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哪裏是有效,簡直就是神了!
蘇泰原本兩斤酒的量,如今喝了三斤酒,屁事兒沒有不說,還賊清醒。
這種藥如果能搞到手,自己這酒店的生意還不得爆炸起飛啊。
想到這裏,林山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向身後的值班席看了看,林山急忙擡手招來大堂經理。
“去,幫我問一下我剛才吃飯的8層包廂區的服務員,誰今天和蘇總搭話了,問清楚蘇總提出要幫對方記賬的那位客人是什麽來頭。”
大堂經理應聲而去,拿着對講機一陣問詢。
很快,大堂經理陪着笑走了過來。
“老闆,錢對方已經付款了。不過……”
“靠!坑老子!陷我于不義啊!”蘇泰聞言頓時暴跳如雷。
老子都說了這筆消費算我你,你小子不聽話啊!蘇泰埋怨的瞪了林山一樣,嫌棄他下面的人不靠譜。
林山急忙心虛的安撫道:“老蘇,别着急老蘇,這不是還有不過嘛!”
林山心虛是因爲收錢的流程是他自己定下的。
酒店裏難免會遇到有客人遇到熟人争相付款、搶着記賬的情況。也偶爾會出現都以爲對方付款或者記賬了,結果都沒付款的現象。
這種情況,追賬吧,有些得罪客戶,不追吧,酒店動辄損失上萬,實在是損失不起啊。
因此,林山吩咐手下的人,誰先付款就先收着,大不了回頭再陪個不是,給個打折卡或是消費卡就是了。
所以今天這事兒,林山得負一定的責任。
自家兄弟的店,蘇泰自然不好多說什麽,當即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什麽?趕緊說。”
林山向大堂經理使了個眼色,嚴厲的喊道:“快說啊,别讓蘇總等急了。再墨迹自己結賬辭職得了。”
心腹手下,關鍵時刻就是用來訓斥給别人看的。
果然,他這麽一說,倒讓蘇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至于,都是自家兄弟,你别跟我來這套,我剛才就是急了點兒。”
大堂經理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那位包廂的先生也是咱們的老客戶了。有咱們店裏的會員卡,我剛才查了一下,那位先生叫許伯安,好像是東江建工集團的一位領導,系統記錄這位許先生之前開發票的時候填寫過西河縣舊城改造項目部的發票擡頭。”
林山和蘇泰聞言,頓時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
“東江建工集團?老蘇,這特麽是伱的人啊!”林山驚詫的說道。
蘇泰點了點頭,道:“我看過近些年的資料,西河縣舊城改造項目當初是交給集團下屬二公司做的,這個名字我有點兒映像,好像是當時的項目經理。”
林山一拍腦袋,道:“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沒錯,這位許總當初的确是項目經理,當年我這裏可沒少招待他,那時候真叫個一擲千金,土豪的厲害,不過這人是真有能力啊,東江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喽啰,他都一門清。就我自己見過的,很多部門的頭頭腦腦,當初都是他的座上賓。隻不過最近不怎麽見他了。”
“哦?爲什麽?”蘇泰急忙追問道。
林山搖了搖頭,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的斥候,給你當什麽包打聽啊。”
林山作爲皇朝大酒店的老闆,和這裏的不少常客都很熟悉,但是真要說到和客人能有多深的交情,那還真不至于,畢竟很多人也不願意洩漏自己的真實身份。
最多來的時候給安排個包廂,敬個酒打個折之類的,不多說不多問,于人于己都很方便。
一旁的大堂經理則有些唏噓的說道:“我倒是聽在這裏吃飯的人說起過,許總好像是在單位坐了冷闆凳,沒什麽實權了。”
林山呵呵一笑,拍着蘇泰的肩膀說道:“老夥計,你這運氣不錯啊,這是不是屬于剛瞌睡就有人給你送枕頭了。”
蘇泰笑眯眯的點了一支煙,也沒搭話,隻是一邊抽着煙一邊向外走去,看起來心情不錯。
“行了,不跟你扯了,走了!”
大堂經理陪着林山将蘇泰送上車,随口問道:“老闆,這人誰啊?”
林山斜眼瞟了跟了自己多年的大堂經理一眼,意有所指的問道:“你和那個許伯安關系處的不錯吧?”
大堂經理急忙解釋道:“許總那幾年是咱們的大客戶嘛,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林山看着這位跟在自己身後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工作了這麽多年的弟兄,忍不住說道:“那是和我一起穿開裆褲長大的兄弟,當年我開這酒店的錢有一大半都是從他手裏借的。”
大堂經理急忙恭維道:“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老闆你的兄弟朋友都是這麽厲害。”
林山斜眼看了大堂經理一眼,道:“行了,别捧了。我這兄弟是東江建築工程集團新任掌門人!明天正式上任!給你個人情,拿去用吧。”
大堂經理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來頭這麽大。老許要翻身了啊。
“老許這是遇到貴人了啊!”大堂經理下意識的呢喃了一句,随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大堂經理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老闆,說起來我還真欠許總一個人情,許總有一次還幫我一個親戚讨要了拖欠的農民工工資。”
林山沉吟片刻,叮囑道:“這事兒很快就會見分曉了。但是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怎麽發展,你自己看着辦吧。”
大堂經理笑眯眯的回去繼續值班了。
林山卻是皺眉深思。
貴人,到底應該說誰是誰的貴人呢?
老蘇固然是這個許伯安的領導。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所謂領導,不過隻是暫時的管理者而已,沒有誰能永遠掌控誰的錢途和命運。
人家許伯安呢,居然能有如此神奇藥效的解酒藥,這玩意兒的價值巨大,堪稱聚寶盆啊。
任何權力最終的表現形式隻有一種,那就是金錢。
無論你吹的多麽天花亂墜,金錢是永遠不會撒謊的。
誰能掌握大量的金錢,誰才是真正的貴人!
林山歎了口氣,按照職級來說,老蘇現在都已經和劉行長平級了。
但是那又怎麽樣,剛才不還得在劉行長面前裝孫子?
爲什麽,有求于人呗,人家掌握了金錢呗!
話分兩頭,許伯安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發善心幫的那個人,是自己公司的大領導。
他和陳萍萍在車上一路暢聊,吩咐代駕先送了陳萍萍回家,然後才回到了自己剛買的别墅。
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就看到手機上有兩條未讀信息和兩個未接來電。
未接來電是一個母親的,見許伯安沒能接電話,便發了信息過來。
倒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告訴許伯安明天不用惦記他們了,高鐵直達車,下午就能到。
許伯安急忙把時間記在了備忘錄上,以備明天記着去接站。
另一個未接來電是皇朝大酒店一位大堂經理的,許伯安之前當項目經理的時候,經常在皇朝大酒店吃飯,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偶然巧合下還幫這位大堂經理的一個親戚協調解決了拖欠工資的問題,當然,在皇朝大酒店預定包廂和消費打折等便利上,那位大堂經理也在權限範圍内給了許伯安不少方便,算是互利互惠了。
今天去皇朝大酒店,許伯安沒聯系他,興許是對方知道了,想要打電話寒暄幾句。看到天色已晚,許伯安也沒給他回電話。
另外的未讀信息是陳萍萍發來的。
“老許同志,感謝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已到家,勿挂。”
随着信息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張自拍照,素面朝天,睡衣一絲不苟,明顯是獨居在家的狀态。
許伯安笑着搖了搖頭,陳萍萍的段位有點兒高啊。這舉動是在向自己表明,她無愧于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