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拍視頻時,視頻裏所謂的素顔出鏡連手機上的刷臉解碼都打不開。
男人出境前後,倒是始終如一。
“刀哥你好,我是小刀?”“信州快刀”主動伸出手來打招呼。
許伯安和淩峰的站位和形象在那裏擺着,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誰是主角,誰是從屬。
能夠一下子打賞十萬元的大佬,自然不可能是眼下這搭當當中的從屬角色!
許伯安笑着望了望“信州快刀”,又看了看一旁的淩峰,和“信州快刀”握着手搖了幾下,哈哈笑道:“真是巧了,咱們也算是三刀聚會了,我這位朋友,也叫小刀。”
說話間,許伯安随手指了指淩峰。
“信州快刀”的手很粗糙,手掌上有着厚厚的老繭,尤其是指尖處,握手時有着很明顯磨砂感,顯然是長期做工和練習飛刀技能的磨損。
聽到許伯安的介紹,“信州快刀”急忙又向着淩峰招呼着伸出手,道:“哎呀這就是緣分啊,小刀哥您這姿态,一看就是當過兵出身啊!”
淩峰也和“信州快刀”握了握手,點頭道:“剛退伍。兄弟好眼光。”
“哈哈,過獎了,主要還是小刀哥你氣質好!”
“信州快刀”自然知道許伯安才是主角,笑着和淩峰打了招呼,便又聚焦到了許伯安身上。
“刀哥,我這邊環境簡陋了點兒,您看您是想體驗一下什麽玩意兒,我這最推薦的便是我自制的飛刀,可玩性比較強。
然後還有小劍、匕首、螺絲刀、螺紋鋼、鋼尺、圓規等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你要是想嘗試一下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安排。”
許伯安點了點頭,表情頗爲淡然的說道:“我就想學學飛刀就行,隻要你能把我教的像你一樣,我願意付你一筆十萬元的學費。”
不等“信州快刀”答話,一旁的淩峰卻是眼珠子一抖,眉頭微皺一下。
好家夥,許總着急忙慌趕過來,原來是學這玩意兒的。
我咋覺得這錢,咱也能掙過來啊。
不難吧?
許伯安和“信州快刀”兩人都不知道淩峰的想法。
對于許伯安的條件,“信州快刀”簡直激動壞了。
于是乎,許伯安話音剛落,“信州快刀”立馬就答應了下來,生怕許伯安反悔。
畢竟那可是足足十萬塊啊。
往日裏自己也是帶過有興許學習飛刀技術的學員的,每名學員定下來的學費,也不過一千多元。
這十萬塊錢,可得自己遇到幾十個肯掏錢學習的粉絲,才能賺到啊。
因爲許伯安之前在直播間的土豪打賞行徑,“信州快刀”毫不懷疑許伯安的财力。
于是乎,“信州快刀”認真的開始教授許伯安。
“刀哥,你看啊,我先跟你簡單說一下,咱們練習飛刀可不是容易的事兒,你得有心理準備。
隻有當咱們身體的力量和協調性達到一定水平,手臂上的肌肉形成了初步的記憶,才能開始初步掌握飛刀的基本技巧。
而後再想有所進步的話,不僅需要咱們具備極高的身體素質,還需要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和超凡的毅力,才能不斷的提高自己的技術。
我能有現在的水平,閑玩了三年,全心全意的當成任務去練習,也有兩年了呢。”
“信州快刀”非常努力的、絞盡腦汁的進行着言語上的鋪墊,幾乎将自己所有的文化水平都顯擺出來了。
這也好讓自己的飛刀技藝聽起來高大上一些,最好能讓金主爸爸覺得物有所值才行。
這就和人家開鎖匠上門去給客戶開鎖一樣,三五秒就捅咕開了,很多人都覺得心裏不滿,甚至有人還會對先前談好的價錢直接反悔。
所以很多開鎖匠都總結出了經驗,先裝模作樣的鼓搗上半天,才裝作很難的樣子,努力之後免爲其難的才打開鎖子。
這樣一來還真别說,不少人都不再有落差心态,反倒是覺得這錢花的物超所值,開鎖師傅也挺辛苦的。
“信州快刀”如今便是開鎖匠的心态。
他覺得自己說的越是艱難困苦,客戶肯定覺得錢花的越是物超所值。
果然,經過他的一番廢話文學和雞湯言論,收到了還算不錯的成效。
“信州快刀”說完後,許伯安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
許伯安也練習飛刀之術了好幾天了,始終不得要領,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和辛苦。
