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還是潰不成軍。
她盯着葉素素看了良久，直到葉素素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
葉素素就喜歡看葉溪受挫的樣子，心裏痛快極了。
“葉溪，我說的沒錯吧？這回你還覺得是我在騙你嗎？”
葉溪幾步走過去，繞過審訊桌沖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領，将她從椅子裏給揪了起來。
“他在哪兒？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兒呢？”
許是葉溪的聲線拔高，吸引了外面的警員注意。
很快，門口就有警員沖了進來。
警員奮力的将兩人分開。
葉素素興奮的大笑不止。
葉素素被警員帶離了審訊室。
葉素素被帶走前，不忘回過頭來說：“我下半輩子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你就帶着這個困擾糾結去吧，它會像是噩夢一般永遠伴随着你，我光想想就開心啊哈哈哈哈……”
葉溪赤紅着眼，死死地盯着葉素素的背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
外面起了風。
葉溪行屍走肉一般的從裏面出來，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可言。
桑昀看到葉溪出來，快步走到她身前。
他一臉擔心的問：“葉溪，你怎麽了？沒事吧？”
葉溪的麻木的擡起頭與桑昀對視一眼。
讓強忍着内心情緒，搖頭道：“我沒事。”
回去的路上，葉溪一言不發，從始至終都在走神。
葉奶奶擔心的朝她看過來，幾次都欲言又止。
桑昀跟前，她最終什麽也沒說。
……
回到家裏，葉奶奶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葉溪不解，問道：“奶奶，你這麽急着收拾東西做什麽？不是答應了我，要留在這裏多住幾天的嗎？我們這麽久才見一面。”
葉奶奶卻笑：“傻孩子，奶奶是惦記家中的小鵝，我不在這幾天都是隔壁你王嬸幫忙照料者，我不太放心。”
葉溪知道，葉奶奶前段時間，從村裏買了幾隻幼鵝崽回來養。
起初她還擔心奶奶養這個會辛苦。
結果奶奶卻說，她一個人無聊時，也能有個解悶的。
加上保姆也在，葉溪便沒多阻攔。
葉奶奶來城裏這幾天，保姆也正好借機請了幾天假回了一趟老家，葉奶奶這才擔心自己的小鵝沒人照顧。
葉溪有些不舍。
葉奶奶終于收拾好了自己那幾件換洗的衣物，這才轉過頭又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孫女。
葉奶奶伸出手，把葉溪鬓角的碎發攏到耳後去，語重心長道：“奶奶這輩子也沒什麽遺憾了，素素我也見了，如今你也好好的，哪怕就是明天閉上了眼我也心甘情願……奶奶不求你們倆大富大貴，隻要你們都平平安安就行了。”
葉溪的内心一片柔軟。
不過老太太還是轉移了話題，說：“溪溪啊，你跟奶奶也說句實話吧，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葉溪的心髒漏跳了一拍，一臉不确定的看着奶奶。
“你别瞞我，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有心事怎麽能逃得過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