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倆是什麽關系啊,一起看鬼片的目的肯定不是看鬼片啊。
她和石頭單純的就像兩塊石頭,說看片就純看片,恨不能拿個放大鏡挑電影裏的毛病,觀影感受肯定跟人家不一樣。
“嘿,以後我要再聽辛鵬的我九字倒着寫!”
石頭按了暫停,笑着問她:“那還看嗎?”
看啊,看一半不看了多難受。
本以爲能硬撐着看完,沒成想不多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結果更難受了。
一覺醒來,腰酸脖子痛,像被人捶過。
“這枕頭怎麽這麽”
“硬”字都沒出口她就清醒了。
啥枕頭啊,她枕的明明是石頭的大腿。
石頭比她還難受呢,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啧啧,瞧石頭脖子後仰枕沙發背上這睡姿,醒來脖子一定比她還痛。
趕緊龇牙咧嘴的坐起來,推石頭一把。
“石頭,回房間再睡一會兒吧,别在這兒睡了,多不得勁兒啊。”
石頭睜開眼,眼裏哪有一絲剛睡醒時的迷茫。
他在裝睡,其實早就醒了,也可能一直沒睡。
她搞不懂他。
“你幹嘛?”
石頭輕輕勾唇,沉聲道:“你枕我腿睡半宿,醒來先想到的是我這麽睡難受而不是尴尬,我特高興”
高興個屁啊。
“以前我也沒尴尬啊!”
“你說的以前是知道我喜歡你以前,知道我喜歡你後你連見我穿背心短褲都臉紅,而你這次枕着我的腿睡半宿都沒覺得尴尬害羞,這就證明你心裏已經跨過那道坎了。”
貌似有理,但絕對是歪理。
輕嗤一聲,順手将一個靠枕扔石頭身上,抱臂看着接了抱枕依然從容淡定的石頭道:“我枕着你的大腿睡半宿都不臉紅不心跳就是最大的問題。連性吸引都沒有了,那就證明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啊,你往後還是别費勁兒了。”
時星輝:
大意了。
他真的沒想到常久會臉不紅心不怦怦亂跳的跟他談論性吸引,這是很多人都羞于啓齒的話題,特别是還沒有确定關系的男女或者剛剛戀愛的情侶,更是不大可能聊這麽直白的話題。
難道之前的判斷全錯了?
常久對他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怎麽可能呢.
淡定從容都去見了鬼,有點慌有點亂的站起身來,悶聲道:“我換衣服去樓下買早飯,你想吃什麽?”
看着人進了客卧她才回道:“都行,你看着買。”
然後
轟,壓着的燥意瞬間沖頂,一整個人比本命年穿的紅秋衣都紅。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特不好意思特尴尬。
剛才她都是裝的,就是不想看石頭那副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兒。
亂了全亂了。
石頭沒說錯,她看石頭穿的那麽少在家轉悠确實會害羞,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臉紅了
好歹最後是她憑借精湛的演技略勝石頭一籌,好險好險。
拍着胸脯跑回主卧,演戲演到底,不能讓換好衣服出來的石頭看出異樣。
殊不知客卧的門一直沒關嚴,一雙幽深的眼将她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
半小時後,倆人都人模狗樣的坐在餐桌邊。
看着半桌子各種早餐她疑惑問道:“你買這麽多幹嘛?能吃的完嗎?”
石頭咧嘴沖她笑:“我心情不好得多吃點,你随意。”
常久:.
就這一排大白牙哪有心情不好的樣兒啊!
吃完早飯各忙各的,她以爲一切如常,結果不然。
石頭變“正常”了,“正常”的很奇怪。
他說既然她對他完全沒那方面的意思他倆就像小時候那樣像親人一般相處,她沒仔細琢磨就答應了,結果這石頭就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正常”事。
一起看碟,她不枕他的腿他反而要枕她的,她不樂意他馬上就道:“小時候在炕上看電視又不是沒枕過,有什麽不行的?你害羞啊?”
嘿,久姐渾身上下嘴最硬,那當然不能承認,于是就讓石頭枕了。
好不容易清閑一天約李勝男一起逛街給家人買新年禮物,石頭突然一通電話打過來讓她幫忙買貼身衣物,她不樂意讓石頭自己買,石頭可有話說:“你又不是沒給我買過,以前能買現在怎麽就不能買了?”
哈,這個她會怼。
“以前你還不好意思讓我買呢現在怎麽好意思了?自己買!”
石頭還有話說:“甭管我以前好不好意思現在我是真沒時間,你沒瞅見我這幾天都沒送你上下班了麽,我是真的忙。以前我求你幫忙你可沒這麽多話,現在怎麽這麽多?不好意思了?”
明明知道他是激将法她還是中了招,如他所願把他需要的都買了。
逛累了出來喝東西,李勝男叼着吸管拄着下巴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小九,你和時星輝幼不幼稚啊?都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還互相釣來釣去的,不累啊?”
她也吸一口飲料,涼意順着口腔一路向下,爽極了。
沖着李勝男輕輕一笑:“成年人才要釣來釣去,未成年那叫不務正業。我們認識那麽多年,關系轉換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肯定不能像你和辛鵬似的看對眼就往一塊湊,我們得慢慢适應,全方面的适應,你明白吧?”
李勝男撇撇嘴。
“我覺得你不光是想全方面的适應,你就是故意逗他玩兒。他也是,也樂意逗你玩。你倆都是貓,也都是老鼠,玩的還挺開心。”
“開心就行呗。你和辛鵬處對象不也是爲了開心麽,人活着都是爲了開心,當貓還是當老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樂意,自己開心。”
李勝男贊同的點點頭,歪頭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忽而歎一口氣。
“我爸出軌同事,我媽知道後不樂意離婚一直在鬧,從單位鬧到家,我都不想回家過年了。”
常久:.
這種事兒李勝男不主動細說她也不能多問,隻能幹巴巴的安撫幾句。
不過常文闖就在李勝男爸媽所在的醫院實習,這事兒要真鬧很大常文闖應該能知道,她可以跟常文闖打聽.
算了,還是算了吧。
人家的家務事瞎打聽什麽啊,她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這人呐就是不抗惦記,白天才想到常文闖晚上常文闖就給她打電話了。
接起來,那邊傳來的卻不是常文闖的聲音。
“常久,我是文闖朋友,你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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