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媽一直挺擔心我這事兒,我怕電話裏說不清楚回家好好跟她說一說,讓她把心都放在常文末身上就行了,别操心我的事。”
真羨慕想回家随時就有時間可以回家的人。
“正好,我給嫂子和小侄兒買了禮物,你幫我帶回去。”
七月邱意濃生下常家立字輩第一個孩子,男孩,大家都特高興。
常又春兩口子争搶着要給孩子取名,奈何他們肚子裏墨水不多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滿意的名字,最終取名的重任還是落到了常文雨和邱意濃身上。
倆人用了不到十分鍾就取好要跟随孩子一生的名字了——常立安。
她特想回家看看嫂子和小侄兒,奈何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不過該準備的禮物可沒落下。
拿給常文平,他挨個看一遍,苦着臉說道:“你準備了這麽多禮物,我要什麽都不準備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你要嫌麻煩就直接給紅包呗,心意到了就行。”她給常文平出主意。
常文平覺得這主意非常好,還特意跟常家所有的兄弟說好,都别買禮物,就給紅包,而且包一樣的錢,誰也别壓過誰,大家都沒壓力。
常文平這趟回去不僅要幫她送禮物,還要把常文末捎回去。
可不是她和石頭要攆常文末回去,是他主動要回的,對此她和石頭還都挺驚訝的呢。
回家的前一天,她在常文末的央求下帶他去商場逛街購物。
他把這些年攢的壓歲錢都帶了過來,想給莫蘭和常春生買點東西回去。
有錢都不想着給自己花,而是要給爸媽買東西,多好的孩子。
于是她想獎勵好孩子一雙有點貴的籃球鞋,好孩子卻不肯要。
“姐,我姐夫說的對,你們賺錢都不容易,我不能花的理所當然。我就一在村裏無所事事的小孩,不用穿那麽貴的鞋,你要想給我買鞋的話就買雙便宜的吧,能穿就行。”
唉呀媽呀,乖巧懂事的孩子是真招人喜歡啊。
他越是懂事越是不肯要貴的她就越想買,常文末到底沒攔住她。
常文末來時就帶了不少東西,走時除了原先的東西還多了個大皮箱,裏頭都是她和石頭給他買的東西。
常文平戲谑道:“哎呀,有人偏心啦,給弟弟呼呼花錢啥都不給哥哥買啊,還有沒有天理啦”
她直接給常文平一胳膊肘:“趕緊走吧你,等你回來請你吃大餐。”
他倆剛走,她都沒來得及感歎一聲家裏變得空落落呢,就有人來找她了!
是她和石頭的老熟人——李雪陽。
畢業季李雪陽沒聯系她,她還以爲李雪陽在濱江或者哪兒找到工作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來了省城,且是大包小包帶了行李過來的,一副來了就沒打算走的架勢。
她要帶李雪陽去住旅店,李雪陽很不樂意。
“住旅店還得花錢,我就直接住你那兒呗。别跟我說你那沒地方,我雖然沒來過但你住的地方什麽格局我可早知道。”
“不方便,還是住旅店吧。”她回的倍兒幹脆。
大概沒想到她這麽不給面子,李雪陽立即沉下臉來。
“常久,咱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你這麽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看在李嬸的面子上真是一點兒都不想搭理現在的李雪陽。
“我那真不方便。我要帶你去的旅店距離我那挺近,你要不樂意就自己去找地方住,安頓好聯系我,我請你吃飯。”
李雪陽見她态度強硬,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到底沒有跟她硬杠,乖乖跟她去了旅店。
旅店房間不大,内飾也比較簡陋,勝在隔音效果還成幹淨衛生還便宜,她覺得很适合李雪陽住。
李雪陽卻有些不買賬。
“小九,你現在好歹是老闆,我大老遠來投奔你,你好意思讓我住這破地方啊?”
她驚訝的看向李雪陽:“你讓我給你付旅店的錢?我尋思你好歹是個男的不好意思讓我給你花錢呢。”
李雪陽:
本來挺好意思的,她這麽一說可就真不好意思了。
晚上吃飯,她把石頭辛鵬和常文棟都叫了過來,老同學聚在一起可聊的話題比較多。
先是憶往昔,然後談現狀,談完現狀就開始聊未來規劃。
李雪陽找準時機對她道:“小九,早前我就跟你說過,等我畢業來幫你,正好你這邊現在缺人,我”
“你要來我們長久教育?”辛鵬驚訝的打斷他,非常直接的說道:“那你不符合我們的招聘條件啊。我們這裏對應屆生的要求是必須是本科,你連門檻都夠不上呢。”
李雪陽:
輕咳兩聲掩飾尴尬,李雪陽道:“那不是别人麽。咱們是什麽關系啊,我夠不夠得上不就你們一句話的事兒麽。再說了,就算當不了老師我也能幹别的,在你們公司上班的也不全都是老師啊。”
那确實,各個崗位上都需要人,隻是常久教育對教師崗位的需求量比較大而已。
但是,不管是哪個崗位也都得選合适的啊,托關系走後門這口子可不能開。
“幹别的也得專業對口啊!”辛鵬賊真誠的說道:“你好歹是濱江師範畢業的,不說遠了,甯平附近的小學應該能進吧?使使勁兒鄉裏的初中也不是不行,安安穩穩的在家當個老師不挺好嗎,幹嘛非得出來啊。”
“在家當老師工資多低,而且家裏那邊什麽都沒有怪沒意思的。”李雪陽說道。
辛鵬繼續裝糊塗:“濱江什麽都有,你在濱江肯定能找到工作,再說,張駿不是濱江的麽,你倆高中的時候那麽熟讓他多照顧照顧你啊。”
一提到張駿李雪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别提張駿,我倆早掰了。”李雪陽黑沉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身邊有條瘋狗賊膈應人,我是真惹不起。”
她大概能猜到李雪陽說的瘋狗是誰,真沒想到那倆人兜兜轉轉的還能攪合到一起,隻希望他們都能善良一點,禍害彼此就得了千萬别去禍害無辜的女人。
石頭似有所感,輕輕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一根手指輕輕的摩挲她的手背,無聲的給予她安撫。
雖沒必要但真的很熨帖,她轉頭對石頭笑笑,然後
“不是,常久時星輝,你倆差不多得了啊,我們這正唠正經事呢你倆眉來眼去的膈不膈應人?煩死了都!”辛鵬賊嫌棄的翻着白眼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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