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沒得吃,身上又沒錢,我也很無奈啊,你看看我都餓瘦了。”
謝川看着周穗白裏透紅的臉蛋,感覺比前幾天還胖了一圈兒。
一點兒也不像吃不上飯餓瘦的樣子。
“謝川同志,我們談談。”趙愛華開口。
趙愛華和謝川那可是老相熟了。
謝川前一個媳婦兒陳素挨打的時候,可沒少找婦女主任求助,都是趙愛華上門調解的。
反正就是各種洗腦加和稀泥,讓陳素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夠好,多忍讓多包容。
謝川對這一套那可是太熟悉了。
“趙主任,辛苦您跑一趟了,周穗我們兩個剛結婚時間還不長,我就已經進醫院三次了,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謝川寄希望于借趙愛華的手,狠狠的挫一挫周穗。
“謝川同志,人家小姑娘既然嫁給你了,肯定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把你打進醫院。
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呢,如果不是你和你母親欺人太甚,人家小姑娘又怎麽會動手自衛呢。”
趙愛華兩句話就把周穗從主動打人定義成了被動自衛。
謝川聽出來了話裏的不同。
“趙主任,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要賠償我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趙愛華還在爲薛紅豔打傷自己而生氣。
人啊,針不紮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你想要多少?”謝川問道。
趙愛華買藥水花了一塊五,怎麽說也得要個兩塊錢吧。
她還沒開口,就聽周穗說道:“趙主任這回可是受大委屈了,怎麽也得賠人家個十塊錢吧。”
“十塊錢?你怎麽不去搶啊?”謝川激動的坐了起來。
趙愛華本來還想說用不了那麽多,看到謝川這反應,心裏又不爽了。
“你如果嫌多,那就把你媽叫過來,讓她站在這裏不要動,讓我用闆凳朝着她的臉砸一下。
否則我就去告你們故意傷人罪。”
“趙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不賠錢的意思,這不是我住院呢嗎,身上也沒帶那麽多錢。”謝川改口說道。
“我可以幫你回家拿,你告訴我錢在哪就行。”周穗主動說道。
“周穗你插什麽嘴,我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跟誰是一家的,怎麽口口聲聲都向着外人說話?”
“我當然要向着婦女主任說話啊,我們婦女要團結友愛,這樣下次我受委屈了,婦女主任才會爲我做主。”
趙愛華點點頭,非常護着周穗,“不許欺負女同志。”
謝川有苦說不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
躺在這裏不能活動的好像是我吧?
周穗想自己上輩子被家暴爲什麽會孤立無援,不就是因爲所有人都在向着謝川說話。
就連婦女主任都跟他一個陣營。
這輩子周穗打算讓謝川也嘗嘗孤立無援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經過這次打交道,周穗相信,等到下次謝川再挨打,趙愛華肯定會說,你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夠好,誰會無緣無故打你?
劉警官懶得多管閑事,大部分時間都是走個流程。
婦女主任趙愛華以後肯定是向着自己的。
廠家屬委員會主任孫傳芳是謝川的同事,不好拉過來,但是她戰鬥力不強,周穗可以自己搞定。
最後,謝川萬分不舍的從枕頭下摸出一張大團結給了趙愛華。
趙愛華心滿意足的收下錢,再三囑咐周穗,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來找她,婦女委員會會保護每一個女同志,爲每一個女同志當家作主。
周穗感動的眼淚汪汪直點頭,“趙姐,你可真是個好人,我們婦女有你這樣的主任,是我們的榮幸啊。”
謝川心裏苦,傷他受了,錢他出了,怎麽聽起來受委屈的反倒是周穗呢?
有沒有一個婦男組織啊,爲廣大男同志當家作主,伸張正義。
“周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兩口過日子的事情,趙主任總不能住在咱家吧?”
意思是我收拾你的時候多了去了,趙主任你是指望不上的。
“你說得對,趙主任能來幾回呢,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咱倆。”
我想找點理由揍你那還不簡單。
“你知道就好,我餓了,去給我弄點飯吃。”謝川理所當然的開口。
周穗再次獅子大開口要了十塊錢,然後找了個小護士,給了她五毛錢,讓她随便去醫院食堂買點飯給謝川送去。
這波血賺,周穗很滿意。
還是得想辦法拿到謝川的身份證,把他的錢和存折全部轉移了。
看完謝川,周穗準備回娘家看看周佳。
周佳現在應該已經被開除了,正和許倩倩一起抱頭痛哭呢吧。
周穗美滋滋的想着,蹬自行車都格外有勁兒了。
回到周家,氣氛有些怪異。
“黑心後媽,瞎眼渣爹,綠茶繼妹,我回來啦。”周穗聲音歡快。
周建軍不在家,周佳也不在家。
隻有許倩倩一個人在家,正在沙發上坐着默默的抹眼淚了。
周穗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
“就你一個人在家啊黑心後媽,又沒人看,你這哭得梨花帶雨的,這是幹啥呢?”
許倩倩看到周穗,抓起手邊的雞毛撣子就扔了過去。
“你怎麽又回來了,你個挨千刀的,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就是死也死在你婆家,沒事兒别老回來。”
周穗堪堪躲過。
“我這不是聽以前的同學說,周佳要被開除了,回來看看熱鬧嗎?啊呸,不是,我是說,我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哪個兔崽子造的謠,周佳在學校裏好好的,怎麽可能被開除?你聽誰說的?”
“我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聽說,周佳是冒名頂替别人讀的高中。
這是真的假的啊?是誰這麽倒黴被她搶了上學的機會啊?不會是我吧?”周穗明知故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