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領導,最基本的好處就是,時間自由,說走就走。
請假?呵呵,我出去溝通工作,請什麽假?
不要加班費已經夠高尚的了。
許伯安走出招待所,當即向着不遠處候着的劉全嚎了一嗓子:“劉全,幫我挑幾個精壯小夥兒,跟我出去一趟平個事兒。”
劉全眼睛一亮,道:“明白許總,馬上就好。”
許伯安滿意的向外走着,道:“直接到門口找我!”
許伯安走到門口不到五分鍾,七八個精壯小夥便在劉全的帶領下大踏步的站在了許伯安的面前。
劉全特意指着其中一個皮膚黝黑,似乎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小夥子說道:“許總,這是外包二隊的淩峰,綽号小刀,先前是特種部隊的,剛退伍回來兩年,能幹的很。”
看到劉全的重點推薦,許伯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次肯定了劉全的做法。
“好,小刀,你幫忙再選三個人,跟我走一趟。”
“是,許總。”淩峰幹脆利落的應了聲,轉身掃了那幾個工友一眼,擡手指過去,道:“你、你、還有伱。”
選完人後,淩峰望向許伯安,道:“報告許總,挑選完畢。請您指示。”
許伯安點頭問道:“會開車嘛?”
“會,許總!”
許伯安滿意的點着頭,向一旁的劉全吩咐道:“今天出去的這幾個小夥子,每人記十個工,你打報告,我來簽字!”
“好嘞許總,保證完成任務……咳咳咳”劉全有樣學樣的模仿淩峰,卻不曾想一口高音沒上來,直接破了音,那叫一個尴尬,隻好沖着許伯安傻笑幾下,算是掩飾尴尬。
許伯安壓根沒空再理他,指了指旁側的福特猛禽,向淩峰吩咐道:“走,出發,東江二電賓館。”
說罷,許伯安便自顧自的上了副駕駛。
東江二電賓館。
是東江市二電廠旗下的一個企業内部招待所改制的賓館,也算是東江市還算不錯的集餐飲住宿一體的賓館。
再次站在這個賓館面前,許伯安依然内心有些悸動。
之所以說是再次,是因爲三個多月前,就是在這個賓館,許伯安将前妻齊曉雪和陳德偉捉了個現行。
彼時,許伯安雙拳難敵四手,捉現不成反被毆,那叫一個丢人。
雖然後來叫人找回了場子,但也因此被抓住了把柄,害得自己職場受挫。
再次來到這裏,許伯安看了看自己強有力的手掌,再看看身後的幾個結實小夥兒,許伯安信心滿滿的大踏步走進了賓館大廳。
“許總,你可來了!”
許伯安剛進大廳,就見自己那個便宜表哥、陳萍萍的前任吳治國小跑着湊了過來。
“帶路,說說什麽情況?”許伯安冷淡的問道。
吳治國一攤手,邊走邊說道:“哎呀,那些人欺人太甚。原本這地方的婚宴廳是咱們家先定下的。可是上午咱們來的路上,這裏的經理才通知說是有突發情況,宴會廳要重新裝修,讓咱們另找地方。我們尋思着都已經在路上了,就來看一眼吧,結果你猜怎麽着?”
見吳治國頓了一下,許伯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打啞謎?
吳治國讪讪一笑,不敢再多說廢話,急忙說道:“我們來了才發現他們這裏根本不是什麽重新裝修,而是正在爲别的新人加挂結婚照,他們是把咱們給擠了!咱們一大家子就找這裏的經理負責。結果他就讓保安轟我們出去,還說讓我們告他去。”
許伯安忍不住說道:“少廢話,說重點。我爸媽怎麽樣了。”
吳治國一縮脖子,道:“二老好着呢,我們幾個表兄弟一直在前面護着他們哩。”
眼看不遠處已經出現了父母的身影,許伯安懶得再理吳治國,小跑着便沖了過去。
“媽,爸,你們沒事兒吧。”許伯安仔細的打量着父母,關心的問道。
唐蓉芝搖搖頭,指了指旁側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介紹道:“伯安啊,這就是你表姨。”
“表姨好!”許伯安禮貌的笑了笑,招呼着。
許伯安的表姨是個面色樸實的女人,有些尴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想請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的,誰曾想能遇到這事兒!”
許伯安剛想安慰表姨兩句,就聽對面傳來吐口水的聲音。
“我呸,你以爲誰想遇到你們這幫鄉巴佬啊!我還嫌晦氣呢。”
許伯安尋聲望去,就見一個諾大的婚宴廳門外,一個穿着黑色體恤衫的中年紋身男人一手把玩着一次性打火機,一手捏着煙,兇神惡煞的望向自己這些人。
許伯安輕輕擺擺手,淩峰立刻湊了過來。
“小刀,勸勸他,讓他好好說話,最好再道個歉。”
淩峰冷峻的點頭一下,帶着一起來的幾個精壯小夥走上前去,将那個大漢圍了起來。
那大漢壓根不怵他們,滿臉蔑視的看着幾人,道:“怎麽滴?吓唬人啊,知道老子是誰不?在老子的地盤上跟我比人多,顯着你能耐啊!”
