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你幹什麽!!!”
汪大民懵了,隻感覺一股涼氣直充腦門,讓他頭皮發麻。
自己才剛說老白是槐山路派出所所有民警的朋友,對于派出所有着巨大貢獻,方震這個混蛋竟然直接反手把人家摁在了地上。
還特娘的用的是民警最爲擅長的擒敵拳?
這個時候,白山也逐漸清醒過來,他滿臉驚駭,身體拼命在地上扭動着,試圖掙紮開來,奈何他早已被方震采用擒敵拳死死摁在地上,根本掙脫不開一絲。
無奈,他隻能瘋狂大叫着,并向旁觀的汪大民求救。
“幹什麽.”
“放開放開我.”
“你要幹什麽,憑什麽抓我?”
“快,汪警官,快叫你徒弟住手”
經過白山這麽一鬧,汪大民愈發的慌了,大驚失色的沖着方震大叫着,讓他趕緊放人,甚至不惜用命令的口吻。
“方震,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趕緊給我放人,聽到沒有?”
不管他和白山私下裏關系有多好,他和方震的身份終究還是一名民警。
可現在,方震竟然将對待歹徒的方式用在了一位白山這樣的普通民衆身上,他不敢想象,接下來該是什麽後果。
這邊方震還在努力控制着白山,深怕到手的禮物溜走,這可比送其他東西給同事們來的有意義的多。
忽然他聽到師父要讓他放人,并且還是現在。
“不行師父,絕對不能放他走,他可是十年前在我們南齊市醫院當衆搶劫殺人的A級通緝犯!”方震急了,趕忙大叫道。
A級通緝犯?
汪大民傻眼了。
這小子在說什麽胡話,上班頭一天就想抓個通緝犯,想立功也不能這麽瞎搞啊,真以爲通緝犯會滿大街繞?
或許是猜到這樣的話汪大民不會相信,緊接着,方震又說道。
“如果您不信可以仔細回想一下,白山的一隻右腿是不是瘸着的,還有他眼角的一道疤,這些特征不都是殺人犯才會有的嗎?”
此言一出,簡直堪比一道炸雷。
轟隆一聲。
在汪大民的腦袋裏炸響。
還别說,不管這小子是胡編還是亂造,但是有一點算這小子說對了,瘸腿和眼角有疤這兩個特征的确是殺人犯才會有的。
可瘸腿的人大街上多了去了,總不能見一個就說是殺人犯吧!
汪大民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瞥見趴在地上的白山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頓時他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狐疑。
緊接着,他心頭立刻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還真讓這小子蒙對了?
做了十幾年的老警察,汪大民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别的不說,任何兇徒經過他這麽打眼一瞧,隻要對方神情有異立刻就會被他察覺到的。
他身後向後腰一掏,然後摸出一副銀閃閃的手铐就要往過走。
即便對方不是方震所說的A級通緝犯,底子也絕對不幹淨。
汪大民剛有所動作。
變故突生!
被方震按在地上控制的白山趁着二人說話的功夫,抓準時機,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鏽迹斑斑的匕首狠命向着方震胸口紮去。
白山表情猙獰道:“去死吧!”
“閃開!”
看到這一幕後,汪大民心髒猛地一陣收縮,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沖向方震,伸出一隻手抓向白山,試圖搶先一步把刀子攔住。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不斷閃過無數個爲什麽,爲什麽他沒有早點發現,爲什麽他沒有相信方震
可最終,滿腔的懊悔盡數化作一聲呐喊,眼瞅着刀子距離自己的手掌僅僅隻有一寸,汪大民目呲欲裂。
後悔!
不甘!
痛苦!
如果之前對于方震還有所懷疑,那麽現在的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這個表面上老實憨厚的白山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試問,正常人誰會随身帶着一把刀,一言不合就要掏刀子紮人?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
方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松開白山的手臂,啪的一腳,用力踹中對方拿刀的那隻手臂。
随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他順勢再次抓住對方一隻手臂,雙腿猛的一夾,然後用力一鎖。
一個完美的十字固出現。
整個事件結束的無比突然,甚至快到連汪大民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白山不甘心的怒吼聲響起,才将他徹底驚醒。
“放開我!”
“放開我聽到沒有!”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被緊緊鎖住的白山無力掙紮,隻能憑借着一張嘴死命大喊着。
隻是這一次,汪大民再不會同情他,瞅準時機,掏出手铐,麻溜的給白山帶了上去。
至此,白山老闆的手腕上喜提銀手镯一副。
他冷冷道:“别叫了白老闆,是不是冤枉你,進了派出所就知道了!”
回想剛才的驚險,直到現在他都一陣後怕,自己差點毀掉了一個年輕的民警。
要知道,他這個徒弟才二十二歲啊,正值大好年華。
感受着汪大民冰冷的眼神,白山如喪妣考,重重低下了頭顱,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麽被發現的。
事已至此,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被抓,他相信以現在民警的辦事效率,很快就能知道自己是誰。
汪大民與方震二人合力将白山從地上拉起,徑直走進派出所。
等到将白山拉進訊問室裏關好,汪大民臉色這才松快了許多。
他滿臉笑容看着旁邊累的滿頭大汗的方震,擡起手來,重重的在方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小子,剛進派出所第一天就立功,這可比你師父我年輕那會兒強多了!”
方震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正欲開口辯解。
卻不曾想,被汪大民接下來的話搶先打斷。
“你等着!”
“我這就找所長給你請功!”
話落,不等方震回話,汪大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訊問室,步伐間滿是迫不及待,他已經等不及想趕快顯擺一下了。
自己的徒弟上任第一天就抓了個要犯,誰能做到,嗯?誰能?
“師父,師父”
任憑方震怎麽叫,汪大民就是頭也不回。
無奈,他隻能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家師父離去。
他很想說,這是自己準備送給同事的見面禮,怎麽能算到自己頭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