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上有熟透的野果子,她又上貓上樹,摘了一些野果子。
一人一貓走到小木屋,就看到木屋門敞開着,裏面坐着一個人。
看背影是個男人。
姜然下意識以爲是謝司珩,喊道:“不是讓你在山下等我,你跑到小木屋幹什麽?”
“正好我摘了野果子,你嘗嘗!”
姜然站在窗戶外,把野果子扔進去。
果子落在男人身上。
結果那人紋絲不動。
姜然嘿了聲,細細一看,這才發現裏面的人不是謝司珩。
倒是有點像……
姜然不确定。
“傅大少爺?”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難爲姜姑娘還記着我,我以爲這麽長時間不見,姜姑娘把我忘到了後腦勺!”
一襲煙青色的傅君珩,緩緩起身。
手裏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
扇子中間還點綴着一抹豔麗的紅色。
傅君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自以爲模樣不錯。
姜然白了他一眼,讓小貓進去把床上的野果子撿回來。
傅君珩意識到什麽,變了臉色:“姜姑娘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我?”
“果子都給我了,你又撤回去?”
姜然沒好氣的說:“不行嗎?果子是我摘的,也是我扔的,我就是喂貓喂狗,也不會喂給一個白眼狼!”
傅君珩臉色臭的就跟姜然懷裏那隻貓一樣。
“白眼狼?”他重複了一句:“敢問姜姑娘我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覺得我是白眼狼?”
“自己想去!”
姜然吃着野果子,一字一句說:“傅君珩,就你這樣的幸好還會做生意,放在我們……”
“就你這樣的放在我們這裏,早就被人給趕出去了!”
“什麽玩意!”
姜然一想到自己費心費力找到這男人需要的東西,這男人拿到東西一跑就是幾十天不見。
她就一肚子氣。
要她還是貓,絕對把傅君珩那張老臉,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傅君珩看姜然要走,立馬收起扇子追出去。
“姜姑娘,麻煩你把話說清楚,我究竟做了什麽事,讓姜姑娘說我是白眼狼?”
姜然壓根就不搭理他。
一手抱着野果子,一手提着裙擺。
麻溜的往下跑。
“六郎,快來啊,山上有禽.獸!”
準備飛起來擋路的傅君珩,聽到這話,忘記看路,一頭撞在了樹上。
姜然隻聽後面咚的一聲。
吓得她停下來。
“喲,豬撞樹上了啊!果然是沒眼色的東西!”
她高興地拍手。
傅君珩氣的臉色青白交替。
咬牙切齒。
“姜然!”
“你不配叫我名字!”
姜然又往下跑:“我說你忘恩負義難道都是輕的,你要是想不到怎麽感謝我,我保證讓你以後吃不了兜着走!”
山腳下的謝司珩聽到姜然的呼喊,提步就往上跑。
“怎麽了?”
看到姜然完好無損,謝司珩肉眼可見的放下懸着的心。
姜然順手把一個野果子塞他嘴裏:“好吃吧?”
甜膩膩的滋味。
汁水很多。
“甜。”
姜然笑眯眯的說:“下山的時候看到的,猜到你可能喜歡吃,就摘了一些!”
傅君珩:“……”
他追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胸口。
頓時猶如壓了一塊大石頭。
早知道會看到這一幕,他就不該追過來。
“你怎麽在這?”謝司珩看到上面的男人,質問。
他把姜然拽到身後:“你說的禽.獸就是他?”
“嗯啊,他剛才人模狗樣的坐在小木屋裏,我還以爲是你高興的跑過去,結果是他!”
“姜然!”
傅君珩怒道:“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白眼狼,禽.獸了?”
傅君珩氣的手都在抖。
他把長安城的事情處理完,就快馬加鞭趕回來,一路上都沒有停歇。
他就想着早點見到她。
這女人竟然一見面就罵他。
姜然白了他一眼:“有腦子就自己去想,憑什麽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
“别以爲你是傅家的少爺,我就怕你,還有這山頭都是我的地盤,你以後要是不經意我同意,我就放旺财他爹咬你!”
“吃的你骨頭都不剩!”
“旺财他爹?”
傅君珩嘀咕了一句。
這名字一聽就是狗的名字,他一腳就能踢死一個畜生。
“走,我們回家!”
姜然拉着謝司珩的手回家去。
傅君珩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
“主子爺,他們進家門了!”一直躲在暗處的蒼青出現。
傅君珩冷聲問道:“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說我白眼狼?”
蒼青一本真經的說:“主子爺,您拿了六血丹烏就回了長安城,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姜姑娘之前答應給您找六血丹烏的前提條件是您安排他男人去白桐書院讀書!”
傅君珩就用扇子敲蒼青的腦袋:“這麽重要的事情,爲什麽不早點提醒我!”
蒼青張着嘴,說不出來話。
心想您也沒問我啊。
您沒問我說了,那我不是多管閑事?
傅君珩滿心歡喜來見姜然,結果吃了一肚子氣。
不過他還記着要做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去了縣城。
姜然一路拉着謝司珩的手回家,到了家她要給孩子分野果子,才松開手。
謝司珩竟然不舍了。
他發現姜然的手比他想象的還要軟和,腦子裏忽然就跳出來那天的畫面。
想着,謝司珩看姜然的眼神就變了。
姜然把果子們分給孩子,還特意給謝司珩留了兩個。
“你怎麽了?”她看到謝司珩有點發紅,立馬關心。
謝司珩神色淡然的說:“以後見着他遠一點!”
“好!”
謝司珩頓了頓。
他怕姜然不明白,又道:“他喜歡你……”
咳咳……
剛吃進嘴裏的野果子嗆到,姜然劇烈的咳嗽。
謝司珩吓了一跳,不停的給她拍着後背,直到她氣順過來。
姜然錯愕震驚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可是長安城的少爺,長得人模人樣的,長安城那麽多好姑娘他看不上,他是眼睛長在後腦勺,還是瞎了眼?”
正在往縣城趕的傅君珩,不停的打着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