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壯烈的場合,怎麽少得了婆婆呢?
萬一需要伺候需要交錢怎麽辦?
薛紅豔一聽自己兒子被揍了拉到醫院了。
當即一聲就嚎了出來。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怎麽就遭人這樣算計啊。
這個月這都進醫院一、二、三、,這都第四回了,我苦命的兒啊。
不行,我得找個廟去拜拜,給我兒去去黴氣。”
薛紅豔心疼的直掉眼淚。
等她哭了一會兒緩過來後,和周穗一起去了醫院。
謝川這次要比之前都慘的多。
他整個人被包的像個大粽子。
鼻青臉腫就不說了,頭上還纏着紗布,胳膊上打着繃帶,腿上打着石膏。
這都不是傷的最重的,傷的最重的是謝川的那裏。
醫生很遺憾的告訴周穗,“病人喪失了生育能力。
但是你們不要失去信心,謝川還年輕,好好調理,一切皆有可能。”
周穗心裏開心的放鞭炮,臉上一副悲悲戚戚。
“我知道了醫生,我會好好照顧謝川的。
我們不會放棄治療的,辛苦您了,我相信謝川肯定會康複的。”
醫生點點頭,臉上寫着節哀二字。
謝川整個人心如死灰,一句話也不說,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悲怆。
薛紅豔一下子撲到了兒子身上。
“我的兒啊,是哪個歹人害了你。
我可憐的兒啊,你還沒有一個閨女,你就……這以後可咋辦啊。
人家都兒女雙全,我兒怎麽就不能啊……”
薛紅豔哭得真情實意,心疼幾乎要化爲實質。
謝川心裏隻覺得厭煩。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如果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麽?
說曹操曹操到。
劉大強很快來到了病房。
“警察,你可一定要給我兒子報仇啊。
這歹人這樣害我兒子,你可一定要抓住他,把他抓進局子裏槍斃。
還要把他也廢了,不能就我兒一個人受這種委屈。”
劉大強一臉無奈,“薛嬸子,我知道你兒子受傷你心疼,但是我們辦案有我們的規矩。
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一切都好按照法律法規辦事,不是想抓誰就能抓誰的。
現在我有些問題要問謝川,麻煩你先讓一下。”
薛紅豔撇撇嘴,不甘不願的挪到了一邊。
“謝川,你幾點離開的鋼鐵廠?”
“六點半。”
“走到巷子裏大概是幾點?”
“六點四十五左右。”
“有沒有看到施暴者,對方有沒有發出聲音,或者留下什麽特殊印記?”
“他先是用麻袋蒙住了我的頭,把我打暈過去了。
他以爲我沒知覺了,就把麻袋拿下來的,但是我又疼醒了。
他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背影,是曹二,肯定是曹二故意打擊報複我。
他今天還專門用廠裏的廣播,替他的父親發表了斷絕師徒關系的聲明。”
劉大強合上鋼筆。
“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我會去找曹二核實情況,如果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你好好養傷,年輕人恢複的快,一切……一切皆有可能。”
劉大強說着眼神不由自主的往謝川下面瞟去。
可憐啊,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不過謝川已經有三個兒子了,不能生就不能生吧。
還是他的新媳婦兒周穗比較可憐,這輩子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了,一輩子隻能給人當後媽的滋味兒不好受啊。
周穗送劉大強出去的時候,這人像是在看可憐蛋兒似的看着她。
周穗一臉莫名其妙,病床上躺着的是謝川又不是我,我有什麽好同情的。
劉大強離開醫院,直接去了鋼鐵廠。
到的時候,曹二正在保衛室值班。
“曹二,謝川今天下午下班路上遭人襲擊,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真的嗎?什麽時候都事情,誰打的,打得好,打得妙,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曹二表現得毫不知情。
“今天下午,六點到七點,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裏?”
“我就在廠裏值班,我們保衛處的同事都能給我作證。”
“對,我作證,我倆今天搭班。”
“值班中間有沒有離開過?”
“我想想啊,中間離開了五分鍾去撒尿,這個算嗎?你們警察管天管地,總不能還管人拉屎撒尿吧?”
五分鍾無法完成堵人、打人、離開,這一系列動作。
況且謝川挨打的位置,距離鋼鐵廠還有一段距離。
由于保衛處的同事都給曹二作證,曹二有了不在場的證明,暫時排除了嫌疑。
這謝川怎麽這麽倒黴,不知道是不是命裏犯衰。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沒完沒了的。
劉大強按着酸脹的眉心準備回所裏。
劉大強剛走,曹二就拿出一挂鞭炮。
“今天天氣真好,咱放挂鞭炮慶祝一下,晚上換完班,都來我家喝酒啊。”
保衛處的同事們紛紛鼓掌。
曹二處處不提開心,但處處透露着開心。
自己老娘死了兩年了,還被人拉出來唠黃嗑,擱誰誰不生氣。
都怪謝川這個死娘炮。
考級不憑本事就想着走後門,天殺的狗玩意兒。
這頭曹二歡欣鼓舞的慶祝。
這頭劉大強離開鋼鐵廠,剛到派出所門口就看到了薛紅豔。
她專門在這裏堵劉大強的。
“薛嬸子,這麽晚了,你不休息,在這裏幹嘛呢?”
“我專門來等你的,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曹二呢,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你怎麽不把曹二抓回來?”薛紅豔十分不滿。
“曹二今天下午六點到七點這個時間,一直在廠裏值班,沒有作案時間,他的同事能夠給他證明。”
“什麽沒有作案時間,就是曹二打擊報複,故意使壞,我兒子都親眼看見了,那還能跑嗎?
狗屁的同事證明,他那同事肯定是在撒謊,說不定拿了他什麽好處,
你不會就這樣放過曹二了吧?趕緊去把他抓起來啊。”
“暫時沒有他打人的證據,不能實行抓捕。
對了,緻幻劑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排除了謝川特務的可能。”
“我兒子本來就不可能是特務,這還用你說?必須把曹二抓起來,不然我就不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