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覺得謝司珩是個人,現在覺得謝司珩就是條狗。
狗都不如的那種。
竟然能讓他幹出那種事情。
孟氏那天晚上聽到動靜,還想着過不了多久就能聽到姜然的好消息。
第二天,發現姜然看六郎就跟看仇人一樣。
六郎好像沒事一樣,不是笑就是看書。
姜然各種變着法的挑釁六郎,六郎輕飄飄一個眼神看過去,她就閉了嘴。
她想問問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了,又問不出口。
隻好讓陳杏去問。
陳杏大概想到什麽,沒敢問出來,她在夫人身幾天,就知道了怎麽回事。
陳杏把事情給老夫人說了,孟氏老臉都紅了,還哭笑不得。
她看流浪的眼神都變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孟氏覺得六郎就是個多災多難的人。
要不然怎麽會連同房這種事情,都會有這麽多意外發生。
不過這樣也好,倆人拌拌嘴感情也好。
謝司遠如約去了白桐書院,天天早晨陳武送過去,天黑接回來。
一開始還能天天回來,後來兩三天回來一次,再後來有一次七天才回來一次。
要不是孟氏知道謝司遠是去書院了,她還以爲是被人牙子給賣了。
謝司遠也沒想到自己跑到書院,竟然是去跟着望江樓的夥夫學廚藝。
一堂課沒有上,他的廚藝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謝司遠發現其實做夥夫也沒有他想象的不好,而且他發現心情不好的時候做飯,心情會慢慢好起來。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服。
一轉眼,就到了八月。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要不是有周掌櫃送來的冰塊,姜然就被熱化了。
不喜歡熱的姜然,天天窩在屋裏頭,隻有天陰和天氣涼爽的時候才會出來活動。
距離上次的事情過去快要一個月了,姜然還懷恨在心。
謝司珩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輕聲道:“我已經許諾了,下次讓你來!”
“男人的話騙人的嘴!”姜然吃着甜滋滋的葡萄:“謝司珩,我算是見識過你了,竟然和我分開睡了快一個月!”
“我是你媳婦,不是給你暖床的,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把你看透了!”
“你……”
她使勁咬着嘴裏的葡萄。
葡萄發出噗嗤的聲音。
“你,給我等着,等我養好了身體,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睡到,如果睡不到……”
她哼哼了兩聲,轉身往外面走。
謝司珩想到她又要去後山,跟了上去:“如果睡不到會怎麽樣?”
“當然是把你那玩意剪了……”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動作。
謝司珩一下子想到這女人上次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事情。
不自覺的夾緊雙.腿。
姜然冷笑,大步流星的往山上去。
自從上次做成了譚敏茹這筆買賣,她就打開了縣城這個市場。
不到一個月,已經做成了十筆生意,按照平均一隻貓二十五兩銀子,也就是說她掙了二百五十兩銀子。
這二百五十兩銀子大部分用在了蓋房子上。
姜然走到一半,就感覺有人跟着。
一回頭,謝司珩在身後。
昨天夜裏下了一場大暴雨,山上的路很不好走。
很多地方泥濘不堪,一不留神就會摔一跤。
姜然看着謝司珩明明腿都瘸了,還追上來。
心中惱火。
“謝司珩,你是不是傻?”她沒好氣的喊着:“不要你的腿嗎?”
謝司珩冷聲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山裏面?”
“不是!”姜然不承認:“我就是去上面抓隻貓,上次答應别人一隻貓,我得挑好抽空給人家送去!”
“是嗎?”謝司珩不相信。
姜然冒火:“你這人還不相信人了,你以爲我是你啊,說話不算數!”
“你别在跟着我了,要不然我真就生氣了,生氣我就不讓鬼醫給你繼續看腿了!”
她雙手叉腰威脅。
謝司珩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姜然,眼眸中帶着說不出的意味。
姜然被看到不舒坦。
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她還是堅持:“你就是把我瞪出來一個窟窿也沒用,反正你就是不能上去!”
“我雖然胖,但是背不動你,萬一你摔了怎麽辦?”
“好!”
姜然還想說什麽就聽男人清冽的聲音響起。
她瞪大眼睛,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答應了?“
謝司珩道:“你上去小心一些,我在山腳下等你,别往山裏面走!”
“好!”
姜然乖乖的答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往裏面走!”
就是往裏面走也不會讓你知道。
她在心裏又默默的說了一句。
姜然一步三回頭的往山上走。
看不見謝司珩的人影了,她還是不放心,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等的腿都酸了,她才确定謝司珩真的沒有跟上來。
姜然吹了個口哨。
早幾天就進山的大白,一個跳躍就出現在老祖宗面前。
姜然抱起大白:“大白,東西找到了吧?這兩天辛苦你了,等回去我給你多弄幾條小魚幹吃!”
喵喵。
大白用腦袋蹭着姜然的胳膊。
“你們幾個在這裏盯着,不要讓人進山,有人進去立刻告訴我!”
姜然吩咐其他幾隻貓。
轉身帶着大白就往山裏面走。
大概一碗茶的功夫,一人一貓到了地方。
大白指着一處不起眼的草:“老祖宗,鬼醫要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我在山裏面這兩天天天找,最後找旺财他爹打聽到這個!”
“别人不靠譜,旺财他爹肯定靠譜,聽說他之前就是和别人打架輸了,才搬到咱們這山頭來的!”
大白給姜然說着情況。
姜然幾乎跪在地上,湊到那顆不起眼的草藥跟前,使勁的聞着。
淡淡的藥草香味。
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挺上頭的。
姜然摸着大白腦袋:“應該錯不了!”
說着,姜然從袖子裏摸出便宜爹給她特意做的小鏟子。
爲了保持藥性,她特意連着土和泥,把草藥全部挖出來。
弄好之後,姜然松了口氣。
姜然又從另一個袖子裏拿出一塊白色的布,把巴掌大的草藥放在白布裏面,包裹好,然後綁在大白的身上。
“送給回春堂的周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