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兩箱東西,價值就已經超過五千兩了。
再加上太後還另外賞賜了她筆墨紙硯、名家字帖、玉石籽料、绫羅綢緞、瓷器、擺件、藥材、補品等貴重之物,這一次虞子祯進賬起碼有六千兩。
裝裝樣子就能賺這麽多錢,虞子祯高興的小臉通紅。
要知道她賺錢可是很難的。畢竟她丁點兒大的小人兒,想買鋪子、田莊都沒辦法直接落在自己名下,就更别提直接出面做生意了。
那麽爲了不坐吃山空,她要從哪裏摳出銀子來呢?
在今天之前,她入京以來的開源方式,就隻有她的世子俸祿,皇室諸人的偶爾賞賜,以及萬家人暗害她,被她抓包之後賠給她的兩筆補償。
而現在,她又多出了一筆收入,那就是這次安慶長公主突然發瘋,太後大盧氏爲了安撫她賞賜給她的這筆财物。
至于以後,以後虞子祯也沒打算走尋常路積蓄财富。
以她的身份、年紀和處境,她想發财就隻能劍走偏鋒。
除了以上她已經開發出來的賺錢途徑,她還打算勤快一些,多做一點任務,多參加一些富人雲集的各類聚會。
據她所知,那些有錢人辦宴會不僅在吃喝樂舞、場景布置上花錢,他們還會在宴會舉辦期間搞什麽比試、遊戲之類,這樣的比試、遊戲十回裏有九回半都是帶彩頭的。
虞子祯自己雖然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沒有一樣拔尖兒,但她有系統這個作弊器呀,隻要不讓她親自表演,品鑒什麽的她還是沒問題的,畢竟系統手握正确答案,而她完全可以做好系統的忠實嘴替。
除了這些高雅的,那些有錢人也會玩兒一些不那麽需要文化水平和藝術細胞的,比如投壺、蹴鞠、射箭啥的,這些她不敢說百戰百勝吧,十把裏勝九把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爲了不讓人家嫌棄她,以後不帶她玩兒,虞子祯并不打算徹底表露自己的真實水平。
爲了小錢錢,她決心把勝率控制在七八成,最好還每次都險勝。
唔,或許她還可以有償打假賽,别人得名聲,她得實惠,這樣可比她直接去跟人搶彩頭要劃算和低調得多。
至于做任務,系統發布的那些拯救炮灰人物的任務,其實多數都是能夠順便摳出一些銀錢來的。
隻不過她以前在完成任務的同時順便獲取的财物,基本不是那些炮灰人物帶不走卻又不想便宜了仇人的家财,就是虞子祯爲了讓自己的行爲合情合理而故意索要的店鋪分紅。
現在她卻不想再單純隻是順手而爲,因爲據她分析,這個世界上最能讓她發家緻富的,還是要數那些沒少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形碩鼠。
他們搜刮百姓,她搜刮他們,然後再把搜刮來的錢财重新用回到那些被搜刮的百姓身上,虞子祯覺得這波操作沒有任何毛病。
盤算好了這些事,虞子祯在學習之餘,開始有計劃地根據系統提供的情報,搜刮不義之财,爲自己積累原始資本。
沒人知道,她其實白天晚上都很忙。
那些别人以爲她在發呆、假寐的時間,她其實在聽系統給她念醫書。
那些别人以爲她早早睡下、偷懶不想學習的日子,她其實在避開他人耳目之後,就立刻換了個模樣出門做任務。
如果不是怕熬夜過度耽誤她長個兒,她甚至連自個兒的睡眠時間都想随心所欲挪用。
在她如海綿吸水一般努力學習,并偷偷摸摸不走尋常路積蓄财富的過程中,時間漸漸流逝到了七月中。
七月半,鬼門開,大齊的很多人會選在這一天祭拜先祖。
虞子祯所在的鎮北王府沒這個程序,因爲他們虞家的祖宗都供奉在北境的鎮北王府。
但那些家在京城的下人,還有那些寄住在鎮北王府的陸家人,他們卻是都有先祖要祭拜的。
虞子祯反正也不用多少人伺候,在七月十四那天她就讓人給陸家人和王府大管家虞通傳了口信,允許陸家人和王府下人在登記之後出府祭拜先祖。
王府下人還好說,他們各家要祭拜的先祖,也都是王府曾經的下人,這些人埋的地方相對集中,大家一起置辦好祭祀用的東西,然後再組團搭車去墓地,祭拜完了再一起回城,雖免不了奔波勞碌,但卻不會像陸家人似的,一出府門就危險系數陡增。
同樣想要出府祭拜的陸家人,因爲王府之外還有盧氏一族的人虎視眈眈,所以并不敢全家出動。
甚至爲了避免走漏風聲之後,盧氏一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守株待兔,陸家人都沒有親自出去購置祭拜用的那些東西。
他們找上蔣雲杉,托他幫忙置辦,然後又趕在七月十五一大早,隻由陸鳴暄、陸鳴淵、武順、武安、陸忠、陸勇,帶着陸懷義的幼子陸鳴卓出城祭拜。
陸鳴暄、陸鳴淵曾經都是武将,武順、武安、陸忠、陸勇則是跟着主子上過戰場的原陸家家仆,按說有他們保護陸鳴卓去一趟廟裏是盡夠了的。
陸鳴暄、陸鳴淵兩兄弟也是因此才拒絕了虞子祯另外多派人手給他們。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種種準備雖然讓他們避開了可能會有的暗殺,但卻沒能讓他們避開來自昔日熟人的羞辱。
在廟裏祭拜過供奉的陸家先祖靈位,又給廟裏添了一筆香火銀子之後,陸家人沒敢耽擱,直接就策馬回了京城。
眼看着自己一行人全都順利通過查驗,一個不少的全都進了城門,陸鳴暄、陸鳴淵兩兄弟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一道陰陽怪氣的少年音就在幾人身側響了起來。
“呦,這不是被官賣的陸家小崽子嘛,怎麽,這是出城祭拜陸家先祖去了?我說你們也是的,都已經淪落成官奴了居然還跑到祖宗面前丢人現眼,你們就不怕陸家先祖被你們氣得直接掀了自己棺材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