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她兩輩子唯一動心過的人,難得這個人也對她動心了,她傻了才會猶猶豫豫、拖拖拉拉。
其他人心思複雜,蕭元瑾則是害羞的頭都擡不起來了,隻有虞子祯,高興的這一整天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下去過。
虞子祯和蕭元瑾的婚禮結束之後,虞子祯開始了她正式的治國之路。
按照登基之前她與幾位重臣議定的,虞子祯在執政時,一門心思的隻想着怎麽改善民生。
輕徭薄賦是必須的,不合理的律法也是要修訂的,土地改革更是勢在必行的。
除此之外,虞子祯還需要提高國家的教育和醫療水平、提高信息傳播速度、開辟商路、興修水利、推出利好政策促進各行各業發展.說起來當真是千頭萬緒。
爲了加快進度,虞子祯果斷把一些日常事務分派給了她新鮮出爐的皇(苦)夫(力)蕭元瑾。
至于她自己,她可比蕭元瑾忙多了,爲了開辟商路,她這些天一直在陸陸續續的跟小奶音系統兌換資料。
兌換的資料她得看,看完了她還要跟小奶音系統一起分析,力求挑選出相對安全的幾條商路,讓她能夠和周邊國家進行貿易。
這貿易賺錢與否還在其次,虞子祯主要還是想通過開辟商路,一點點的豐富華國的作物品種。
那什麽紅薯、土豆、玉米之類的高産作物,她都想弄一些回來耕種。
要做的事情太多,能用的人手太少,虞子祯每天忙的連做夢都在琢磨怎麽更好地發展農業和經濟,讓百姓豐衣足食,過上相對安穩、幸福的小日子。
她都已經忙成這樣了,她麾下重臣就更不必說了。
要知道,虞子祯可是隻負責确定大方向和提供相關資料的,具體的規劃、執行、監督、驗收、反饋和改進,可都是她那些心腹下屬在負責的。
大家一個賽着一個的更像旋轉不停的陀螺,可偏偏某些安享富貴,悠閑到令人嫉妒的家夥,卻還不識趣兒的非要趕在他們忙碌不停的時候來給他們找麻煩。
第一個給他們找麻煩的,是大公主蕭元玖的生母張美人,當初盧潼發動宮變時,這位很幸運的并沒有在皇宮之内,她被當時的皇後小盧氏打發去了寺廟給當時的太後大盧氏祈福。
虞子祯離京時,大公主并沒有跟着她派去的私兵一起離開,而是去了自己生母張美人那兒,看着她老老實實待在寺廟,以免她異想天開惹出什麽麻煩事。
張美人是個欺軟怕硬、窩裏橫的奇葩性子,她在皇後、得勢宮人甚至絕大多數僧尼面前都是相當老實的,但在大公主面前,她卻又很擅長胡攪蠻纏。
自從虞子祯回京,張美人那心裏就跟長了野草似的,她幾乎每一天都在逼迫大公主,逼她去跟虞子祯套交情、要好處。
大公主不同意,并且還讓人把她明裏暗裏看住了。
張美人氣得要死,母女倆因此争吵、冷戰無數次,可大公主卻不管她怎麽威逼利誘,都始終不肯親自或者放她踏出皇覺寺。
實在拗不過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大公主,張美人生氣之餘,卻也隻能另辟蹊徑,以利誘的方式在那些負責盯着她的宮人、僧尼當中找幫手了。
還别說,這次張美人倒是辦了一件聰明事。
那些和她一起以祈福的名義來到皇覺寺的宮人,又有哪個願意繼續待在皇覺寺熬日子呢?
還有那些皇覺寺的出家人,作爲大齊皇家寺廟的其中一員,他們如今的處境其實也是很尴尬的。
尤其虞子祯這個現任皇帝對佛道之流,根本就不像前朝的統治者那般,給予了若幹特權。
在大齊,寺廟、庵堂、道觀不僅不必繳納賦稅,不必服徭役、兵役,在法律上也受優待。大齊的法律有明文規定,僧尼道士女冠,有罪許減贖。
而在虞子祯這裏,任何人,隻要是生活在她治下的,誰也别想給她搞特權主義。
她提倡法律高于一切,别說是僧尼道士女冠了,就算是因功獲封的那些勳貴,她也不會在丹書鐵券之外給他們其他特權。
最重要的是,她迄今爲止可還沒有給任何一位功臣下發過丹書鐵券。
當然,這并不是因爲虞子祯摳門兒,她不發,主要是因爲她麾下并沒有任何一人有資格獲得這東西。
作爲一個自帶外挂的強勢君主,虞子祯建國期間的那些重要戰役,就算不都是她親自上陣的,卻也絕對都是她貢獻了絕佳策略和秘密武器,然後衆人才能用各種出人意料的方式,以最小的人員傷亡迅速拿下來的。
再加上她還在戰争開始之前,殚精竭慮的做了種種準備,靠着一己之力爲建國打下了牢固根基。
綜合衡量一下的話,如果她的臣子們對建國的貢獻度總和是2,那麽她這個君主對建國的貢獻度再怎麽也能有個1了。
他們那麽多人分一個2,而她卻能獨占整個的一個1,但凡是心裏有點兒成算的,誰又敢在她面前居功自傲?
這些人都不敢居功自傲了,那些對虞子祯沒有任何貢獻的出家人,他們又哪敢在虞子祯勢頭最盛的時候與她唱對台戲?
虞子祯發布政策鼓勵出家人還俗,并責令各地的寺廟、庵堂、道觀不得以任何理由行阻攔之事,他們默默忍了。
虞子祯要求各地的寺廟、庵堂、道觀按照華國修訂之後的律法規定成爲納稅大軍的一員,并要求他們和其他人一樣,如果不願意服徭役、兵役就直接按照對應标準,出糧食、銀錢進行贖買,他們心疼到無法呼吸,但卻還是默默忍了。
虞子祯要求他們遵紀守法,若違法則不會再許他們仗着“出家人”的身份進行減贖,他們雖然不太樂意,但想到之前都已經割讓了更大利益,所以最終還是默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