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巧?”許伯安向着歐陽娜潔招呼道。
就連一旁的訓練有素的物業工作人員,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歐陽娜潔。
不得不說,歐陽娜潔走在東江的大街小巷上,還是相當吸睛的。
不僅僅是因爲他身材好顔值高的外在形象,電視台美女主播這樣的身份,更讓她像是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歐陽娜潔笑着走近,道:“嘻嘻,你當是拍電視啊,哪兒有那麽多巧合,是我在這裏等着你呢。隻不過剛才看手機有點兒分神了。”
許伯安點頭一笑:“好吧。果然還是手機有吸引力!你也是來找趙會長的?”
“是啊。”歐陽娜潔點點頭,道:“碰巧趙會長說伱也要來,我想着等等你好了。”
“謝謝,我的榮幸。”許伯安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歐陽娜潔先上車。
這車是類似那種打高爾夫球時乘坐的高爾夫球車,沒有車門。
歐陽娜潔撩了一下裙擺,邁步上車,又向裏面挪動了一下,這樣許伯安便不用繞到對面再上車了。
許伯安上車坐定,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機緩緩啓動小電車。
小電車在蜿蜒的水泥路上行駛着,速度并不算快,微風吹拂在身上,還蠻舒服的。
歐陽娜潔撩了一下被風吹散的鬓角發絲,對坐在身旁的許伯安問道:“對了,那人……沒找你麻煩吧?”
“嗯?”許伯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歐陽娜潔做了個不自然的手勢,輕聲道:“就是……上次你幫我的時候,在馬路上開車追我們的那人。”
許伯安頓時想了起來,是那位開跑車的纨绔少爺啊。
記得歐陽娜潔說過,那小子是她相處了十多年的前男友,他叔叔是東江商會的會長、東江市首富翟慶山。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沒有,興許人家那樣的大人物,沒把我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裏吧。”
“你還算小角色啊?真是太謙虛了。要這麽說的話,這詞語放在我身上更合适一些。”說話間,歐陽娜潔語笑嫣然的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語氣。
畢竟那麽昂貴的帝王綠随手就可以送人,又住在旺達中央别院那樣的豪宅中,這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夠做到的事情。
當然,歐陽娜潔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苦楚,雖然她自己也住在中央别院,但是她的房子是一位出國的朋友托她照看的!
她雖然以電視台美女主播的美名聲名在外,但除了平日裏的工資和參加一些本地商業公司的廣告和開業典禮,也沒什麽太大的收入支撐。
要說買普通的大平層,還有幾分可能,若是說買上千萬的别墅,至少還得再奮鬥幾年才行。
隻這一條,兩人高下立判!
許伯安卻認真的說道:“歐陽小姐你可是咱們東江市知名度最高的人物之一,東江電視台美女主播,咱們東江上到養老院的老人,下到幼兒園的小朋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你要是小角色,那東江可就沒幾個人敢以大人物自居了。”
歐陽娜潔掩着嘴輕笑道:“雖然我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借了電視台的這個平台的緣故,才有了點兒知名度,但是聽你這麽一說,我還是覺得自己都有些輕飄飄了呢,好像又減肥成功了一些,這幾天的瑜伽,沒白做啊。”
許伯安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眼歐陽娜潔,道:“太自律了,果然,沒有人能夠随随便便保持身材啊。”
歐陽娜潔笑着輕輕在許伯安肩膀上錘了一下,道:“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誇自己呢,你這樣的有錢人,能保持這樣的身材才是難得呢,
現在這些有錢人,尤其是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大腹便便的。其餘的一兩成,不是脫發就是已經謝頂,單憑這兩點,你已經足以傲視群雄了。”
許伯安聞言頓時有些心虛。
他的身材可不是自己自律保持下來的,純靠香火願力這個金手指幫忙才有所改變的。
大腹便便的啤酒肚,那是曾經的他用青春在工地上拼搏出來的收獲啊!
許伯安哈哈笑道:“咱倆就别在這裏商業互吹了,這都快到趙會長家了吧,要讓他聽到,可别誤會了什麽。”
趙會長便是地中海式的發型,純純的謝頂。
歐陽娜潔稍稍吐了一下舌頭,盡顯俏皮,而後又咬了咬嘴唇,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找趙會長告别的,順便,也向你告個别,謝謝你之前的幫助。”
“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的。你要離開東江?”許伯安轉過身來,仔細打量着歐陽娜潔。
許伯安忽然想到那個夜晚,眼前這個漂亮的美女主播,當時在失意憂愁的情緒下,還曾經邀請自己進她家喝茶來着。
如果自己當時去了,會不會有一段難舍的記憶?
一時間,許伯安不由得有些不舍,也不知道是不舍眼前的美色,還是不舍那日的婉拒!