說到後面,大漢幾乎是喊出來的。
這一嗓子吼完,就見宴會廳裏正在布置展廳的十多号人齊刷刷的放下手裏的活,跑了過來。
又将淩峰幾人反包圍了起來,亦是目光冰冷,顯然也不是什麽善茬!
大漢站起身來高傲的說道:“咱們先禮後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皮三兒,是二電廠的老職工了,今兒個我們一領導家要在這裏辦暖房宴,勞煩各位給騰個地兒,作爲回報,你們先前交的定金,我會讓賓館如數奉還!”
吳治國不滿的說道:“憑什麽我們讓你們,我們還忙着搞結婚宴呢,誰在乎那點兒破錢!”
大漢哈哈大笑,繼而咬牙惡狠狠的望向吳治國幾人,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不在乎是吧,不在乎一毛都沒有了。都給老子滾蛋,不識擡舉的東西。”
許伯安皺眉剛想說話,就聽淩峰語氣堅定的說道:“這位師傅,給個面子吧,别讓我一打工的爲難,好好說話,給我們老闆道個歉,成不?”
許伯安一聽,目光中有些不滿。
一旁的吳治國更是小聲嘀咕道:“這特涼的哪兒鑽出來的軟蛋。”
嚣張跋扈的大漢聞言,更是哈哈帶下,不屑一顧的吊着眼望向淩峰,輕蔑的說道:“師傅?哈哈,叫爹還差不多。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麽給你面子?”
淩峰歎了口氣,忽然閃電般的出手,就在一群人剛要做出動作時,就見淩峰已經收回了手。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
淩峰兩手捏着打火機垂在眼前,道:“師傅,借用一下你的打火機,成吧?”
那大漢看了看淩峰手裏的打火機,又看了看自己原本拿着打火機,此刻卻又空蕩蕩的手,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淩峰伸出一隻手去,手心朝下,另一隻手拿着打火機放在那手心下,像是在烤盤下面點火似得。
忽然,“噔”的一聲,淩峰摁下了打火機開關,火苗便“嗖”的一下蹿了出來。
直接炙烤着另一隻手的手心。
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鴉雀無聲,啞口無言!
許伯安若有所思的望向淩峰,一言不發。
一秒、兩秒、三秒……
唐蓉芝拽了拽許伯安,焦急的說道:“伯安,這是你帶來的小夥子哩,這是幹啥呀,快讓他停下來。”
許伯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媽。”
“你快點兒!”
“哎,這就說。”
足足三十秒,就在許伯安迫于母親的壓力,剛想開口時,那個嚣張跋扈的大漢撐不住了。
“好!有種,這事兒算我慫了。”
淩峰這才松了手,火苗熄滅。
指了指許伯安等人,淩峰開口道:“請吧師傅。”
嚣張大漢佩服的看了一眼淩峰,不滿的望向許伯安幾人,道:“對不起,今天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幾位,今天這事兒,我的錯。老太太,對不起,老爺子,對不起,老嬸子,對不起……”
一長串的賠禮道歉後,校長大漢望向淩峰,道:“怎麽樣,行了不?”
淩峰望向許伯安,許伯安望向母親唐蓉芝:“媽,這事兒你怎麽說。”
唐蓉芝本就心善,此刻見對方也道歉了,當即寬容大度的說道:“罷了罷了,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兒,就這樣算了吧。”
嚣張大漢神色複雜的望向淩峰,道:“兄弟,夠狠,我喜歡!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跟我混,成不?”
許伯安冷笑的望了過去,好家夥,這是不把我當回事兒,以爲我指望着小弟耍威風啊。
淩峰搖了搖頭,道:“他是我老闆,我爲他工作。”
嚣張大漢惋惜的看了看淩峰,又望了一眼許伯安,不甘心的咬牙說道:“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看着弄吧。”
他是走了,可是跟他一夥兒的那幫人卻壓根動都沒動,顯然不準備就此作罷。
許伯安冷笑一聲,淩峰還是太單純啊,他以爲自己能吓住這幫人,誰曾想這大漢雞賊的很。
壓根不吃淩峰那套。
眼看那大漢假模假樣的拿着煙吊兒郎當的向外走去,許伯安走到前面拎起先前那大漢坐着的凳子,随手一甩,向着宴會廳剛布置好的一個香槟塔造型的玻璃高腳杯丢去。
“砰!”
香槟塔轟然倒地,碎裂一片。
“你特涼的幹什麽!”旁側一個跟着大漢的人喊道。
許伯安二話不說,一巴掌抽在那人臉上,那人頓時倒飛出去。
“誠心惡心人是吧,既然如此,咱們誰都别用這裏了!小刀,帶人砸了這地方。再記十個工。”
淩峰聞言,眼神一亮,當先沖過去一手一個拎起兩個大花瓶,向着不遠處的高台砸去。
章節題目錯别字,應該是“工”才對,抱歉,改不了啦。作者菌小會計一枚,這兩天忙着對賬,好累。可是剛看到有兩個書友催更,決定豁出去了,再貼着面膜寫一章出來,黑眼圈就黑眼圈吧,不能辜負大家的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