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逃不過,那就裝死吧。
趙柔直接阖上眸子,眼睛一閉,感官反而更加敏感。
牧舟手中握住溫暖濕潤的棉質手帕,熟練地擦拭她泛着淡淡粉色的上半身,動作放緩,輕柔,耐心。
這幾天完事後都是他抱着趙柔去浴室沖洗,做這些已經遊刃有餘。
趙柔卻不一樣,之前雖然被他體貼照顧過洗澡,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被累得昏昏沉沉的,沒什麽其他感覺,而不像現在這樣神志無比清晰。
冷冽充滿男人強勢的氣息包裹着周圍,夾雜着淡淡雪松味,一如既往的熟悉好聞。
男人噴灑出來滾燙的氣息盡數拂過她的肌膚,像一絲絲野火燎過,帶着一片片灼熱,所到之處的皮膚滲出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穿着黑襯衫,筆挺地坐在她旁邊,面對她的身體,面容沉冷英俊,禁欲矜貴。骨骼分明的手緩緩在她果-着的身上到處遊走擦拭,像彈鋼琴的指尖輕盈跳躍,滿室活色生香的畫面。
惹火又刺激。
身上越來越燥熱,像是每晚前戲被他撩撥得想要渴望什麽,得到什麽。
不,比那種渴望的感覺還噬心。
意識到心底的渴望,趙柔忍不住暗罵自己色欲熏天。
這幾天被他按在床上折磨得還不夠嗎,爲什麽他一碰,自己就情難自禁了。
“呵。”
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俯下身,唇貼着她薄紅的耳尖,嗓音沙啞低沉,繞在她身邊的氣息更加濃烈。
“你總是這麽敏感,想要了?”
低語的呢喃聲勾人心動。
趙柔軀體輕顫,睜開雙眼,尋找他的視線。
她的眸中水霧漣漣,媚色橫生,嬌态畢露。
牧舟緊緊盯着她,呼吸一滞,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
他太了解她這幅身子,此時她已經情動。
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趙柔側過頭,兩人的唇隻隔着幾毫米。
她一眼撞進他的眸中。他眼底的欲火熊熊燃着,像深夜要吞噬人的野獸,埋藏着巨大的爆發力。
與眼中的驚濤駭浪不同的是,他臉上一派淡然從容,舒展的眉頭顯得鎮定自若,嘴角勾起一抹調笑的弧度。
趙柔心髒急劇跳動,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臉,腦中混沌。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她能很輕易地被他這幅絕佳的皮囊蠱惑。
就像現在這樣,他離她這麽近,又被他撩撥在先,迷迷糊糊地,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親他。
她确實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趙柔往前湊了一點,将自己的唇瓣印在男人胡茬略短的下巴上,那裏狂野性感,親的時候像被尖尖的小刺紮在唇上,有些痛,又有些刺激。
她聽見男人狠狠倒吸一口氣。
趙柔已經迷失了,往上挪動幾分,唇碰上他的,忽而,探出小而紅軟的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一下。
她動作純真自然,又帶着暗示性十足的魅惑。
“草!”
頃刻間,牧舟眼底的欲火徹底爆發,直接把棉帕甩開,欺身上去壓住了趙柔。
眼前罩下一片黑影,趙柔的唇被瞬間掠奪,冰涼的襯衫貼上她的皮膚,緩解了埋在身體深處的躁動。
趙柔順勢就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他壓的更低,兩人全身上下貼在一起。
這種親密使得她不自主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而這聲喟歎被牧舟聽來更像是誘人的低吟和邀請,直叫他熱血沖上頭頂。
牧舟一隻手掐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掌控住綿軟,兩人很開交纏在一起。
短短幾瞬,病房裏的空氣稀薄起來,空氣裏都是暧昧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情潮将兩人紛紛淹沒,眼看着就要擦槍走火,趙柔忽然身上重量一輕,迷蒙地擡眼。
牧舟雙手撐在她上方,青着臉,煩躁地扯開襯衫衣領,下一秒,喘着粗氣離開她身上。
熱源一消失,肌膚直接與空氣親吻,泛起陣陣涼意,趙柔擡起肩,望着坐在一側的牧舟,嗓音綿軟,“怎麽了?”
他雙拳緊握着垂在床邊,下颌線緊繃着,額間滲出細密的汗水,略顯狼狽躲開趙柔的直視。
語氣暗啞陰沉,帶着濃重的情欲,“你還帶着傷,不能劇烈運動,抱歉,我唐突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才會想在這個時候要她。
趙柔失笑,這個男人,這時候她該誇一句他有底線嗎?
氣氛尴尬之際,病房門被人“咚咚咚”敲響。
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這個點還有誰會過來?
難道厲斯謹沒走嗎?
牧舟皺眉,不知道誰這麽沒眼力過來打擾他們,他坐在床邊身形未動,隻是不耐開口,“誰?”
“是我,牧哥哥,”趙方怡甜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可以開一下門嗎?”
趙柔愣了一下,她不是做完手術沒幾天嗎,怎麽還能下地出門在外面晃蕩了?
牧舟皺起的眉頭未松開,扭頭見趙柔身上什麽都沒有,拉過一旁柔軟的被子蓋住春光,整理好自己黑色襯衫的紐扣後,這才起身踱步到門口。
“牧哥哥,你好幾天沒來看我了,你怎麽在這裏呀?”
牧舟站定在門口,高大的身形将半個門堵住,并沒有讓趙方怡進來的意思。
不過,乍一看推着輪椅的趙方怡,他眉梢輕挑了一下。
“你的手和腿怎麽樣了?”牧舟沒有回答趙方怡的問題,隻是淡淡得看着她置在輪椅上的腿,上面還打着石膏。
趙方怡擡頭望着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這幾天她打電話給牧舟,他每次都接聽,隻是通話不到一分鍾就會挂斷。
每天發短信告訴他在醫院的療養情況,他偶然會回複一下。
比以前完全不理不睬好多了。
聽牧舟關心她之前燙傷的手,趙方怡内心激動萬分,舉起自認爲蔥白細長的手到牧舟眼前,“牧哥哥,手已經完全好了。”
然後,她面上裝作苦惱的樣子,“就是腿上術後的傷口,好疼好疼啊,這幾天換藥的時候護士下手太重了,傷口裂開了,牧哥哥,你明天可以過來給我換藥嗎?”
病房裏的趙柔聽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怎麽覺得這個妹妹現在有點白蓮花的味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