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齊哥哥,待我去京城參加秋闱,我也會去找你。”鄭溫平說道。
鄭武安應和:“待我考武舉,我也去京城找你。”
裴元齊定定瞧着鄭秋雲,“你也會去找我嗎?”
“去!”
她說的斬釘截鐵,裴元齊的唇角便翹了起來。月光如練,他的笑容被襯得格外溫柔滿足。
“等你們快要去京城時,可要提前寫信告訴我,我派人馬接你們,路上很不安生。”
鄭秋雲問他:“你捉拿逃犯順利嗎?”
裴元齊放下筷子,眉尖一簇,“不太順利。逃犯與蛉國人有勾結,他們裏應外合,我雖将其抓回,但胸口也中了一箭。”
鄭秋雲擡頭,“蛉國人現在便不安分嗎?”
裴元齊見鄭秋雲沒有抓住重點,臉頰鼓了鼓,“他們不安分的很,若不是他們,我又怎會受傷。”
鄭秋雲不懷好意地笑道:“箭射中你的胸口了?可需要我給你塗藥。”
裴元齊将臉别向一邊,“不用了,傷口已經快要痊愈了。”
鄭秋雲略感遺憾,隻能作罷。
飯後,裴元齊收拾了瓜果蔬菜,鄭溫平刷碗,鄭秋雲托着腮看鄭武安複習武術。
裴元齊心中一動,“武安,我教你一套劍法如何?”
“好啊。”
裴元齊便從包裹裏取出劍,将劍握在掌心,耍了個漂亮的劍花,引來鄭武安的喝彩。
鄭秋雲建議道:“你身上的衣服略顯笨重,不适合舞劍,隻着裏衣如何?”
他因需要騎馬,穿的是騎裝,靈活有餘,而美感不足。裏衣是白色,看起來輕盈靈動。
裴元齊便脫下外袍,卸下腰帶,裏面便是一身白色的單衣長褲。中秋時節,天氣不算多冷,因而單衣也是薄厚适中。
他舞劍時,身姿矯健,潇灑自如,在瑩白月光下,剛好朦胧看到他的健壯的肌肉,有力的腰身。
正逢一個舒展的動作,裴元齊頭向後仰,身體形成一道流暢的曲線。凸起的喉結旁,一道青筋尤爲明顯。
舞劍罷,裴元齊收劍站好。額頭沁出汗珠,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流進素白單衣中。
鄭秋雲臉頰隐隐發燙,低着頭給他鼓掌。
裴元齊把劍給鄭武安,讓他去空地上琢磨一下。接着,他的視線便落在鄭秋雲身上,目光灼熱。
他小聲說:“你現在,可還想摸我的耳朵?”
鄭秋雲不解:“什麽?”
“上次你摸我耳朵,我祖母說,是因爲你把我當小孩,覺得我可愛,現在呢?可還覺得我是小孩,可還認爲我可愛?”
涼風吹來,鄭秋雲的臉頰便沒有那麽燙了,“我沒有把你當小孩。”
“是嗎?那你爲何摸我的耳朵?”
鄭秋雲沖他招手,“你過來。”
裴元齊搬個闆凳坐在對面,他離鄭秋雲更近了,可以聞到鄭秋雲身上的馨香。
鄭秋雲平靜地托着腮看他,眼睛忽閃忽閃,睫毛纖密,在眼睑處投下小扇子般的陰影。
裴元齊膽大了些,伸出手,見鄭秋雲沒有反對,輕輕碰到了鄭秋雲的耳尖,鄭秋雲閉了眼,躲了一下。
他誠實地說道:“雲齊認爲,姑娘也頗爲可愛。”
鄭武安又湊過來,“元齊哥哥,我可愛嗎?”
“可愛。”
鄭溫平也刷好碗了,“我呢?”
裴元齊絕不厚此薄彼,“你也可愛。”
他從懷裏掏出兩個金元寶,放在鄭秋雲掌心,“在這吃飯多有叨擾,還請姑娘定要收下。”
鄭秋雲問道:“那爲何給我兩個?”
裴元齊說道:“祖宅清冷無人,我想在這借宿一晚,還望姑娘應允。姑娘放心,元齊絕不是孟浪之徒,隻是在這睡一晚,明早便趕路回去。”
李匠人給蓋了新房,有空房間,鄭秋雲收了金元寶,帶他過去。
穿過一個圓形拱門,便來到了後院,鄭秋雲的屋子面朝南,處于正中間,左邊是兩個小孩的屋子,右邊是暫時沒人住的空房。
把裴元齊安置在這裏,鄭秋雲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夜晚,鄭秋雲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是有點睡不着,也不知中秋節,他們是怎麽過的。她将燈亮起來,到院子裏走走。
秋千上,裴元齊正孤零零地蕩着秋千往她這看,“姑娘還未熄燈,是睡不着嗎?巧了,元齊也是。”
他站起來,“姑娘想蕩秋千嗎?我推你。”
鄭秋雲坐上去,“不要推太高。”
裴元齊就一邊輕輕推她,一邊跟她說話,“姑娘因何事難眠?”
鄭秋雲有一點想要傾訴的欲望:“如果你離一些很重要的人很遠,沒法寫信,也沒法見面,你會怎麽辦?”
裴元齊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我會想辦法見面,不然真是難熬。”
鄭秋雲不再說話,涼風習習,她一會就被裴元齊被推困了。裴元齊将她打橫抱起,送進她的房間。
翌日,裴元齊騎馬回去,趕到平州,讓手下先把李四平給放了。
鄭溫平想出了木牛流馬,聖上又來嘉獎,但是半路上,裴元齊就把李四平給截住了。
李四平氣急,“我都跟你再三保證了,我不會告訴那姑娘你在京城所做的種種,你怎麽還不放我走!”
裴元齊坐在太師椅中,神情慵懶倦怠,“不止,我還告訴她,是聖上派我來青州捉逃犯的,還被箭射傷了。”
李四平扶着牆看他,“裴世子,裴将軍,你要不要臉!是聖上派你來的嗎?明明是你非要來,聖上根本攔不住!你還被箭射傷?蛉國的内應都被你就地斬殺了,誰能傷的了你?”
裴元齊任他數落,一臉無賴,“我不管,你要不然就别去傳旨,你要去了,就不能說漏嘴。”
“我咳咳咳……”李四平猛的咳嗽幾聲,“你還威脅我!”
裴元齊姿态風流地倒了杯茶,遞給李四平,在李四平即将接過時,問了句,“那又如何?”
李四平确實奈何不了他,“行,我答應你,絕口不提你的事。”
“那不行,你得跟她說,我在京城被人欺辱孤立,非常艱難。”
李四平都被氣笑了,“你被人孤立?是那些官員見你都得繞道走吧。”
見裴元齊面露不愉,他馬上改口,“行行行,我都答應你。”
裴元齊聽到想聽的答案,心情甚好,将要遞給李四平的茶一飲而盡,“李大人,想喝茶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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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舞劍的時候,男主的腹肌若隐若現,别的真沒有啥,男主也就摸了摸女主的耳朵,審核不要誤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