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姜然依然冷笑:“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誰要是看不下去就給她請大夫去,想讓我去給她看病那是不可能的!”
姜然冷眼掃着衆人:“我姜然從來就不是什麽大善人,别人跑到我家門口欺負我,我還給人家看病!”
“陳桂香!”
姜然森冷的目光又看向陳桂香:“你最好祈求六郎沒事,六郎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們陳家人給六郎賠命!”
“關門!”
姜然一聲令下。
姜大柱和姜二柱把姜家的大門關上。
隔絕了一切。
外人面前冷靜的姜然,提起裙擺就往屋裏跑。
一隻腳邁進去,就看到陳武按着謝司珩的肚子,老大夫眼疾手快的拔出剪刀。
帶出的血濺了老大夫和陳武的臉。
姜然的心像秋千一樣晃蕩着。
謝司珩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此刻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
他兩隻手攥成了拳頭。
愣是沒有發出一聲。
姜然被震撼到。
謝司珩是個厲害的,以後會比現在更厲害。
周氏和姜福生看姜然站在門口不進去,他們不敢喊姜然,也不敢進去。
姜二柱抱着頭蹲在姜然那屋的窗戶底下。
“大哥,六郎不會有事吧?”不确定的聲音抖動的厲害。
姜大柱的心也提在嗓子眼:“應,應該沒事,剪,剪刀已經拔出來了!”
“六郎還醒着!”
姜大柱趴在窗戶上往裏面看。
姜二柱心并沒有放下來,從前村子裏有人受了刀傷,當時被大夫救下來,可那人後來發高燒,沒幾天就走了。
姜二柱擔心的是後面的事情。
如果早知道陳桂玲抱着要死的心思來,他說什麽都不會把陳家人帶過來。
都是他害了六郎,害了小妹。
小妹一定恨死他了。
姜然不是個怕血的人,可是看到謝司珩的血染紅了一片片紗布,她腿就軟了。
抱着門不敢松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姜家每一個人都要承受不住的時候。
滿頭大汗的老大夫終于說了一句:“好了!”
姜然咽着口水,癱坐在門檻上。
周氏心疼的拍了姜然一下,進去問道:“大夫,六郎這是沒事了嗎?”
“剪刀沒傷到要害部位,又被荷包擋了一下,插進去的不深,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也要小心照看,隻要今晚不發燒,明日應該就沒有大事,好好養着就是了!”
姜然松了口氣,謝司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給孟氏交代。
周氏一個勁的保證:“大夫您放心,今天晚上我們不睡覺看着六郎,一定不會有事的!”
姜然回過神說:“老頭,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住下,萬一我男人有事你好處理!”
“成!”
周家沒有多餘房子,周氏就讓姜然和徐春桃睡,她和姜福生的房間騰出來給大夫住。
姜家三個男人和周氏,一晚上沒有合眼。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姜福生的手搭上謝司珩的腦門上。
謝司珩醒了。
“六郎,你醒了?”姜福生高興的喊着。
謝司珩忘了自己受了傷了,隻是擡了下胳膊,腹部就傳來強烈的疼。
姜福生連忙按住他的手:“六郎,你受了傷,不能起來!”
“是不是想解手?我扶你起來在屋裏解就是了!“
姜福生一嗓子叫來了姜大柱姜二柱和孟氏。
他話落,姜二柱已經拿來了木桶。
謝司珩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爹,我去茅房!”
“你能行嗎?”姜福生還想說話,想到六郎是秀才,肯定是個好面子的。
謝司珩點點頭。
姜福生和姜大柱扶着他起來,起來的時候牽扯到腹部,一陣一陣的疼。
昨天拔剪刀的時候,一開始他是知道的,後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覺醒來就是現在了。
肚子憋得慌。
姜大柱扶着謝司珩到茅廁門口,謝司珩堅持要自己進去。
姜大柱隻好在門口等着。
姜然一直到天亮才睡着,剛睡着沒一會就感覺院子裏有動靜。
眼睛睜開,盯着房頂看了一會。
刺溜一下爬起來。
“爹,大哥,六郎怎麽了?”姜然沖到茅廁。
姜福生攔住她:“六郎要解手,昨天晚上沒發燒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
“你先回去,六郎解手完了就回去了!”
姜然籲了口氣。
茅廁味道有點大,姜然跑到院子裏等。
周氏已經在廚房裏忙活了。
“娘,你們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徐春桃也起來了。
進了廚房就忙着做早飯。
周氏打着哈欠:“我和你爹眯了一會,大柱和二柱一晚上沒睡,一會你讓大柱睡一會!”
“娘,你去燒火,我來做飯!”
擔心了一晚上,這會知道謝司珩沒事,周氏就感覺特别瞌睡。
她燒着火不停地打哈欠。
徐春桃心疼。
謝司珩上完茅廁出來,姜然端着水盆在院子裏等着。
“洗手!”她颠颠的跑過去。
謝司珩挑眉看了姜然一眼,伸出手慢慢洗着。
洗完手姜然拿下搭在肩膀上的帕子,給他擦手。
姜然握住謝司珩手的刹那,謝司珩指尖微動,女人身上獨有的氣息和溫度順着指尖在身體蔓延開。
他故作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給他擦手。
白皙的耳垂紅成了八月的山楂。
姜然原本隻是單純的想給謝司珩洗手,摸到他的手之後,姜然發現這男人的手又細又長,還有肉。
摸起來一點也不硌手。
謝司珩就像是冬日裏的地龍,姜然摸着摸着就是上瘾了。
稀罕的多摸了好幾把,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猥瑣的笑容。
姜福生眼見着姑娘這手擦不完了,拍了姜然腦袋一下:“阿然,你是打算擦一盞茶還是一炷香?”
姜然茫然的看着爹,手心裏突然空了,她才明白爹的意思。
做了鬼臉。
姜福生好笑的看了她兩眼,扶着謝司珩進了屋。
姜然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手上還有謝司珩的溫度。
原來這男人這麽好啊!
怪不着原主甯可自掏腰包也要把謝司珩娶回來。
姜然砸吧着嘴,使勁的想着上次吃男人的味道。
想了半天,發現她快忘光了。
是不是要安排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