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掏耳朵。
這名字怎麽聽着這麽熟悉。
好像在哪聽過。
賓果。
姜然打了個響指。
“掌櫃的,你說的這墨旱蓮可是每十年開一次花,蓮心可解濕毒?”
“是!”
“六血丹烏是以生于陰年陰月陰時的純陰美人血爲藥引,混入五金草煉制而成,可解寒毒?”
“是!”
周掌櫃内心震驚不已。
他本來是抱着瞎貓碰着死耗子的想法。
沒想到姜然竟然知道。
還知道的這麽清楚。
周掌櫃激動了:“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既然你知道的這麽清楚,那是不是能弄來?”
“掌櫃的,這東西是不是你家東家自用?”
周掌櫃思索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不瞞姑娘,我家東家每年出來一趟都是爲了這兩樣東西,快十年了一直沒找到!”
姜然眯着眼,心想周掌櫃沒說,那傅君珩要找救的人該不會是那位吧?
如果是那位,她還真要考慮一下。
周掌櫃見姜然沉思,還以爲她是不同意。
“姑娘,若是你能找到這兩樣東西,我們東家定會厚禮酬謝你!”
“以後姑娘送來的草藥我們回春堂全部要了,姑娘和姑娘嫁人看病,我們回春堂也不要錢!”
“姑娘,你看行嗎?”
周掌櫃說的小心翼翼。
姜然唔了一聲:“也不是不行,這墨旱蓮好說應該能找到,但是這六血丹烏可就不是那麽好找了,首先要是有陰年陰時陰月的美人!”
“正因爲如此所以我們東家一直沒找到,姑娘能找到一樣也行!”
“我試試看吧,能不能找到就是你們東家的緣分,你們也别抱太大希望!”
“那周叔在這裏謝謝姑娘了!”
周掌櫃立馬自稱自己爲叔,試圖拉近自己和姜然的距離。
如果這兩樣東西姜然能找到其中一樣,也算是爲東家解決了燃眉之急。
東家定會更加看重自己。
周掌櫃目送着姜然帶着小和尚離開。
剛要收回視線就看到兩個穿着猥瑣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跟着姜然。
周掌櫃眸子一眯,讓家裏養着的兩個打手跟了上去。
“掌櫃的,您看什麽呢?”
“喲,是李姑娘!”
周掌櫃看向叫自己的人。
李婉茹輕笑:“我還以爲周掌櫃貴人多忘事,早就把我忘了!”
周掌櫃心想要不是你臉皮厚,一直纏着我家東家,我也不會記着你!
“李姑娘今日來回春堂是看病?”
“掌櫃的,你們長安城的大夫還在嗎?我祖母有些日子吃不下飯,我爹娘想了好多辦法都沒用,這不是聽說你們回春堂來了長安城的大夫,想着能不能請到我家給我祖母看一下!”
周掌櫃說:“還真不巧,杜大夫出去了,怕是要好幾天才回來!”
“姑娘若是着急,許大夫也是可以去府裏給你外祖母看看的!”
“那多謝了!”
許大夫就在大堂裏坐着。
聽到東家的話他就去收拾藥箱。
李婉茹又道:“掌櫃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謝司珩被太學書院趕出來的事情?”
周掌櫃笑呵呵的說:“聽說了,還鬧騰的挺厲害!”
“姑娘幸好沒有執迷不悟,要不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那是我和謝公子沒有福分,我也年紀不小了,這些日子我爹娘也在找媒人給我說親事!”
“那就等着喝姑娘的喜酒了!”
李婉茹笑了笑,心裏一陣陣的冷笑。
沒想到這個謝司珩這麽不中用。
她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祈求他能考上秀才,他考上了可沒多久腿就斷了。
今年開春後一直沒有來書院,她又開始盼星星盼月亮。
這好不容易把她盼回來才幾天,他直接被太學書院趕出去了。
太學書院可是縣城最有名氣的書院。
沒有了太學書院的推薦,謝司珩以後就别想考舉人,别想走仕途了。
想到這一切,李婉茹就覺得可笑。
謝司珩自己命不好,還不找個旺夫的女人幫襯她。
偏偏眼界低下看上那麽一個女人,這才多少日子,就被太學書院趕出來。
看來,他這輩子就是個當泥腿子的命了。
“小姐,您說這謝司珩以後還能起來嗎?”柳月問道。
正因爲謝司珩是鄉下來的泥腿子,她才有機會,如果小姐嫁給别人,那她可能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柳月還想着小姐要是能和謝公子在一起才好。
李婉茹哼了聲:“他被太學書院趕出來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縣城裏沒有哪個書院敢要他!”
“除非白桐書院,可那白桐書院是白家人辦的,院長可是曾經的大學士最是注重人品!”
柳月就跟潑了一瓢涼水:“那小姐喜歡謝公子這麽久,整個縣城也傳開了,小姐真的要放棄嗎?”
李婉茹忽然就火了:“柳月,你家小姐我是嫁不出去了嗎?”
“非要嫁給謝司珩?”
“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柳月連忙道歉:“我隻是覺得小姐喜歡謝公子那麽久,現在又放棄有點可惜!”
“行了,以後别在我面前提他,沒用的東西!當初也是我瞎了眼怎麽就看上他了!”
柳月閉了嘴,遲疑了一會她又不心思的問:“那小姐還對傅公子有興趣嗎?”
李婉茹忽然停下來,腦子裏全是傅君珩那張如玉的臉。
“傅公子不但模樣好生意還做的好,爹娘說了如果我能嫁給她,我這輩子都活在人上,我們李家也會水漲船高!”
“就是你!”李婉茹指着柳月:“也能嫁個好人!”
柳月心想她就是個丫鬟,嫁的再好也是下人,她不想一輩子都伺候人。
李婉茹沒看到柳月的不甘:“算了,你不過是個下人,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麽!”
“我去那邊看看,聽說那邊新開了一家收拾鋪子!你帶許大夫先回去。”
李婉茹往東邊走了大概百十來米。
剛要轉身,李婉茹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西邊巷子裏。
姜然拉着小和尚,盯着前面的兩個猥瑣男人。
剛才是她大意了,滿腦子都想着周掌櫃要的東西,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被人跟蹤了。
“這娘們怎麽這麽醜,比那怡紅樓裏的媽媽還要醜!”站在最前面的猥瑣男摸着下巴。
嫌棄又鄙夷的看着姜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