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遠處的入城高速入口。
伴随着車流來來往往,一個身上衣物破爛的人影出現在了路邊。
一輛車疾馳而過,濺起路上的污水,将他濺了個遍。
蕭戰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被污水淋了一身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有了乞丐的模樣。
看着不遠處天海市的入城标語,蕭戰的腳步逐漸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激動。
到了,終于到了!!
他心中淚流滿面,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隻有他知道。
在燕都,他可以說是舉目無親。
身上連衣服都被扒的沒剩幾件了,更别說錢。
他這身衣服還是從那地下室的破爛堆裏面撿出來的。
至于錢,是一分沒找到。
原本他想着打電話給龍王殿,但沒想到,但凡和龍王殿有關的電話全都打不通,仿佛所有人瞬間消失了一般。
但隻有他知道,龍王殿是被青龍帶着叛逃了。
而後,他又打電話給了天海市的人。
哪怕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第一時間想起的人,就是那個巷子裏面的王雪。
雖然不可否認那個王雪确實是個妓女。
但身爲龍王的蕭戰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對對方有了些許感情。
但沒想到剛打過去,對方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沒有絲毫留念。
随後,他又打到了柳氏集團,卻聽到柳如煙已經幾天沒有出現了。
他瞬間就有了一種隐隐不安的感覺。
果然,如煙出事了!
終究還是因爲他不夠強大嗎?
蕭戰握緊了拳頭,随後又打給了林家。
要知道,林家當初也是接受了他數十億的投資的。
給他幾百塊錢,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除非是想要林家不複存在!
然而他剛打電話過去。
“我是戰神集團總裁蕭戰,你現在立刻打500塊錢給我,不然我改天就滅了你林家……”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接電話的林家人給打斷了。
“戰神集團總裁,你怎麽不說伱是秦始皇啊?”
“還想要500塊,自己去要飯吧!”
随後對面也挂斷了電話,然後拉黑了他。
萬般無奈之下,蕭戰隻得一步步的走回了天海市。
他在過程中也不是沒想着找一輛順風車,但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一輛車願意載他。
之所以能這麽快到天海市,還是因爲他找了一輛貨車扒在上面呆了許久。
“林家!黃氏集團,還有青龍!”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戰面色陰沉,眼神無比的寒冷,渾身充滿了殺意。
自從進入龍王殿,一步步血汗成爲龍王以來,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他必要百倍奉還!
……
而與此同時,在蕭家内。
由于蕭家家主已經變成一個隻會阿巴阿巴的白癡。
所以群龍無首的蕭家隻得臣服于黃家。
一衆蕭家長者隻知道吃喝玩樂,壓根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其中也是有着不少清醒人的。
比如蕭家大伯,作爲蕭家曾經家族的兄弟,按理來說,地位應該是很高的。
但由于早年間的某些原因,他在蕭家一直處于失勢的地位,可以說根本說不上話。
雖然他知道蕭家臣服于黃家會自取滅亡,但奈何壓根沒人聽他的。
“這些人不聽我的,蕭家遲早要亡啊!”
“那戰神集團的蕭戰不是個好東西,難道黃家就是什麽善茬?”
“我看蕭家已經完了!”
中午,正當蕭家大伯在自己房間,郁悶的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的時候。
忽然,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喝酒的動作。
“沒想到蕭家還有如此清醒的人。”
建一個身穿黑衣,把臉緊緊蒙住,身材極爲火辣的女子走上前來。
說出的聲音極爲好聽,僅僅憑借聲音和身材的觀感,便不難猜出眼前這女子必然有一副絕美傾城的臉蛋。
“你是誰?”
雖然衆多蕭家長輩極爲堕落,但唯獨蕭家大伯不一樣。
在看到這女子詭異裝扮以及突然出現的瞬間,他便變得警惕起來!
要知道他也是住在蕭家莊園内的。
它這是屬于一棟獨棟别墅。
不管是莊園還是别墅周圍,都有專人看守,尋常人等不根本不可能進得來。
眼前這女子能出現在這裏。
要麽是有人故意安排,要麽就是不懷好意!
但不管哪一點,都不是蕭家大伯所期望的。
看到蕭家大伯如此警惕,沒有和那些長輩一般,一看到自己就露出一副好色模樣,蕭鋒心中頓時感動不已。
果然,大伯不是那樣的人。
當初在蕭家的時候,由于受其他人影響,他對這位經常沉默不語的大伯沒什麽好感。
尤其是聽說早年間的一些事情後。
但沒想到,事到如今,偌大的蕭家卻隻剩下了這一個願意爲蕭家着想的人。
“我是蕭少爺派來的人。”
蕭鋒故作冷冷的模樣說道。
畢竟他現在是女人的身體,要是讓這位蕭家大伯看見自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誰知道會出什麽樣的意外?
所以,在一切沒有妥當之前,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蕭家少爺,你是說蕭鋒!”
聽到這個名字,蕭家大伯猛地站起身來,眼中狂喜的同時,卻又有着一絲懷疑。
“他真的還活着?”
蕭鋒點了點頭,爲了打消自己這位大伯的懷疑,他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蕭少爺親手要我交給您的。”
蕭家大伯滿臉狐疑的接過文件,看了起來,這是一封信。
他看着上面的字迹,頓時就信了八分。
“沒錯沒錯,這就是他的字迹!”
要說他,絕對是看着蕭鋒長大的,對于蕭鋒的一切都十分了解。
怎麽可能認不出他的字迹?
隻見信上緩緩講述起來。
蕭鋒在信上給自己找了數個借口。
之所以回不來,是因爲他在境外已經靠上了某位大佬,一時間無法回來。
隻能先奪回蕭家。
對于其他零碎的事情,則更多的是在打感情牌。
但這一招對蕭家大伯卻是出奇的管用。
蕭家大伯看得淚流滿面。
他随後珍貴的把信放到了自己的抽屜中,緩解了好一會兒情緒之後,才看向了蕭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