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所變動的,大概就要數她和她那幾個同窗之間的關系了。
大概是因爲在她生辰當日,大家一起在王府瘋玩兒了一通,在那之後,幾人之間就少了客套和禮數,多了幾分自然而然地随意和親近。
甚至就連虞子祯、楊士先去大皇子那兒一起寫課後作業,房懷英、陳虎山和範仲明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從不參與了。
三人偶爾也會跟着一起過去,看見虞子祯給大皇子開小竈,饞的口水嘩嘩的幾個人不由分說也跟着一起吃。
虞子祯拿出的那可都是她用系統積分換來的,這群家夥也跟着搶,那她豈不是就要多花更多積分了?
她一臉肉痛,“你們咋回事兒?這是我帶給殿下的,你們搶什麽呀!”
陳虎山咽下嘴裏那口軟綿綿、滑溜溜的金黃色布丁,“哎呀,你這麽小氣幹嘛?怎麽,你就隻跟殿下一個人做朋友嗎?”
房懷英和楊士先聞言,立馬可憐巴巴看向她。
虞子祯:
虞子祯氣哼哼瞪着爲了一口吃的就順口胡咧咧的陳虎山,“你們想吃也行,就是吧,咱們得先小人後君子。你們先給我立個免責的字據,不然我怕萬一你們被誰下藥了或者下毒了,那幕後黑手會爲了洗脫嫌疑誣陷我。”
衆人:.想吐槽的點實在太多了。
陳虎山放下挖布丁的小勺子,“那你怎麽不怕有人給大殿下下毒你說不清?”
範仲明也道:“就是,虞賢弟,你這區别對待的可太明顯了。”
“居然還讓我們立字據,簡直離了大譜。”嗯,離了大譜的這句,楊士先還是跟虞子祯學的。
虞子祯攤攤手,“那是因爲除了我給的,殿下就隻會吃禦膳房送來的食物,并且他還有小太監幫忙試毒,不像你們,覓食兒的地方太多,我要承擔的風險簡直大到離譜。”
衆人面面相觑,房懷英小心翼翼發言,“我覺得子祯說的有道理。”
這老實孩子一邊說着,一邊還真去給虞子祯立字據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後楊士先也去立字據了。
陳虎山和範仲明卻一點兒也不想給虞子祯立這種字據,他們和房懷英、楊士先不一樣,對虞子祯其實一直心存提防。
當然,這種提防他們是不會在眼下表現出來的,于是兩人就給虞子祯來了一出“想立字據,但卻無奈地被小厮堅決制止”的把戲。
虞子祯也不勉強,他們演戲,虞子祯就笑嘻嘻的看,但後續他們表示自己好饞,還想繼續吃的時候,虞子祯卻是不買賬了。
不管他們怎麽說,虞子祯反正就笑嘻嘻的堅決不給他們吃。
兩人都是要臉的,說了幾句虞子祯不爲所動,他們就也不再惦記虞子祯拿出來的那些美味小食了。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風平浪靜的過了約莫兩旬之後,事情還真照着虞子祯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了。
這一天,他們又是在宮中吃的午飯,因虞子祯素來愛吃新鮮的時令菜,所以大皇子就讓禦膳房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鮮花餅吃。
鮮花餅清甜不膩,其他人也很喜歡吃,所以每次這東西送過來,其他人也會搶着分走幾塊。
然而這一天,最先搶到鮮花餅的陳虎山卻在嘴巴剛剛張開的那一瞬,就被虞子祯眼疾手快的打掉了已經被他送到嘴邊的那塊鮮花餅。
“都别吃!誰也不準吃!”
伴随着虞子祯的一聲厲喝,那塊被她打掉的鮮花餅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咬了個空的陳虎山看到鮮花餅四分五裂的“屍體”,一顆心仿佛也跟着碎成了八瓣兒。
他一臉憋屈的瞪着虞子祯,“虞賢弟,你不給我吃你帶來的也就算了,怎麽這宮裏禦膳房做的你也不給我們吃了?”
虞子祯瞪他一眼,“這點心有毒!不怕死你盡管再拿一塊去吃!”
陳虎山手一抖,“啥、啥毒?”
天哪天啊,他這手可是碰過那鮮花餅了,他該不會已經中毒了吧?
虞子祯沒有回答她,她指着正準備悄悄退走的一名宮女,“瑤光,抓住她!”
“是!”瑤光幹脆利落的應了一聲,然後嗖的一下蹿過去,扯住那個想要悄悄溜走的婢女,直接把她拽到了學堂裏頭。
那婢女是萬景榮的姑姑溫昭儀宮裏的,過來這邊據說是來給萬景榮送點心的。
此時學堂裏還有很多過來給這些孩子送飯的宮女太監,他們基本都是禦膳房那邊過來的,看到這邊鬧起來,衆人想走又不敢走。
也幸虧他們沒有走,因爲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虞子祯已經提高音量說了一句,“居然狗膽包天謀害皇子和朝臣子嗣,這事兒不查清楚誰都不能走!”
盧衡可不慣着虞子祯,他冷哼一聲就要往外走,明擺着就是故意跟虞子祯唱對台戲。
他的小厮眉眼靈活,見狀直接就要溜出去,找可信的人去給負責管理禦膳房的小盧氏遞消息。
巧得很,他不慣着虞子祯,虞子祯也剛好不會慣着他。
她一腳踩住那名宮女,“瑤光,抓住他!”
瑤光反應極快,嗖的一下又蹿出去,小手直奔盧衡的那個小厮。
盧衡的小厮也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但他卻小看了平時總是被他們暗暗嘲笑鄙夷的瑤光。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冠以“傻子”名号的臭丫頭,居然能薅着他的衣帶,直接把他從廊下丢進學堂。
嘭的一聲,那小厮砸在了他主子前頭約麽半米遠的位置,但凡盧衡再走快一些,那小厮都能直接砸在他身上。
盧衡又氣又怕,大喝一聲,“虞子祯!”
虞子祯笑眯眯的,“我都說了誰也不能走,盧公子還請稍安勿躁。”
盧衡氣得指着她大吼,“你以爲你是誰?這還輪不到你來發号施令!”
虞子祯刷的一下收了笑,“盧公子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這皇宮我也是呆不得了。罷了,我還是回北境好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