺爺賞賜的兵器,當然是得叫神兵了。”兵卒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解釋着。
武官微微發愣,卻也不得不承認,好有道理啊。
“那這神兵有什麽特别之處呢!”武官輕聲又問道。
“它不生鏽!”兵卒想了想,給出了最優的解答。
果然,武官一聽,震驚不已。
“什麽?不生鏽?真的!”
大景朝武備軍所用兵器,大多以鐵器爲主。
除了一些高級武官将領的兵卒特殊的千錘百煉精鋼鑄就,又有近衛勤快的幫忙養着刀,不容易生鏽之外。
其他普通兵卒的武器最大的問題就是,擔心生鏽。
往往一次戰鬥或者每天訓練下來,偷懶一次不去保養擦拭,第二天一覺睡起來,保準生鏽!
再想要清理可就是麻煩事兒了。
許伯安這邊聽着小人們兒談話,聽到這裏卻不由得感慨道:“生鏽好啊,生鏽了那不是自帶毒素嘛,破傷風之刃啊!幹嘛要擦。”
當然,許伯安也就是随便發散思維的想想罷了。
拿着生鏽的兵器上戰場,本來就危機重重,恐怕還沒能夠破别人的防,人家都已經打斷你的刀刃了。
因此,對于很多兵卒們來說,有一把不用擦拭的結實的武器,是多麽省心省力的事情。
“感謝山神爺爺賜我等神兵!”
齊刷刷的話音剛落,還不等許伯安說句什麽,就聽大老遠的傳來一陣悠揚的聲音。
“聖旨到,郭文忠接旨!”
許伯安尋聲望去,就見幾名身材體型勻稱,面貌皆是上乘的美女由遠及近,緩緩走了過來。
簡簡單單瞟了一眼,至少都是八分美女。
好家夥,大手筆啊。整得和選美似的,恐怕爲了挑選這些人,也費了很大功夫吧。
隻是這衣服有些怪怪的,她們穿着的并非是裙裝旗袍這類款式,反倒似乎有些像是許伯安在古裝電視劇裏見過的飛魚服的樣子,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身紅綢錦衣,更是面色俊俏,比之陳詩詩這個花魁也差不到哪兒去。
此外,這些人身法了得,許伯安明明看着她們走路不算快,但卻似乎一步十米八米的樣子,隻是一會兒,便走近了不少。
隻不過,傳遞聖旨的,一般不都是太監麽?
這裏用的怎麽都是顔值美女?
許伯安不由得疑惑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