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以後要讀大學,還要結婚娶媳婦兒的,哪樣不要用錢?
我們不多要點,難道你要以後委屈兒子嗎?”
許倩倩氣虛。
“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佳可不是他周建軍的肉。
周建軍心裏隻有自己親兒子。
但是嘴上還是要做做樣子。
“我知道你心疼周佳,我也心疼她,畢竟是我看着長大的姑娘。
這麽多年了,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吃穿用度,我哪一樣虧待過她?
但是你别忘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隻有周明周朗給我們養老。
你也不想想,我們不爲他倆掙一個好前途。
他倆要是日子不好,手裏緊巴巴的,我們能有好日子過嗎?”
許倩倩妥協。
“好了知道了,我聽你的,行了吧?”
周建軍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許倩倩也沒心情勾引周建軍了,她把衣服一脫,躺進被窩裏,背對着周建軍睡了。
兩個人中間隔着八尺寬。
周建軍心滿意足。
第二天,周建軍一整天都惦記着找周穗要錢的事情。
甚至該怎麽說,内心都想了八套說辭。
下班路上,周建軍還給自己打起氣。
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周建軍,沖啊!
周建軍鼓足勇氣來到周穗店裏。
正是飯點,店裏人多。
周建軍打量着店裏的情況,生意真不錯,這麽多人也不知道能賺多少錢。
他看别人都在那邊排隊,排隊他也跟着過去了。
輪到他的時候,周穗眼睛都沒擡。
“兩葷一素一塊二,一葷兩素一塊,一葷一素八毛,吃點什麽?”
“我是你爸!”
“我還是你爺呢!”
周穗以爲誰惡作劇,結果說完擡起頭,還真是她爸。
“我爸吃飯也得掏錢,小本生意,概不賒賬,不吃别站着礙事兒,下一位。”
後面排隊的人等太久都不耐煩了起來。
“你傻愣着幹嘛呢,到底吃不吃啊?”
“不吃一邊兒去啊,别耽誤我們吃飯啊。”
“就是,磨磨叽叽的,再晚了紅燒肉都該沒了。”
周建軍被吼的下不來台。
“吃吃吃,我又沒說不吃,來飯店不吃飯做什麽,我就看下價格,你們催什麽催?”
價格真貴啊。
周建軍忍痛要了一個一葷兩素。
他萬般心疼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錢,還不忘跟周穗打商量,“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這麽狠心嗎?”
周穗把他手裏的錢用力拽過來。
“拿來吧你,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何況你隻是我渣爹。”
周建軍交完錢,拿着憑證去打菜。
把餐盤放到位置上,他狠狠的盛了一大碗米飯,我吃賠你!
一口紅燒肉下去。
媽呀,真香,我來幹什麽來的?
吃飽喝足的周建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想了想,還是得回家叫上許倩倩。
他文要,萬一周穗不給,就放許倩倩出去武要。
不然公共場合,他一個大男的跟女同志拉拉扯扯不好看。
吃了五碗大米飯的周建軍十分有勁兒,走路虎虎生風。
他來得快,走的也快。
留下周穗在原地迷茫。
這渣爹到底幹啥來的?真的就來吃飯啊?不找事兒都不像他了。
周建軍快速回到家,拽着許倩倩。
“走,趕緊的,跟我一起,咱們去找周穗要錢去!”
“行,今天我就是躺地上撒潑打滾也得把錢要回來!”
許倩倩說完不自覺的摸了兩下自己的屁股。
上次去找錢大花要錢,讓倆藏獒左右兩邊各咬了一口。
現在一提起去要錢,她都害怕。
“周穗店裏沒養狗吧?”
“沒有,一個小吃店,又不是屠宰場,養什麽狗啊。”
周建軍說完,顯然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你放心,我這次肯定會保護你的。”
上次他爲了不被咬,自己先溜了,良心上有一點過意不去。
就一點,不多。
許倩倩白了他一眼。
“咱們先禮後兵,等下你先好好跟她說,她要是不認賬,我再上手撓她。
敢不還錢,看我不撓她一臉蘿蔔絲!”
周建軍認可的點頭,“對,就是這樣,咱們出發,今天必勝!”
話分兩頭說。
謝川和薛紅豔昨天晚上到的時候,好食光飯菜已經賣完閉店了。
謝川以爲周穗故意躲着他。
所以特意今天早點來,就趕着下班點生意最好的時候來。
他不信,周穗爲了躲他錢都不掙。
薛紅豔今天喊着腰疼,非要住院,哎呦哎呦了一天。
這會兒一聽謝川要去店裏拿錢,哪哪都不疼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兒子,我也去,媽幫你,那個小蹄子奸詐的很,咱們兩個對她一個。
實在要不過來,咱就硬搶,反正店是咱倆的錢開的。
咱們怕啥?”
謝川想了想,還是帶上他媽。
硬搶太沒格調了,這事兒他不能幹。
他媽幹正好。
他媽可是撒潑打滾的一把好手,就不信治不住周穗。
此時,周穗還不知道,有兩撥人,都在向着好食光出發。
周建軍許倩倩到的早一些。
周建軍一進門,就直接表明來意。
“周穗,你現在生意這麽好,肯定也掙着錢了,你拿我那兩千塊錢總該還給我了吧?”
周穗忙得頭暈腦脹的沒反應過來。
“什麽你的兩千塊錢?”
許倩倩一聽,這是要耍賴?
“裝,你還裝!
你從家裏拿走兩千塊錢開店,你現在店開起來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要是沒有那兩千塊錢。
你有錢買鋪子嗎?店能開的起來嗎?”
周建軍點點頭,許倩倩果然還是有點用的。
“就是,别廢話了趕緊給錢,兩千塊!一分都不能少。”
謝川薛紅豔剛進門就聽到了最後一句。
周建軍讓周穗給兩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薛紅豔嗷的一聲就沖了上去。
“親家,你什麽意思?姑娘都嫁人了,還找上門來要錢呢?”
周建軍一看,女的,戳了戳許倩倩。
“沒什麽,周穗這個店是從家裏拿錢開的,現在店裏掙錢了,兩千塊也該還給我們了。”
兩千塊,這三個字仿佛戳中了薛紅豔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