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之王上層，奢華的國王級套房内。
洛亞站在陽台邊，俯瞰着下方熱鬧的黃金都市，燈紅酒綠的喧鬧下隐藏着不知多少罪惡。
而這些罪惡是被允許的！
“Smlie！”
洛亞眼中滿是陰霾。
以前他弱小的那會，那些大人物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現在随着他的實力增長，連泰佐洛也得把他奉爲座上賓。
但也意味着站隊的時刻到了。
今天的飯局無疑是一場站隊邀請，隻要答應下來，将來彼此就是一夥人。
而想要實現他的目标，光靠海軍還不夠，先不說海軍自身的力量有限，那些與天龍人綁定的得益者也不可能聽他的。
正義？
值幾個錢啊！
不是他小看海軍的正義，而是事實如此，哪怕是海軍大将，也得昧着良心去幫天龍人做事。
想在體系内生存，隻能妥協。
唯一的特例是卡普，但卡普也無法打破制度，隻能玩自己的抓海賊遊戲，眼不見心不煩。
而像斯摩格這般難得可貴的正義将校，海軍中太少太少，在跟随他之前，斯摩格就面臨過被同僚排擠的問題。
隻能說位置站得越高，越越容易被制度同化，淪爲罪惡制度的幫兇。
因此，他需要泰佐洛這樣的政治盟友，也很需要百獸海賊團這般的外在助力，他那麽努力讓艾斯當上七武海，不就是爲了增加盟友。
揭竿而起的時候，起碼身後得有像樣點的軍隊吧。
洛亞很清楚，純粹的理想主義是行不通的，想要打敗惡黨，得先成爲比他們更惡的惡黨！
沒過多久，芭卡拉将莫奈送到了房間。
“黑發中将，人帶來了。”
“嗯。”
洛亞轉過身來，看着莫奈。
“把她的手铐解開。”
“诶？”
芭卡拉怔了一下，不由小聲的提醒道：“黑發中将，莫奈是自然系能力者，當時抓她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一旦失去束縛，她很容易逃走哦！”
“沒關系，解開。”
洛亞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是。”
芭卡拉不再多言，解開莫奈的海樓石後，恭敬的離開房間。
莫奈攥了攥手，沒有海樓石的束縛，身體逐漸恢複了力量，能力也開始回應她的呼喚。
她擡起腦袋，充滿仇恨的目光看向洛亞，鋒利的冰刀在掌心處慢慢生成。
作爲雪雪果實能力者，她做不到快速結冰，但緩慢的制造冰還是能辦到的。
洛亞目光微微下移，看着莫奈手中的冰刀，還有女人那略微顫抖的身軀，嘴角咧起。
明明恐懼的要死，卻還想着找他複仇。
“給你個報仇的機會。”
洛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淡淡道：“我就站在這裏，既不逃走，也不躲避，隻要你能傷到我，我就給你自由，當然，伱也可以趁機殺死我，爲你的少主報仇。”
“.”
散亂的發梢下，莫奈的眼睛睜大了幾分。
她非常清楚，與黑發戰鬥自己沒有一絲勝算，黑發可以輕易的殺死她。
但如果黑發不閃不避，她也許有殺死黑發的機會！
莫奈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握着冰刀，目光死死的盯着黑發的心髒部位，隻要将冰刀插入心髒，就算是黑發也必死無疑。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可是，可是！
身體爲什麽動不了！
快動起來啊！
莫奈顫抖着擡起腳，向後退了半步，手中的冰刀墜落在地，碎裂成了冰片。
看着地面的碎冰，莫奈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力氣迅速消失，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退縮了。
就算黑發不躲不閃，以自己的力量也不可能殺死黑發，這是無可争辯的事實。
“不複仇了嗎？”
洛亞來到莫奈面前，俯下身體伸手勾着莫奈的下巴，直視着女人的眼睛。
“如果不打算複仇，那就去浴室把自己洗幹淨點，你之前在夏威夷島的時候僞裝過歌女，應該知道該如何服侍男人吧？”
“我”
莫奈咬着嘴唇。
當初在夏威夷島時，黑發也是如此的羞辱她，不過那次是在歡樂街的夜店内，肢體接觸有限。
而這一次。
她怎麽能栖身于仇敵！
“莫奈.”
莫奈怔怔看着鏡中未着片縷的自己，身體已被溫水沖洗幹淨，全身的皮膚像是雪一樣白皙。
猶如雪女一樣。
精神恍惚中，她洗完了澡。
顫抖的身體，也随着溫水的沖刷漸漸平複。
恐懼，消失了。
“莫奈。”
莫奈裹上浴巾，再次對着鏡子喃喃自語。
鏡中逐漸浮現出了這幾個月的颠沛流離，失去家族的她，獨自一人東躲西藏，每日每夜都在孤獨與恐懼中度過。
直到泰佐洛背叛自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複仇多麽可笑，自己是多麽的廉價。
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
纖細的手掌放在了浴室門上。
隻要打開這扇門，她的人生将徹底改變。
“吱呀～～”
門開了。
洛亞站在窗邊，聞聲回頭，看着裹着單薄的白色浴巾，頭發還有點濕漉漉的雪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也許是能力的緣故，女人的皮膚潔白的像是雪一樣，洗完澡後更加白嫩，有種視覺上的沖擊感。
“黑發大人。”
感受着洛亞的視線，莫奈垂下腦袋，眼眶中隐隐有着淚花，顫抖的松開手，任由浴巾墜落在腳邊。
對不起，少主。
腦海中關于家族的記憶，在這一刻破碎。
她沒有複仇的力量。
“嘩啦！”
衣襟蓋住了身體。
“把衣服穿上。”
洛亞走向了陽台。
他要确認莫奈聽不聽話，如果莫奈依舊自不量力的想要複仇，那就隻能殺了她。
如果這女人認清了現實，他倒是不介意留下她，給自己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髒活。
——
三天後，軍艦離開黃金城。
比起來之前，船上多了幾個外人，凱撒與莫奈也被隐蔽的安置在了船艙内。
休息室内。
“咦，她是？”
洛亞看向大和身旁的女人，有些納悶。
女人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黑發大人，我是百獸海賊團的真打斯皮德，遵循凱多大人的命令前來侍奉小姐。”
“侍奉.”
洛亞無語。
當他傻啊，監視還差不多。
如果是之前，他保準将這女人丢到海裏，但現在他都成了凱多的女婿，掉河裏也洗不清了，不差這點髒水。
有個人照顧大和也挺好的。
“從今以後，你是大和的直屬部下，與百獸海賊團沒一點關系，明白了嗎？”
“明白，黑發大人！”
“喊我中将！”
“是，黑發中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