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來也奇怪,這兩天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右眼皮跳,冥冥之中好似有不安在心中泛濫開……
“可是,你們也知道朱翔條件這麽好,喜歡他的女孩是很多的,其中有三個纏他纏得最狠的,都出了事……”許大娘嘴角往下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出事?”
“對,第一個姑娘摔斷了腿,第二個姑娘啞了,第三個姑娘直接毀了容。”
“……”
兩人是知道許大娘消息最靈通,最爲準确,所以才專門讓她去調查這個的。
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們肯定是不會對她說的話懷疑。
他們也不是很迷信的人,但這、這也太離奇了……
柳坤還急急忙忙地爲朱翔找補,“可,這都是他不喜歡的,我們來儀可是他喜歡的,而且……也并沒有證據就說跟他有關系。”
他們本以爲許大娘會勸他們的,畢竟許大娘是村子裏最熱心快腸的。
誰知道……
許大娘聳肩,“我隻負責把消息帶到位,至于你們怎麽想就是你們的事了。”
這下,讓他們愈發慌神了?
她怎麽反其道而行之?不勸了?
他們頓感肩上的壓力更重了,一個個垂着眸,渾身都是緊繃,心也亂如麻繩。
如果真的做錯選擇,姑娘可是要怪他們一輩子的啊。
許大娘站了起來,快走到門口才回頭,她眼眸深深,似勸非勸,“不過來儀是我看着長大的,她這麽好的孩子。婚姻,就是女孩子的另一段生命,我勸你們二位還是小心謹慎一點。”
柳坤和柳母埋着頭,沒吱聲,但是許大娘看得出來,他們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從柳家出來不久,許大娘便徑直拐進了姜家,姜衛國關上門。
許大娘驚奇地看着姜甯,“我自诩自己消息靈通,怎麽我不知道的消息都被你弄到手了。小姜甯,我可太崇拜你了。”
姜甯幹笑。
【那是因爲我有外挂啊。】
這些消息是真實的,是她從書中看的。
但是懶作者并沒有明确說這些和朱翔有沒有關系,畢竟朱翔又不是主要人物。
寫書嘛,要狗血吸睛才能讓大家愛看。
然而對于現在就有疑心和不安的柳家父母來說,這些事用作拖延時間的工具再正常不過了。
隻要能成爲來儀姐嫁給朱翔路上的絆腳石,那麽這些消息就起到了它們的作用!
果不起來,接下來幾天,朱翔一旦拜訪柳家,想要見一見柳來儀。柳坤和柳母就推脫說柳來儀有事要忙,并沒有讓他們見面。
這段時間,他們也要好好調查一下那三個被朱翔拒絕之後,一個個走噩運的姑娘,瘸了啞了毀容都不是小事。
如果都跟朱翔有關,朱翔這人就是人品有大問題。
他們怎麽能把閨女往火坑裏推?
當得知柳坤夫妻兩也在調查朱翔的時候,姜衛國對姜甯是心服口服的,“妹妹,不愧是你,他們本來不同意來儀姐和大哥的事,現在反倒幫我們查朱翔了。”
這是變動力爲阻力了。
姜甯擺擺手,“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從整個村子都說朱翔的好話來看,朱翔真的是能一手遮天了。】
【就算來儀姐爸媽去調查,恐怕也調查不出什麽,相反人人都會說朱翔好。】
姜衛國颔首。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全村人都忌憚朱翔出發,朱翔是拿住了他們什麽把柄,才會拿捏住全村人的命脈?】
趁着拖延住的時間,姜甯和姜衛國又一次來到了遠洋村,而這一次村裏人謹慎了很多。
即便他們重新化妝過,可面對他們還是非常警惕,多餘的一個字,一概不說。
本來還笑嘻嘻的,隻要聽到朱翔的名字,立馬掉頭就走!
眼看着今天這麽查,估計是沒什麽作用了。
但姜甯卻凝望着遠洋村。
最近跑了幾遍了,遠洋村沒有礦産資源一類,交通也不便利,而且它也不像菖蒲村有飲料二廠的支持,這裏的人也并沒有外出打工,他們到底是怎麽富起來的呢?
【無緣無故,憑空生錢?】
姜衛國顯然也發現了這點。
姜甯心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預感,以至于額角都滲了汗珠,此刻她看着周圍這些村民的眼神,竟然生出令她惶然不安的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們對抗的就不是朱翔了,而是一整個遠洋村的村民。
姜甯手心也濕漉漉的。
不能貿然報警,他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二哥,我們再轉轉?”
姜衛國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他們先給家裏的姜陽去了電話,如果今天六點之前,沒有看到他們回家,就要及時聯系派出所的,讓他們帶上人來遠洋村。
而此時已經是下午了,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近乎于和全村爲敵,所以頗有種單腳走鋼絲的感覺。
胸膛裏的一顆心始終戰戰兢兢,七上八下。
姜甯看似在走路,其實仔仔細細觀察周圍每一種植物,努力不讓其他人察覺出端倪。
姜衛國猜到了妹妹在找什麽,隻不過他也不知道那種植物長什麽樣子,所以隻是通過妹妹的心裏話通曉了一點,算是也能有一點用處。
突然身後冒出一個陰森可怖的聲音,“你們在找什麽?”
姜甯頓住腳步,僵硬地回頭,正好對上朱翔審視的眼。
兩個外鄉人,在村裏鬼鬼祟祟,自然引起了朱翔的關注,萬一被他們發現村子裏做的是那見不了光的營生,可就麻煩了。
但朱翔爲了長遠的生意,也并不想貿然打草驚蛇。
他眼神犀利如鷹隼,釘在姜甯臉上,有好一會兒,“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我勒個去!】
【明明化了妝,他怎麽還能看得出來?!】
姜衛國險些沒繃住,明明這麽緊張的時刻,因着妹妹的一句心聲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恰恰是他這份放松,讓朱翔稍微放松了警戒,“你們來遠洋村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