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種滿心都是權柄、争鬥的人掌控大齊,大齊不亡那才是沒有天理。
一邊如是感慨着,虞子祯一邊密切監視赈災錢糧的撥付事宜。
正如原書劇情所寫的那樣,朝廷撥出去的赈災錢糧,從京城開始就被經手的官員一層一層扒皮。
等到了地方上,那些沒能通過哄擡物價賺個盆滿缽滿的官員,也立馬毫不猶豫把手伸向了赈災錢糧。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因爲有開了挂的虞子祯在,這次的旱災+蝗災,他們這些黑心老鼠是注定不能從中取利的了。
他們在前頭一層層給赈災錢糧扒皮,虞子祯就跟在後頭有樣學樣。
但凡是對赈災錢糧伸了手的,虞子祯都卷走了他們除房契地契之外的所有家财。
她用易容術把玉衡和自己的身份對調,玉衡負責假扮她去皇宮讀書,她則從京城開始,一層一層往下收取不義之财。
這件事她跟瑤光和蕭元瑾都打了招呼,有這兩人幫忙打掩護,再加上系統出品的鬼斧神工一般的易容術,玉衡就算偶爾露出些馬腳,别人也很難懷疑到她并不是虞子祯本尊。
有了她爲虞子祯制造明面上的活動痕迹,虞子祯就算躲在暗處做再多事,那些碩鼠也很難把她一個鎮北王世子與那個讓他們損失大量财産的可惡小賊聯系在一起。
在系統的幫助下,虞子祯頂着自己前世的那張臉,以貪狼之名從京城開始,一路搜刮不義之财。
無論是糧食還是容易出手的金銀珠寶和值錢物品,她全都一點不客氣的收入系統倉庫。
有她提前準備好的若幹戶籍、路引,她的離京之路可謂一路順暢。
等她追着運送赈災錢糧的隊伍來到距離京城最近的,因爲流民的大量湧入,很順利就争取到了赈災錢糧的滄州地界,她這才找了個地方,把她随身攜帶的那些糧食全都拿了出來。
與她早有約定的陳慶、鄭玉芝收到消息,很快帶着他們的部分師兄弟趕到了虞子祯所在的城郊荒宅。
虞子祯并沒有表明身份,她在自己兩年前新收的四個護衛的簇擁下,以貪狼之名見了陳慶、鄭玉芝一面。
陳慶、鄭玉芝早就從虞子祯之前寫來的信裏知道了這次與他們交接的人是一個代号“貪狼”的年輕女人,呃,好叭,如果不是虞子祯有言在先,他們還真有點兒看不出做男子打扮的“貪狼”其實是女人。
雙方一起清點了糧食的數目、種類,陳慶代表他們這隊人在交接清單上寫下名字、按了手印兒,鄭玉芝則轉身出去招呼他們帶來的人抓緊時間把糧食裝車。
趁衆人進進出出搬糧食的間隙,虞子祯從袖袋裏又拿出一封她提前寫好的信。
信是她在京城時寫好的,她在信中告訴陳慶和鄭玉芝,她得到消息,有人在打這批赈災錢糧的主意。
她提醒這對夫妻最好不要沾這件事的邊兒,以免被某些喪盡天良的狗官當了替罪羊。
信的末尾,她另起一行寫了一句,“若實在避不過,兩位可憑此信向貪狼尋求助力。”
陳慶、鄭玉芝看完信,心下後怕不已,他們謝過貪狼居中傳信,又問了對方,如果他們後面有事,要以什麽方式聯系對方。
虞·貪狼·子祯爽快作答,“近段時間在下都會待在滄州地界,兩位若有事尋在下,可在镖局外挂一盞沒有點燃的紅燈籠。”
兩人記下,又再次謝過貪狼,然後才和裝好了車的同門們一起離開。
不出虞子祯所料,有了她的通風報信,陳慶、鄭玉芝所在的镖局在滄州知州劉錦昌找上他們時,選擇了委婉拒絕,避開風險。
同樣不出虞子祯所料,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們背黑鍋的劉錦昌并不肯放過他們,他以權勢和大義相逼,逼迫他們同意幫忙押(背)镖(鍋)。
恒泰镖局的東家問陳慶和鄭玉芝,他們能不能借鎮北王世子的名頭拒絕。
陳慶苦笑着搖頭否決他這個提議,“鎮北王世子和盧氏一黨之間的矛盾京城可謂人盡皆知,我們不提鎮北王世子還好,提了,境況怕是會更加糟糕。”
畢竟滄州知州劉錦昌可是鐵杆兒的盧氏一派,如果能在貪墨赈災錢糧的同時把鎮北王世子拉下水,陳慶相信他絕不會放過送到面前的好機會。
恒泰镖局的東家忍不住歎氣,“那我們就隻能接镖了。”
陳慶點點頭:“接吧。”
若他們百般推拒,甯可冒着镖局做不下去的風險也要得罪劉錦昌,那劉錦昌肯定會懷疑他們是知道點兒什麽,所以才會堅決不接這單生意。
一旦生出這種疑心,對方謹慎起見,很可能都不會求證,就直接選擇将他們全都滅口。
恒泰镖局的東家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握着陳慶的手,一臉沉重的對他道:“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們夫妻全權處理了。這趟镖我和你們一起押送,屆時你需要我和镖局的弟兄們怎麽配合,盡管随時來找我說。”
這是關系到他們镖局生死存亡的大事,镖局東家當然不會輕忽對待。
他不僅打算帶着他身手最好的兄弟一起押镖,而且還做好了提前轉移镖師們家眷的準備。
既然狗官意圖置他們于死地,那就别怪他們跟狗官翻臉。
他們滄州的武師,自從生下來就沒學會過怕字怎麽寫!
恒泰镖局的東家心裏發着狠,面上卻沒有露出哪怕一點端倪。
在陳慶、鄭玉芝把燈籠挂出去後,恒泰镖局的東家就在劉錦昌再次派人前來催問時,一臉無奈的答應了接下這單生意。
當晚,他們就等到了随意拎着那盞燈籠,翻牆潛入镖局其中一座小院的貪狼。
他們不知道貪狼是怎麽準确找到陳慶、鄭玉芝這裏的,也不知道貪狼是怎麽做到不驚動他們镖局裏那些镖師的,但貪狼有這樣的好本事,卻無疑是對他們極爲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