歐陽娜潔點點頭,輕聲說道:“台裏有個機會能出國學習一年,我申請到了,也算是散散心,和這些年浮躁的日子做個了結,也讓自己沉澱一下,以期能有更好的發展。”
許伯安笑了笑,沒再接話,車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還好也就不一會兒的功夫,小電車便停了下來。
車子停穩,眼前是一處院牆很高的複古銅釘實木大門。
在山下的時候,有着蔥蔥郁郁樹木和山體走勢的遮掩,看上去這地方影影綽綽,似有院牆,但卻看不清楚,隻是望去有些靜谧幽深。
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建築的高大威猛,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又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外。
歐陽娜潔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當下在大門右側輕輕摁下一個按鈕,遮擋闆擡起,歐陽娜潔輸入幾個密碼,那道大門便輕輕開啓。
進入高大的院門,發現院内也是别有冬天,因爲院落整體是坐落在一處小山坳地形處,院子裏的布置恰到好處的收拾成了上下院的設計。
放眼向上望去,仿佛是山中有山的感覺。
更直白的說,像是趙會長自家院子裏有一座小山似得。
這才叫别墅,這才叫享受。
相比之下,許伯安覺得自己在中央别院的所謂别墅,撐死隻能算是個三層小洋樓罷了。
原本自己還覺得綠化尚可,環境不錯的中央别院,此時此刻單論感覺,在一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
除了地段位置好之外,怕是再無優點了。
上院的平台處,趙會長正在倚着木欄杆向下觀望着,看到許伯安進門,擡起手來客氣的招呼了一下,許伯安笑着擺擺手,算是回禮。
趙會長見到客人進門,也緩緩迎了下來。步伐節奏把握的相當好,許伯安剛走上上層平台,趙會長也走到了扶梯口。
“許先生,辛苦你跑一趟了。”趙會長伸手和許伯安握了握。
許伯安笑道:“趙會長說笑了,是我給你添亂了才是。不過我這一趟還真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咱們東江還有此等人間仙境般的住處,着實讓人羨慕啊。”
趙會長哈哈大笑,道:“哈哈,許先生過獎了,也不過是當年趕個時髦而已,聽人們說這地方背靠山側傍水,風水不錯,正好手裏有些閑錢,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一起撺掇着,大家也就一起買了。”
許伯安連連咂舌,果然,大佬圈的朋友也是不一樣的。
組團買别墅,還是在很多年前的那個年代。
好家夥,咱隻在美麗團上和拼夕夕上玩過團購,沒法比啊。
許伯安點點頭,道:“的确是風水不錯,難得的好地方,在風水學中,您這住處被稱作是藏風聚氣之地,通常被認爲是很理想的風水寶地。尤其是這類寶地不僅有水有景,還能阻擋寒風侵襲,非常有利于人們的居住和生活。”
“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于迷信了?”趙會長笑呵呵的說着。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風水是文化,也是一種學問。和迷信是截然不同的。風水學的内容涵蓋極其廣泛,涉及到地理學、地質學、星象學、氣象學、物理學、建築學、生态學還有人體生命信息學等等多種學科,總的來說,應該是一門很廣泛的自然科學才對。”
趙會長微微顫眉,頗爲意外的說道:“哦?這樣啊,這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蠻有趣的。歐陽你平日裏接觸的各類人等比較多,可曾聽說過這說法。”
一句話引到了歐陽娜潔身上,倒是誰也不會冷落。
歐陽娜潔稍稍搖了搖頭,道:“要說地理學、物理學、建築學甚至是氣象學之類的各種學科,我倒是都認識一些人,但能說道星象和風水的,我還真沒有接觸過。
不過,我聽說咱們東江首府翟慶山翟總家裏有塊兒很厲害的靠山石,便是一位著名的風水大師替他請來的,當時翟總身體不适,染了抑郁症,據說那塊靠山石請來後沒幾天,翟總的病便好了大半。”
趙會長笑呵呵的望向許伯安,道:“許先生,如果不是迷信的話,這事兒又該如何解讀?”
許伯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見過現場情況,倒也說不出個長短了,不過此事大概都有個規律,應當是動了土煞吧。”
“土煞?”趙會長和歐陽娜潔滿臉疑惑的望着許伯安。
許伯安整理了一下語言,侃侃而談道:“土煞分很多種,簡單來說,家裏裝修、重新歸攏家具擺放等情況,
如果造成的摩擦力、視線感知、壓力變化甚至是光線照射改變等作用的加持下,讓人感覺到有些不适應、不習慣,
那麽這個人一貫形成的生物場就會被新的改變所影響,進一步會産生心理上的差異化,進而引發心理病變甚至是身體上的疾病。
倘若有人能看出這種改變帶來的劣變,進而改變引導其作出優等調配,便可化解其帶來的後果。”
歐陽娜潔也頗爲意外的點着頭,道:“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了不起,我還是第一次對風水學産生了信任呢。”
趙會長也是微微颔首,道:“受教了,沒想到許先生還是一位風水學大家啊。”
許伯安謙虛道:“過獎了,大家談不上,自己瞎胡研究一下罷了。也算是無聊的興趣愛好吧。”
“哈哈,這樣的興趣愛好,一般人可學不來的。”
說話間,趙會長擡手向着不遠處平台上擺着的茶海處引導了一下,向許伯安道:“呵呵,來,咱們坐下談。”
話音一頓,又向一旁的歐陽娜潔招呼道:“歐陽,你的事兒定下來了?”
