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外面傳來惡狠狠的犬吠伴随着男人的哀嚎聲。
鄭秋雲和鄭武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拿起木棍,守在門的兩側。
很快,木門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鄭秋雲和鄭溫安把棍子舉高,隻等那賊人進來,就給他一棍子。
那門口的動靜停了一下,木闆門往後壓,仿佛有人在側耳傾聽些什麽。過了一會,動靜又響起,接着便是鎖落地的聲音。
就是這時,鄭秋雲和鄭溫平一起砸向來人,直接把一個人給砸趴下了,但沒想到後面還有一人。
賊人看清隻有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孩,頓時又有膽量拿着明晃晃的刀吓唬他們。
他怒喝一聲:“把棍子放下!”
憑借着棍子,鄭秋雲和鄭溫平一陣亂揮,幾下沒砸到,鄭溫平的棍子反倒被奪走了。
“溫平!”
“阿姊快跑!”
兩人齊齊往屋裏跑,拼命關門卻也關不上,眼看門要被那人又給推開了。
鄭武安夜裏起身去茅廁,去時一切正常,回來卻看到院子裏倒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正在推他們的房門。
“哎!”他拍那個黑衣人的肩膀,在黑衣人轉身時,直接一拳給他砸暈。
“阿姊,這個人被我打昏了,你快些開門。”
鄭秋雲把房門打開,外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三個人。
突然,東邊火光大亮,正是作坊的方向。
鄭溫平提着一桶水沖出門外,鄭武安抓起鋤頭緊跟其後。
“走水了!”
“走水了!”
犬吠聲此起彼起,聽到呼救聲的村民提着水往作坊跑來。作坊前面和後面都燒起來了,火像是剛燒起來,但是蔓延速度極快。
鄭秋雲把院子裏的三個人綁好,就跑出去救火。火勢太大,再救下去必然會有人員傷亡。
“把周圍的火撲滅,不要讓火燒到其他的房屋,作坊燒了就燒了吧。”
鄭秋雲說完這話,衆人也能理解,卻忍不住崩潰大哭。
“我的被子還在裏面沒拿回家呢?”
“過了年我去哪住啊!”
“馬上就有農業稅和人丁稅,現在作坊沒了,老天爺啊,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不給我們活路啊!”
火光映在村民的眼淚裏,看起來不甘又無能無力。
原來這裏隻是一個棚子,但是賺了錢之後,鄭秋雲陸續蓋了些屋子,作爲宿舍,食堂和倉庫。燒了兩個時辰,火終于停了,整個作坊也淪爲了一片廢墟。
剛才還抱有一線希望的人,看到這個曾經給家人帶來慰藉的地方變成了這樣,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
“怎麽不把我一起燒死。”
鄭溫平和鄭武安站在兩邊,默默地扯了扯鄭秋雲的衣袖,“阿姊。”
鄭秋雲語氣冷漠,“去把那三個人拖過來,讓他們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那三個人被村民一路拖到這廢墟前面,本來暈過去的人也疼醒了。他們看着這些人仿佛要吃了他們的眼神,不停地往後退。
“你們要幹什麽?”
鄭秋雲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臉,眼神狠厲,“你說,那麽大的火,燒死幾個人是不是也正常?”
這三個人連滾帶爬地往後退,“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三個人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火是另外兩個人放的。”
鄭秋雲問:“你們爲什麽來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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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