“信州快刀”見狀,這才松了口氣,頗爲深沉的繼續說道:“好,刀哥,那就廢話不多說,咱們這就開始初步的入門練習吧。我先幫你打個樣兒示範一下。”
說話間,“信州快刀”從旁邊一張漆皮斑駁的木桌子上放着的大箱子裏,取出了一柄飛刀來,雙臂前後晃動幾圈,輕輕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而後雙腳一前一後站定,開始分門别類的按照步驟介紹。
“刀哥您注意看了,我們将飛刀甩出去時的動作包括肩部、肘部和手腕的動作。
初始的準備階段,一般我們是要腳尖向前、身體直立、雙腳靠攏的姿勢,或者兩腳腳尖面向投擲線的姿勢。
也可以采用我現在這種一隻腳放在前面的站立方式,這種方式比較适合咱們初學者。當然,不論采用哪種站立方式,都要确保身體平衡,重心穩定。
接下來是投擲飛刀,我們必須要确保眼睛、飛镖和目标點對準成一線。
然後就腕部發力,投射飛刀,手腕的動作是投擲的關鍵,要固定正确的手腕動作,防止動作過早、過重或左右偏移。
在整體的過程中,我們要調整呼吸,穩定情緒,達到心平氣和的狀态。
同時身體上要保證隻有手臂是動的,身體其他部位、特别是目光要保持不動,确保增加投中的命中率。
當然,這隻是初步的學習,長期練習逐漸熟悉之後,可以根據個人特點、動作和習慣,确定合适的站立位置和前腳與投擲線的角度等具體細節。”
一邊說着話,“信州快刀”時不時的指着自己的肩部、肘部、手腕和腳下進行比劃,而後更是随着話語的進度,猛然發力,将自己手中的飛刀甩飛了出去。
下一刻,“砰”的一聲,飛刀穩穩的紮在了遠處的厚實木闆上。
厚實木闆上用紅色油漆畫着三層圓圈,這柄飛刀緊緊地釘在了第三圈紅圈區域内。
“優秀啊!”許伯安向着“信州快刀”豎起了大拇指。
這厚木闆距離幾人站立的地方大約有十米的距離,而第三圈紅圈大約有一米的直徑,能有這樣的本事,已經是實屬了不起了。
“信州快刀”有些謙虛的說道:“刀哥過獎了,其實這不算什麽,往日裏我十次出手大約有七八次都能在一圈當中的,這次有您這個貴客在旁邊,實在是有些緊張,讓您見笑了。”
許伯安搖搖頭,道:“沒有啊,已經很厲害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本領,做夢都會笑醒啊。男人嘛,誰不是有一個仗劍天涯,飛刀探路的江湖大俠夢啊。”
“信州快刀”笑着說道:“刀哥您說的在理啊,不過初學者的話,我建議還是得先從兩米距離開始起練的好,畢竟初學者的力道還不是很好把控,距離遠了很多人單純的扔都扔不過去。而近一些起步逐漸加碼的話,不僅能給人很大的自信,也講究循序漸進的教學方式。”
話音剛落,“信州快刀”正想邀請許伯安向前走幾米,就見旁側忽然一道紅芒閃過。
而後“砰”的一聲響動,從不遠處的木闆上傳來。
許伯安和“信州快刀”尋聲側目望去,就見一柄刀柄上挂着紅色布條的飛刀穩穩的紮在了那塊同樣的厚實木闆上。
并且正中靶心,也就是第一圈紅圈區域最中間的位置!
因爲疾馳的慣性忽然被木闆阻攔的緣故,慣性乍停之下,刀柄的尾部還快速的震顫着,刀柄上的紅布也随着刀柄的震顫而飄動着。
再往身旁望去,淩峰剛好完成了抛投的動作,收回了右手手臂。
很顯然,這一柄頗有威力的飛刀,是淩峰抛射出去的。
看到兩人盯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眼神,淩峰有些面色害羞的莞爾一笑,道:“不好意思,聽你們介紹的起勁兒了,一時手癢,沒忍住就想試試。”
“信州快刀”頓感無語。
試試?
大哥你開玩笑呢,我才剛剛介紹了這本事是多麽多麽的難練,多麽多麽的不容易,尋思着能讓你老闆覺得他沒白花錢呢,你就跟我搞出來這處兒打臉的神操作。
我不要面子啦?
許伯安也是一臉懵。
好家夥,早知道淩峰也就這本事,誰還傻呵呵的折騰這麽半天,耽誤時間啊!
草率了!
“你……你是第一次玩?”“信州快刀”有些臉色尴尬的問道。
淩峰點點頭,道:“飛刀是第一次,不過小時候我們家裏幫着全村的人放羊,我經常用石頭驅趕羊群走路,久而久之下來,抛擲東西的手感倒是挺好。”
“信州快刀”點了點頭,心裏稍稍有些平衡。
怪不得,原來這都算是童子功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麽厲害,我說嘛,怎麽可能……”
“砰!”又是一聲!
