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輕笑,“有誰,有你?”
趙方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是我,更不可能是你!心韻才是牧哥哥的心頭肉,你以爲你能代替她?你,不過是個冒牌貨,牧哥哥無聊時候的消遣!”
趙柔眉心一動,心韻,是剛剛白正赫口中的那個心韻?
竟然是牧舟的心上人。結合白正赫和韓子皓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見趙柔沉吟,趙方怡以爲她被這個消息驚吓到,嗤笑一聲,“你以爲牧哥哥對你有意思,做夢吧,牧哥哥就是玩玩你,别把自己當回事!”
不料,趙柔勾唇一笑,“妹妹,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的牧哥哥愛誰,和我有什麽關系。”
趙方怡一愣,趙柔看起來不在意這事。
趙柔笑得斜肆,一身紅裙尤其妖媚,“要和他訂婚的可是你,你的未婚夫心裏愛着别人,感到悲哀的不應該是你自己麽?”
趙方怡臉色刷的一白,趙柔繼續紮她心,“還有,你搞錯了,他才是我的工具,不過,你要是喜歡這個暖床工具,盡管拿去。”
前提是,你有沒有本事拿走。
趙方怡眼中怒火騰騰,“趙柔!你真不要臉!”
趙柔可不覺得自己不要臉,明明是牧舟不要臉。
“姐姐,你在這裏啊。”
“阿柔,你去哪了。”
兩道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韓子皓和白正赫一東一西走向趙柔,眼中都是焦慮之色,蘇然也跟着韓子皓從不遠處施施然走來。
韓子皓瞪着白正赫,眼中敵意明顯,今天一晚上白正赫就圍在趙柔身邊轉圈,像是蒼蠅一樣飛不走,算盤打到他臉上來了。
趙方怡見到兩個男人爲趙柔一個人奔赴的這一幕,冷哼一聲。
要是趙柔和别人有一腿,她恨不得立馬告訴韓子皓的奸夫是誰。可是和趙柔好的那個人偏偏是牧舟,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更是她馬上要訂婚的對象,她是不想讓趙柔好過,可更不想搭上牧舟的聲譽,丢了她自己的面子。
所以之前向韓子皓求證的時候,她向隐瞞了韓子皓趙柔回來那一晚和牧舟在一起。
白正赫站在趙柔面前,上下打量一眼,見到趙柔相安無事,松一口氣,“姐姐,你沒事吧?你臉上……”
趙柔摸摸刺痛的嘴角,“沒事,剛剛在舞池走散了,我一直在裏面等你來找我。太黑摔了一跤磕到嘴巴,流了點血。”
韓子皓上前擋在他們中間,隔絕白正赫的視線。
韓子皓拉起趙柔的手,“沒事就好,我進去舞池裏面沒找到你,擔心死我了。”
蘇然站在韓子皓身側,眯着眼望着趙柔的嘴角,眸中閃爍。這可不像是磕碰到傷。
趙柔漫不經心瞥了眼蘇然,“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
下身黏黏膩膩的,隻想趕緊回家去洗澡。
“我送你回去。”韓子皓轉頭對蘇然說,“我們一起走吧。”
白正赫伸手攔住韓子皓,“韓先生,趙柔姐是我邀請來參會的,而且你還有女伴需要陪着,我送趙柔姐回去。”
蘇然看着白正赫毫不掩飾的關心,再聯想到趙柔磕破的嘴角,腦中突然閃現靈光。
如果白正赫和趙柔有點什麽,趙柔和韓子皓的訂婚是不是能取消?
韓子皓壓住心中怒火,咬後槽牙道,“白先生,你别太過分,趙柔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我的未婚妻,請你跟她保持距離。”
白正赫比韓子皓年紀小,身高卻一樣,氣場卻絲毫不遜于他,“我和趙柔姐沒什麽避諱的,倒是你和這位女士……”他看向蘇然,拉長了音調,後面的話引人遐想。
韓子皓臉色變了變,“别在我和阿柔之間挑撥離間,我們幾個人在國外……”
“好了,”趙柔渾身乏力,打斷韓子皓的話,她現在不想和他們任何一個人獨處,“我自己回去,不用誰送。”
“阿柔,”韓子皓再次從後面拉住她,“你還記得過幾天是什麽日子嗎?”
趙柔愣了愣,“什麽日子?”
韓子皓嘴角下垂,“我的生日,你每年都不記得。”
趙柔恍然,和他在一起時,确實沒有記住過他的生日。
“阿柔,下周來參加我的生日趴。”
趙柔擡眼,韓子皓臉上滿含期待。
“再看吧。”趙柔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韓子皓有些心煩,最近趙柔對自己越來越敷衍,長期聯系不上人就算了,好不容易見上一面,語氣還很不客氣,明明兩人即将訂婚,她還跟單身一樣每天找不着蹤影。
難道真如蘇然所說,她有别的男人,那個人是白正赫嗎?
作爲男人,被戴綠帽子決不能忍,他深吸一口氣,如果趙柔真的出軌,他一定要找到出軌的證據。
***
回到公寓,趙柔将自己從上到下洗了個遍,總算将那身粘膩的味道洗幹淨了。
電話鈴聲不斷響起,屏幕顯示“牧舟”兩個字,她把手機丢在一旁。
狗男人,欺負完她,還想讓她去他家裏繼續欺負,做夢。
把頭發吹到半幹,門口傳來門鈴聲。
趙柔收起吹風機,起身走到門口貓眼處往外看。
果然,知道她住處的,這個點還能找上她住處的,除了牧舟她想不到别人了。
趙柔不打算給他開門,誰想到,門鈴聲一直不斷,随後,隔壁鄰居焦躁的質問聲響起。
趙柔耐不住了,跳起來打開門。
牧舟滿身酒氣,西裝外套搭在右臂彎處,白色襯衫扣子解開幾顆,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的眉骨染上微紅,褪去了幾分清冷,碎發貼在額前,看起來竟有些野性。
他上前一步抱住趙柔,嗓音有微醺後的磁性,“原來你在家。”
趙柔一口氣憋在胸中,他按半天門鈴,不就是笃定她在家嗎!
她身上沐浴過後帶着清甜橙花香味,沁人心脾,薄薄的睡裙下凹凸有緻,牧舟忍不住用手丈量了一下,細腰剛剛夠他扣住。
“放開!”趙柔掰開他的手。
“太瘦了,骨頭硌得慌,”牧舟靠在她頸側,唇瓣若有若無劃過她的肌膚,帶着馥郁的酒香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