歐陽娜潔微微點頭,道:“定了,下周出發。”
趙會長頗爲感慨的說道:“也好,趁着年輕還能多走走多看看,别像我這個老頭子一樣,一輩子忙着掙錢忙着事業,舍不得走出去看看,臨老了倒是有心無力了。”
歐陽娜潔笑道:“不至于啊趙會長,您的身體這麽好,可談不上有心無力這幾個字啊,我先去打個前站,趕明兒您得空了,帶着家人過去找我便是了。”
“呵呵,好,好!我可記下了。”閑聊間,幾人已經走到茶海旁,趙會長伸手道:“許先生,請坐。”
三人落座,歐陽娜潔擡手開始動用茶海上的各類茶具沏茶,姿态優美,手法娴熟,像是表演舞蹈一般,一看就是受到過專業茶藝師的培訓。
趙會長擺了擺手,便見一個年輕女子從屋裏走出來,雙手端着一個精緻的托盤,穩步走來,輕輕的單膝下蹲,托盤正好呈現在坐着的許伯安和趙會長中間的視線範圍内。
托盤上趁着一大塊紅綢,紅綢上罩着一塊眼鏡布一般的黃色方巾。
趙會長輕輕伸手掀開方巾,紅綢上的兩塊銀元大小的翠綠色佛像便映入了許伯安的眼簾。
一枚雕刻着觀音、一枚雕刻着佛像,栩栩如生,堪稱極品。
男戴觀音女戴佛,正好送給唐小虎兩口子。
許伯安擡手豎起大拇指,笑着拿起一枚佛像,贊道:“高,實在是高啊,不愧是東江市首屈一指的玉石專家,不僅是有見識有水平,居然還能有這樣精妙絕倫的藝術。這塊帝王綠,拿給趙會長您來雕琢,真是找對人了。”
趙會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謙虛的擺擺手道:“過獎了,你滿意就好,我還擔心怕辱沒了此等寶玉呢。”
“趙會長千萬不要謙虛。就憑這手藝,往後我若是運氣好再有好玉,一定還要找你來把關。”
“好,歡迎歡迎!哈哈。許先生福星高照,一定還會淘到好玉石的。”
許伯安順勢問道:“借您吉言。”說話間,許伯安将手裏的精緻玉佛放回托盤上,笑着問道:“這麽精美複雜的手工,真是勞您費心了。在這方面我是門外漢,隻是聽人說起過玉石的雕刻價格在其價值的百分之一至十分之一之間。不知這兩塊玉佛,我給20萬的工價,會不會弱了趙會長的名聲。”
趙會長聞言,連連擺手,道:“哪裏要的了這麽多,國寶大師能有這樣的價格,已經都算不錯的了。我可愧不敢當啊,何況能夠不負所托的完成這兩件精美的配飾,我已經很滿足了!怎麽還能再談工錢呢,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這怎麽行?這樣的話,我往後哪還好意思再來找你。”許伯安道。
一旁的歐陽娜潔插話道:“按照這般心血,20萬的工費倒也合适,不過趙會長是個灑脫的人,他說不要錢,那自然一定不會再收這筆工費了。”
趙會長點頭道:“沒錯,何況你能将如此昂貴稀少的帝王綠交給我這個陌生老頭子,我都很感動了。就沖這份膽識,這份信任,我也得全力以赴,不能讓你失望啊。這次就當是咱們相識的見面禮吧,再有下次,我一定按照市場價來收費,怎麽樣?可以吧。”
許伯安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您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再說什麽?依你就是了,不過你送給我見面禮了,我得回禮才是。”
說話間,許伯安已經對着趙會長施展了《福德蔔算經》上的蔔算之術,順帶着連一旁的歐陽娜潔也算了一下。
霎時間,許伯安神色微動。
倒不是趙會長有什麽異常,而是忽然算到,歐陽娜潔今日命犯桃花,合該與自己有一場不能說的秘密。
好家夥,這也行?
感謝書友畫天之上1500豪賞,感謝幾位老書友每日的票票支持和一直以來的陪伴,每次看到大家的名字在後台閃現,心裏湧現出很大的暖意,祝大家幸福快樂過好每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