正在聊天的“信州快刀”和淩峰也急忙循聲望去。
然後就看到了又是一柄飛刀插在了木闆上,不過這次沒能在紅圈範圍内,隻是勉強紮在了木闆上的邊緣處,紅圈以外的地方。
但是等兩人看到抛射飛刀的人居然是許伯安後,都有些意外的感覺,“信州快刀”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不是吧大哥,你有這本事,還學什麽啊?
初學者,都還沒開始系統的試手呢,十米的距離,說紮就紮上去了。
你這是紮我的心你知道嗎?
人家那位小刀哥好歹是正兒八經的退伍軍人身份,孔武有力不說,還有着童子功一般的抛射手法。
你這位金主爸爸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人,你咋也這麽表現優秀,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那啥……刀哥,你……你不會也打小就練過吧?”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沒有,也就是這兩天看了你的視頻後,自己随便學了學,但是一直不得要領嘛,這不是就來找你讨教了嘛。”
許伯安說的話半真半假,不過倒也符合在“信州快刀”眼中的人設。
方才許伯安也是仔細觀察了“信州快刀”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才忽然有所頓悟,調動身體各部分有樣學樣的試了一下,才取得了這樣的良好效果。
“信州快刀”有些不自信的點了點頭,道:“行吧,既然您都已經能适應十米的距離了,咱們就在這裏練習好了。”
許伯安也沒有拒絕“信州快刀”的提議。
說歸說,笑歸笑。
來都來了,許伯安自然得将“信州快刀”的本事學到手才是。
哪怕不盡完美,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也是好的。
至于淩峰這邊,作爲淩峰的上司老闆,許伯安有的是時間去向他請教學習,這便不着急了。
不過不得不說,幹什麽事情也是真的講究天賦。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許伯安這邊跟着“信州快刀”足足學了兩個小時,言傳身教的抛射出去上百柄次的飛刀,最好的成績也就是三環圈内,還有不少飛射出去木闆之外的地方了。
倒是一旁的淩峰,基本就是無聊的自己拿着有樣學樣的玩兒,但卻幾乎例無虛發,十次有五六次都能紮在一環以内,比之“信州快刀”的成績也不逞多讓。
随着越來越熟悉之後,甚至命中率和精度已經隐隐有了超越“信州快刀”的情況。
甚至淩峰手法漸熟之後,還提出了幾個建設性的整改意見,愣是讓成績最差的許伯安也躍升了好幾個檔次,基本都能摸到第二環圈的邊兒了。
眼看自己連續五六柄飛刀,都紮在了第二圈紅線上,許伯安頗爲滿意的會心的一笑,下意識的試了試用香火願力提升自己的飛刀技能。
下一刻,識海中的香火願力猛然一顫。
“嗡!”
許伯安心頭一樂,忍不住喜笑顔開。
這事兒,成了!
“信州快刀”和淩峰不疑有他,隻以爲許伯安是對于自己的成績提升迅速而開心罷了。
許伯安滿意的抛射出手裏的最後一柄飛刀,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語氣笑呵呵的說道:“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這不知不覺的都過去半下午了,今天先就這樣吧。”
正準備趕過去木闆那裏,拔下來紮着的飛刀趕緊回收回來讓許伯安接着練習的“信州快刀”聞言,立刻便停下了腳步。
“行,聽您的刀哥,我這邊兒随時有空,看您的時間。啥會兒有空想來了告我一聲就行。”
金主爸爸說話了,咱絕對的百依百順、悉聽尊便啊!
許伯安笑了笑,拿出手機來一邊操作着一遍說道:“得嘞!今兒是學的不錯,蠻有成就感的。行了,學費轉過去了,你接收一下。”
“信州快刀”感受到了自己手機的震動,掏出來一看,心情再度激動了起來。
真的是十萬啊!
“信州快刀”努力壓制着心裏的激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刀哥,這……這也太多了,不太合适吧,何況您今天學的很快,真的是太有天賦了,我都不好意思說我發揮了多少作用。
還有這位小刀哥,幾次出謀劃策都很是關鍵,我的作用就更加雞肋了。這錢,還是算了吧,我不能收。”
許伯安笑道:“這是咱們說好了的學費嘛。不用不好意思,沒什麽不合适的。至于他的工費嘛,自然也是有的,你就别替他操心了,哈哈,快收下,我這邊趕時間内,你要是不收,我下次可都不好意思再來麻煩你了。”
“信州快刀”聞言,這才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收下了那筆巨額學費,又是向許伯安說了一番感激和歡迎的話。
許伯安和淩峰,這便踏上了歸途。
眼看車子上了高速,平穩的行駛着,許伯安微微後仰,躺在後座上開始假寐着,剛想要消耗香火願力提升自己的飛刀之術本領。
忽然,盆景内一聲慘叫瞬間引起了許伯安的注意。
糟糕,這好像是金大堅的聲音!
出什麽事兒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