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是不知道周穗開鋪子有多賺錢。
我們今天中午在她店裏吃了一頓飯,就花了四十八塊。
你說這跟搶錢有什麽區别,憑什麽這錢都讓周穗一個人裝進口袋裏了。
我也要!”
許倩倩深吸一口氣。
“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都貴,你們吃金子去了啊?”
“什麽金子啊,就是普通的家常菜,比家常菜好吃了那麽一點,僅此而已。
所以說開店多賺錢你知道了吧?這個錢我賺定了!”
許倩倩舉雙手支持。
“媽支持你,女人就得自己兜裏有錢才有底氣。”
“嗯呢,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等我賺到錢了,給你買新衣服好吃的,帶你出去玩。”
周佳一毛錢還沒賺到就開始畫大餅。
許倩倩聽得心裏就像抹了蜜一樣甜。
唯獨心裏一根刺就是,周穗拿走了家裏兩千塊錢。
這錢必須要回來,不然許倩倩死都閉不上眼睛。
錢大花那筆錢要不回來就算了,就當是封口費了,省的那個老娘們到處亂逼逼,毀了周佳現在的好姻緣。
可是周穗,憑什麽?
許倩倩越想越恨,恨的牙癢癢。
還得讓周建軍出面要。
這個老東西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晚上睡覺粘乎的要死。
現在可好,巴不得離自己八丈遠,兩個人中間好像隔着一條銀河。
她許倩倩就不信了,自己要身段有身段,要臉蛋有臉蛋。
還治不了一個老男人?
很快周建軍下班回家。
周佳把自己要開店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并且再三強調鋪子不是租的,而是買的,杜鵬程專門買給自己的。
當然了,也沒忘記給周建軍畫大餅。
以後賺大錢了怎麽孝順他啦吧啦吧啦的,好聽話不要錢一樣端着盆往外潑。
周佳這番話算是說到周建軍心坎裏了,給周建軍來了個高級精神馬殺雞。
忽悠的周建軍差點找不到北。
當然了,周建軍也沒忘記禮尚往來。
“我們佳佳真厲害。
爸爸就知道,你才是這個家裏最争氣的孩子,以後我和你媽,還有你兩個弟弟隻能指望你了。
周穗那個不孝的,半點兒都靠不住。”
聽到周建軍擡高她,貶低周穗,周佳心裏得意極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壓過周穗一頭,已經成爲了周佳心裏的一個執念了。
晚飯準備的很豐盛。
許倩倩還特意買了酒,話語裏多有暗示。
吓得周建軍根本不敢接腔,四十多歲的女人太可怕了。
趁着許倩倩洗漱收拾的功夫,周建軍快速鑽進被窩裏頭。
裝睡。
許倩倩沐浴噴香,使盡渾身解數。
周建軍依然裝睡不爲所動。
氣得許倩倩一腳把他踹醒。
誰說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他敢不吱聲,你就拿腳踹。
周建軍做作的揉了揉眼睛,裝出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還不忘明知故問道。
“這麽冷的天,你怎麽就穿這麽點兒衣服啊,不冷嗎?
肩膀頭子露着,腿也是光的。
當心老了得老寒腿。”
許倩倩氣得波濤一陣洶湧,“周建軍,你什麽意思?”
周建軍還在裝傻。
“什麽什麽意思,就字面意思啊。
我這不是好心關心你嘛,你看你這人,怎麽還急眼了呢?”
啊啊啊。
許倩倩尖叫着撲到周建軍身上,想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士可殺不可辱,周建軍,今天必須兩軍相會,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建軍一把把人從身上拽下來。
“我上班累一天了,你能不能懂點事啊?”
許倩倩見硬的不行,就轉變策略想要來軟的。
“你個死鬼,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說啊,你說啊。”
周建軍被晃的頭暈眼花,差點去見他太奶。
“一大把年齡了,你折騰什麽呢?”
嗚嗚嗚。
許倩倩掩面哭泣。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軍了,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我要是不嫁給你,也不會……”
周建軍一個頭兩個大,立馬出聲打斷她。
“行了,别演了,說吧,你又想要什麽?”
男人其實不蠢也不直。
他們分得清誰是綠茶,也知道女的蓄意勾引,不是爲了跟他們上床。
而是爲了上完床提要求。
之所以裝傻,是因爲他們享受其中。
這下周建軍不能享受了,也沒必要繼續裝傻了,幹脆省略中間步驟,直接說重點。
許倩倩抹了一把眼睛。
“你今天也聽佳佳說了,周穗那丫頭開了個飯店。
店裏飯菜賣的比金子都貴,她賺這麽多錢,當初從我們家裏拿走的兩千塊,也該還給我們了吧?”
周建軍正有此意。
就算許倩倩不說,他也準備找周穗把錢要回來。
不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被窩裏睡不出來兩種人。
隻不過,許倩倩隻想着算計周穗。
周建軍還惦記着周傑。
“周穗那裏的兩千塊錢必須要回來,周佳也不例外。
周佳跟杜鵬程結婚,彩禮三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許倩倩第一個反對。
“你搶錢啊,誰家嫁女兒彩禮要三千塊的?
你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你這樣,人家鵬程以後怎麽幫扶咱兩個兒子啊?”
哼,周建軍不屑的冷哼。
“三千塊錢我可沒有多要。
别忘了,周佳那個破事兒,就花了老子兩千塊!
你也别想着給老子洗腦,三千塊錢的彩禮都不肯出,我以後還能指望他幫我兒子?”
許倩倩理虧。
“要那麽多彩禮,佳佳會被人看輕的,萬一嫁過去受委屈怎麽辦?”
周建軍乜了她一眼。
“周穗的彩禮也沒少要,現在不是照樣開店做生意把日子過得風風火火?
周佳要是因爲彩禮要的多就被人看輕,那隻能說明她自己沒本事。那受委屈也隻能受着,怪不得旁人。”
許倩倩歎了一口氣。
“佳佳好歹叫你一聲爸,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這麽狠心呢?”
“我這是爲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