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臉色怎麽越來越差?哪不舒服嗎?”石玎緊張的問石頭。
兄妹倆齊齊看向石頭,都跟着擔憂起來。
之前石頭臉色啥樣來着?她有點兒想不起。
石玎肯定不能拿這事兒撒謊吧,那石頭的情況肯定沒剛才好。
趕緊叫醫生。
呼啦啦折騰進來一群人,問診問半天又仔細檢查過也沒發現啥問題,最後醫生很謹慎的說道:“腹腔手術恢複起來很麻煩,家屬在照顧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不舒服随時叫醫護。”
醫生走後,還有兩個護士留下來教他們具體該怎麽照顧石頭。
照顧人嗎,就沒有不麻煩的。
石頭現在還不能下地走動,啥啥都得在床上解決,那可就更麻煩了。
護士離開後,心疼妹妹的常文平對她道:“九兒,你去附近開個房好好歇一歇,石頭這邊交給我。”
石玎一頓給常文平使眼色,常文平好似一點沒看懂,繼續道:“你一個小姑娘照顧石頭太不方便,我也未必有那個耐心,回頭我就給石頭找個護工,咱能用錢解決問題就别累着自己個兒。”
石玎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得,全都白折騰了!
她覺得自己三哥說的倍兒有道理,那既然要請護工爲啥要回頭請,現在就請一個呗。有護工在,他們就能一起找地方休息了。
護士台那邊就貼着護工收費标準表,一對一的護工比一對多的貴不老少呢,兄妹倆在這方面賊大方,直接雇了個一對一的護工。
醫院這邊安頓好一行三人離開醫院去找酒店。
石玎忍不住對她道:“石頭哥不是自小就跟你們一起長大的嗎,常久你還是人家女朋友,他住院怎麽着都該是你照顧啊。”
“我照顧石頭,然後你和我三哥去酒店開房休息?你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石玎:.
正要狡辯,常文平先幽幽開口道:“九兒,我覺得你說的不對。現在你不留下陪石頭咱仨一起去酒店,那也得我倆開一間房啊,總不能咱倆一間或者你倆一間吧?”
她驚詫的看向常文平。
哈,這還沒怎麽地呢就向着石玎說話了?
還有啊,爲什麽就非得倆人一間,一人一間不行?
常文平和石玎,他倆誰像是差一間客房錢的?!
确實不差錢,但是差房間。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距離醫院不遠環境也不錯的酒店,結果人家隻剩兩間客房,還都是大床房。
女的一間,男的一間。
實在太累,洗個澡她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被常文平的電話叫醒,三人一起去吃早飯。
常文平神采奕奕的去給他們盛粥拿餐具,石玎頂着倆大黑眼圈精神萎靡的坐在她對面連連打呵欠,她被傳染也打了個呵欠。
“昨晚沒睡好?你和我三哥幹嘛了?”她一點沒遮攔的問道。
收獲石玎一記白眼。
“别提你三哥,他真是我這輩子不想再跟他睡一個屋!”石玎咬牙切齒的說道。
吼吼,昨晚似乎發生了大事。
趁着常文平沒回來,她催促石玎趕緊說是怎麽回事。
石玎揉着眉心煩悶的說道:“你三哥睡覺打呼噜,那聲音像一百輛拖拉機迎面朝我開過來,你能想象到那種聲音嗎?”
常文平打呼噜這麽邪乎?
不等她回答,石玎繼續說道:“他不光打呼噜,還說夢話。最可氣的就是這個,夢話隻說一半,剩下那一半死活不說了,讓我猜半宿!”
常久:.
“淩晨四點多,他那邊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我剛睡着,你猜怎麽着?”頓一下石玎繼續說道:“他起了!淩晨五點,他起了!那拖鞋啪嗒啪嗒的,在屋裏一圈又一圈的走,也不知道他想幹啥反正我是一晚上都沒睡,困的要死。”
“你說的是我三哥嗎?”她現在一腦門子的問号。
據他所知,常文平極偶爾才打呼噜且不磨牙不打把式不說夢話,起的确實早但絕對不會弄出大聲響吵到别人,這麽沒禮貌沒教養的事兒常文平指定幹不出來。
石玎指了指自己布滿血絲的眼睛:“你就瞅我這雙眼,你覺得我在騙你?”
行吧,石玎确實沒睡好。
反常。
眼瞅着常文平端着滿滿當當的一托盤吃的往這邊走了,她湊近石玎壓低聲音問道:“所以,你對我三哥還有那個意思嗎?”
同屋都受不了,那肯定不行吧.
石玎對她輕佻的笑笑:“一起過日子那肯定不行,偶爾睡一覺樂意至極啊。”
常久:.
吃完飯她和常文平去醫院看石頭,石玎回房間補覺。
去醫院的路上,她一邊開車一邊與常文平閑聊。
“三哥,枉費心機了啊。昨晚上那麽折騰,你以爲石玎會知難而退從此安安心心與你稱兄道弟當哥們兒?你猜石玎是怎麽想的?他跟我說過日子不行但睡覺可以!色心是一點沒死啊。”
常文平對此好似并不訝異。
“你瞅瞅你三哥這魅力!往後我就是啥都不幹光憑身材和長相就能有飯吃,還能吃的挺好,不去當小白臉真是可惜了!”
常久:.
“不是,你啥意思啊?你故意吊着石玎的?你也瞧上他了?”她完全被常文平搞糊塗了。
常文平收起笑,側頭看向車窗外,低低道:“我倆不合适。”
這說的不清不楚的,就像羽毛在她心尖上撓,讓常文平說清楚他又不肯再說,着實氣人。
更氣人的是石頭。
人家醫生說了他最少住院七天,七天後能不能出院另說。
石頭可倒好,這才第二天就想出院,說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他在床上躺不住。
醫生護士講半天大道理都勸不住,她過來掐腰往床頭一站劈頭蓋臉一頓罵,消停了。
病房裏隻剩下自己人,常文平往椅子裏一窩,指着石頭啧啧道:“你就是賤皮子,被罵一頓得勁兒了?”
石頭還沒說話她先不樂意:“說誰賤皮子呢?石頭是真忙好不好!他事業才剛起步,大事小情都離不開他,在醫院住一天要耽誤多少事兒呢你知道嗎?”
常文平撇撇嘴:“常久你過分了啊,剛才你罵石頭罵的多狠呐,怎麽我開個玩笑都不行?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啊,石頭你自己照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她才不怕。
結果可倒好,她的好三哥還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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