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然?”老太太震驚。
“是姜然!”姜德昌肯定。
老太太張着嘴,半天說了一句:“乖乖的,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看的孫女了!”
“五丫,你掐我一把!”老太太拉着周氏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周氏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娘,四哥,你們沒看錯,姜然這死丫頭自從成親後就一直瘦!”
“現在還怪好看的!”
“啥玩意?”
老太太太震驚,差點從闆凳上摔下來。
她瞪着周氏指着姜然:“你說這丫頭成親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和她成親的那人長得怎麽樣?”
“是個小白臉還是五大三粗的屠夫啊?”
老太太一肚子的問題。
周氏越發的哭笑不得。
姜然聽得冷汗連連。
原來她娘的性子是随了她外祖母。
這樣的性子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周氏笑夠了指着姜然:“姜然你自己給你外祖母和四舅說清楚!”
姜然覺得自己站着說話不太禮貌,拿了個小闆凳坐在外祖母對面。
她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端正的坐着。
“外祖母,我看上的男人就是我們下河村以前的外來戶謝家郎謝六郎!”
“那個瘸子?”
老太太脫口而出。
不怪她這麽說,實在是謝司珩是個秀才,模樣又好,名聲早就在外傳開了。
隻可惜她瘸腿,不然以他的條件早就娶了媳婦。
姜然嗯了聲:“就他,他腿過些日子就能看好!”
“乖乖的,就你這樣的山豬竟然還能吃的了細糠?”老太太滿眼的不可置信。
姜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誰家好人家的外祖母說自己孫女是山豬啊!
一旁的徐春桃使勁忍着,還是沒忍住也笑出聲。
老太太還不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你們笑什麽笑,難道我說錯了?”
“聽說那謝六郎長得白白淨淨,就跟那唱戲的小生一樣,就姜然這五大三粗的體格,不得把六郎給壓壞了!”
老太太說完,腦子裏忽然想到什麽。
又瞪大了眼。
“你們兩個還沒圓房吧?”
“圓了!”
“是你強迫人家還是生米提前煮成熟飯,讓人家才願意娶你的?”
姜然:“……”
“外祖母,你就當我是個野豬強行把謝司珩那顆大白菜給拱回來了!”
“我看就是這樣!”
姜然本來是氣話,結果老太太還認真了。
姜然快氣死了。
原來她在老太太眼裏是壯漢。
謝司珩是藏在進屋裏的小女人。
老太太琢磨了一會,拉着姜然的手叮囑:“阿然,六郎這骨頭不好啃吧?不好啃你就多啃一會,實在不行回鍋多炖一會,祖母相信就憑你這體格,遲早有一天會把他拿下的!”
說完,還鄭重的拍了拍姜然。
姜然的嘴角迅速向下。
外祖母這話還不如不說。
周氏看姜然都快成了苦瓜臉,連忙道:“娘,六郎那孩子也在家?”
“啥?”老太太蹭的站起來:“還不快拉出讓我瞧瞧?”
姜然撇嘴。
這話怎麽聽着像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的意思。
周氏早就習慣了老娘的性子。
一點也不覺得老娘這話說的有什麽問題。
“六郎前些日子受了傷,在屋裏養身體呢!”
老太太懷疑的目光落在姜然身上:“該不會是這丫頭太重,他倆辦那事的時候把六郎給壓壞了吧?”
準備出來的謝司珩默默的把腳收回去。
垂眸看着自己的身體。
難道他在外人的眼裏,就是這麽的弱不經風?
姜然急眼了,躲着腳辯解:“祖母,不是我,他受傷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問我娘!”
姜然氣呼呼的往門外去。
她怕自己再呆在這裏,會被氣死。
周氏一點也不擔心姜然,拉着老娘的坐下,把姜二柱休了陳桂香的事情說給老娘聽。
老太太氣的罵人:“這陳家太不是個東西了,兩個閨女嫁一個男人,當是大戶人家呢!”
“還有你!”
老太太教訓周氏:“當初我都托人給你打聽了陳家的名聲不好,陳桂香就是驢糞蛋蛋比表面光,你們就是不聽!”
“我見過婆婆磋磨兒媳婦的,沒見過二惡媳婦磋磨婆婆的,你看看你這些年過得什麽日子!”
周德昌也說:“休了好,陳家的确不是個好的,殺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以後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麽來!”
“就是六郎沒有因爲這事埋怨阿然吧?”
周德昌看向大門口。
“沒有!”周氏笑呵呵的說:“六郎那孩子除了腿腳不方便哪哪都好!”
“娘,也不知道這倆孩子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從阿然和六郎在一起,我們家和謝家的日子越來越好!”
“村裏人說阿然是禍害,我看阿然就是個下福星,看到阿然老娘我都神清氣爽了!”
周氏:“……”
她老娘這張口就來的話,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老太太本來還擔心,現在完全把心放到肚子裏。
“你們就聽阿然的話,就憑姜然的福氣,老娘說不定以後有一天還能沾你們的光去一趟長安城!”
“聽說長安城繁華富庶,老娘這輩子還沒開過眼呢!”
老太太的話說的周氏心酸。
老太太沒當回事:“福生咋還不回來?老四你去地裏找找,看看地裏的麥子能不能收,要是能收了你就回去叫人,咱老周家這麽多人,一天就能收完!”
“那個老妖婆還以爲離了他們,就沒人幫你了,老娘就讓她看看!”
周氏心裏熱乎乎的。
當年她之所以能咬牙從姜家老宅分出來,一個是男人向着她,一個就是她老娘給她的底氣。
當年分家的時候,她老娘就放下話,如果姜福生願意分家,那以後他們老周家就幫着。
要是姜福生不願意分家,那她就回來,周家能把她這個閨女從小養大,就能養到老。
她的哥哥嫂嫂們雖然有埋怨,但到底還是支持的。
周德昌去地裏找姜福生,姐夫小舅子就在地裏說起了莊稼。
倆人一合計,今天就能收,周德昌就回去叫人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坐着馬車。
人都要到家了,周德昌還恍惚着。
他怎麽就坐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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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