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對錢沒有特别清晰的概念,點頭道:“可。”
她把錢給鄭武安,戴上耳環,親親熱熱地問裴章遠,“兄長,可好看?”
“好看。”
鄭武安也把銀票折起來給鄭秋雲,問她:“阿姊,可歡喜?”
鄭秋雲拿着一百兩的銀錢,很難不笑,“甚是歡喜。”
人群裏傳出來一聲不滿,“剛才這位小公子搭箭便射,正中靶心才赢得了耳環,你們用錢買算什麽本事?”
鄭秋雲環顧四周,也沒有找出到底是誰起的這個哄。
“兄長!”裴樂瑤跟裴章遠撒嬌。
裴章遠的視線略過人群,高聲道,“哪個不要命的敢跟國公府作對。”
他疾聲厲色,“莫說我們用錢買,便是直接搶過來又如何?”
他此話一出口,衆人确實不再敢言。裴章遠幾步走到鄭秋雲面前,伸手讨要那一百兩。
鄭秋雲也伸手,既然讨要銀票,也該把耳環還回來才是。
兩廂僵持下,裴元齊一臉慚愧,“兄長仗勢欺人,還是不要打着國公府的名号了。”
裴章遠氣急,卻也不敢輕易對裴元齊動手。裴樂瑤暗自咬了咬牙,不敢上前一步。
鄭秋雲問裴樂瑤,“你到底是要一百兩,還是要耳環?”
裴樂瑤把耳環摘下來扔到地上,上面的玉頓時摔得四分五裂,“耳環還你,你把一百兩也還給我。”
鄭武安見自己赢來的耳環被摔成這樣,他眼睛紅紅的,咬牙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鄭秋雲轉身就去最近的錢莊,兌換出了銀兩,她直接扔到地上,冷聲道,“錢還你了。”
圍觀的衆人一擁而上,混亂中,大家紛紛搶錢。裴樂瑤被擠的狼狽不堪,鄭秋雲卻是帶着兩個弟弟遠離了人群。
李掌櫃給鄭秋雲留了個包廂,他們三人便是往那個方向走。走到清源酒樓,裴元齊在身後叫住了她,“姑娘留步。”
鄭秋雲讓兩個小孩先上樓,“有什麽事嗎?”
裴元齊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金元寶,伸出手,金元寶在他掌心,他同時卷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血迹。
“上次姑娘給我的藥酒很是好用,不知道姑娘是否還有,這是藥錢。”
鄭秋雲看看金元寶,又看看他,從荷包裏找到一小筒碘伏,遞給他。“這藥酒隻能消炎殺菌,你還是去大夫那看看吧。”
鄭秋雲以爲裴元齊又被人欺負了。卻不想,此時裴章遠正捂住自己的胳膊,恨恨地咒罵裴元齊。
剛才鄭秋雲走後,裴元齊要和他比射箭,挽起衣袖拉弓,結果一下子對準了裴章遠的胳膊。
兩人本就距離不遠,裴章遠慌忙逃竄,箭矢從他胳膊上擦過,濺出的血蹭到裴元齊的胳膊上。
結果裴元齊隻是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就把弓箭往地上一放,走了。
“兄長,裴元齊太過分了,我們回去禀明父親,讓父親罰他。”
裴章遠有自知之明,“恐父親不相信,反而會讓我們跪祠堂。”
經過這半個月,裴元齊在安國公心中的地位,穩穩超過了裴章遠。且因裴章遠和裴樂瑤欺辱裴元齊,安國公罰了他們幾次。
“兄長,我們先禀明母親,讓母親給我們做主。人證物證俱在,父親沒理由偏袒裴元齊。”
“好。”
這邊,裴元齊淡淡地把衣袖放下,“姑娘無需憂心,我都習以爲常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姑娘是要去吃飯嗎?不知可否方便讓我也吃一點。”
他歎口氣,“我惹惱了兄長和阿姊,怕是要走回祖宅,更深雪重,我想吃飽飯再回去。”
謝謝“書友160727101307307”投的推薦票~
笑死了,我才發現昨天我編輯了兩次你的賬号,我還以爲是兩個讀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