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還沒畢業家裏就給他鋪好路了。
輕松、穩定、高薪、社會地位高
錢多事少福利好,能夠安穩到老。
他也不想出來闖蕩,就想安穩的待在濱江。
誰知大學剛畢業他家裏就出事了,父母被查,花錢給他找工作這事兒敗露,他的工作沒保住不說父母還挨了處分。
一開始吧,他們還挺慶幸的,隻是挨了處分好歹工作還在,低調一陣子等風頭過了還會跟以前一樣。
誰承想.這陣旋風還沒刮過去呢,兩口子幹的更不幹淨的事兒被捅了出來。
不舉不糾,有人舉報且将舉報材料公布出來,那肯定要徹查。
丢工作是小,直接進去才是大啊。
結果大事沒化小,夫妻雙雙把監蹲,也算是另一種雙宿雙飛吧。
父母進去,人脈全毀,他還錯過了應屆生最佳找工作的時機,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劉洋幫了他,現在他住在劉洋家裏,靠劉洋給他介紹的工作養活自己。
“你自己混的都不怎麽地幹嘛還要管李雪陽?你内發小知道你來省城是幹嘛嗎?”
她說的太委婉了,直接點就是問張駿前男友死活關他屁事,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做人不要太貪心,小心最後雞飛蛋打啥都撈不着。
不知道張駿是沒聽出她的話中之意還是故意裝傻,倍兒義正辭嚴的回道:“畢竟曾經是朋友,知道他有事我要坐視不理那我還算是個人嗎?劉洋他挺忙的,我不想讓他擔心就沒跟他說我來幹嘛,我就想着趕緊把李雪陽的生活帶入正軌就回去。”
綁架她,又想綁架她!
就是想說她要不幫李雪陽就不算個人呗,畢竟她和李雪陽認識的年頭更多,兩家還有點交情。
那這個人她還真就不做了。
“行吧,你的故事我也聽完了,很同情你,真的。不過這大英雄還是你自己個兒去當吧,李雪陽的事我是不會插手的。”她雙臂抱胸,微微歪着頭看向張駿帶着幾分戲谑說道。
張駿眉頭緊鎖,還不打算放棄:“等我把他勸回來,你能在公司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嗎?你這麽大個教育機構,安排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畢竟認識這麽多年,在他有難的時候拉他一把不過分吧?”
“那當然不能,不管我這教育機構多大都不會養閑人,我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你要不服幹脆把人帶回濱江,讓他跟你和你内發小住一起,再讓你發小給他安排個工作,你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張駿被她怼的臉紅脖子粗,怒瞪着她好半晌才擠出一句:“你怎麽這麽冷血!”
真是可笑。
她爲什麽要跟這種人廢話,簡直是浪費時間。
叫人來将張駿請走,耳根子終于清靜。
人可以不管,但瓜不能不吃。
轉天就有新消息傳回來,張駿去堵人,結果李雪陽當着他的面跟個歲數挺大的男人走了,給張駿氣夠嗆。
李雪陽死活不肯跟張駿走,張駿還沒找到辦法把人帶上正途劉洋就找來了,三人見面簡直就是修羅場,毫不意外,張駿在鍋和碗之間選擇了鍋。
張駿和劉洋走了,李雪陽好像早料到會是這樣也沒多傷心難過繼續過他自己選的糜爛生活。
回頭她去看常文棟時跟他說了這事,常文棟不确定的問她:“你真不管李雪陽?我一研三的師兄上個月剛辦了休學,你猜是爲啥?”
常文棟可不是說話不着調的人,能把研三師兄跟李雪陽聯系到一塊那這倆人肯定有共同點。
想了一下她謹慎回道:“你師兄也是同性戀,同學老師中有人拿這事欺負他?”
常文棟搖搖頭:“猜對一半,我師兄确實是同性戀,不過不是因爲被欺負了才休學的,是意外感染了HIV。他主動向外宣布這個消息,讓近幾個月跟他約過的都去醫院檢查一下,還警告别去外邊随便找人.”
常久:.
李雪陽大概就是師兄所說的那種外邊随便的人,絕對屬于高危人群。
“李雪陽不是小孩,他比我還大一歲呢,不管咋地路是他自己選的我都管不着他。文棟哥,你也少管别人的事,要是覺得學習累的話就多參加活動多交朋友,讓自己開心一點。”
常文棟對她咧嘴一笑:“這幾天你沒往家裏打電話吧?我跟你說,我媽和大娘一起買了一輛三輪子,倆人要一起賣東西!”
好家夥,這才幾天沒跟莫蘭聯系啊,咋就搞出這麽大的事兒來呢。
“賣啥?她們咋要一起賣東西了呢?”她忙問道。
常文棟心情愉悅的回她:“安巴舅媽的娘家爸媽搬到三棵柳跟他們一起住了,她娘家媽以前不就是做拌菜的嗎,大娘就說這手藝扔下可惜了,往後就小舅媽的娘家媽做拌菜,她和我媽開三輪子出去賣,賺的錢她仨分。事兒都是大娘張羅的,其實我也知道她爲啥要張羅這些事。”
爲啥呢?
當然是給大家找點事情幹,省的整天胡思亂想折騰兒女,還能賺點零花錢。
不光是張桂芳,趙敏的爸媽也沒少摻和女兒和女婿的事,搬到三棵柳之後安巴和趙敏吵的更頻繁,莫蘭生怕再這樣下去好好的小兩口會過不下去,所以幹脆來了個一石三鳥。
當着常文棟的面跟着樂呵呵,離開後她立馬給莫蘭打電話。
“媽,我聽文棟哥說你和我三嬸一起買了一輛三輪子要賣拌菜,會不會太累啊?你身體能行嗎?”她十分憂心的說道。
啥事兒都沒有莫蘭的身體重要。
莫蘭可是動過大手術的,這些年一直忙活可也沒沾什麽重體力活,全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身體有個啥毛病,她自己反倒先折騰起來。
“能行能行,其實也沒多累。我心裏都有數你别操心,累了不得勁兒了我就不幹了,管咋地别人的事也沒自己個兒的身體重要,我心裏明白着呢。”莫蘭樂呵呵說道。
心裏有數就好。
幾天之後再聯系常文棟,常文棟的心情明顯更好了些。
常文棟對她道:“我剛往家裏打完電話,我媽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隻讓我在外頭照顧好自己,上次這麽心平氣和的和我媽打電話好像都是挺久之前了,感覺真好。”
這可都是莫蘭的功勞,常文棟覺得光嘴上說謝還不夠,還想給莫蘭買個謝禮,正好詢問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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