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素的身體在劇烈顫抖。
要她感謝葉溪，做夢吧。
不過，葉素素并沒有怒斥葉奶奶的多管閑事，隻在心裏不甘。
葉溪輕輕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想在面對這樣的畫面，同時，也想給奶奶也葉素素之間留些私人相處的空間。
葉溪站在警局的走廊裏，看着窗外被寒風吹掉了落葉，兜兜轉轉的在空中旋轉了許久，最後一頭撞在了玻璃上，再飄然落地。
有那麽一瞬間，葉溪覺得那落葉就是自己。
她離開了大樹，無根無基的随風飄零，自己将來會落在哪裏，她一點都不清楚。
……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葉奶奶被警員從裏面給攙扶了出來。
老太太的情緒還都寫在臉上，人也因激動而變得虛弱無比。
葉溪走上前去攙扶的同時，桑昀也從不遠處回來，剛好碰到了這一幕，便上前幫忙。
葉溪将奶奶交給桑昀後，對他說道：“桑老師，還要麻煩您幫我照顧一會兒我奶奶，我還有些話想要對葉素素說。”
桑昀自然是樂意的，他接過老人家後，說道：“你去吧，放心，奶奶我來照顧，我先帶她回車裏休息一下。”
葉溪感激的點點頭，随後再次推門走進審訊室。
這一回，審訊室裏就隻剩葉素素一個人了，就連剛剛的警員都出去了。
葉溪回到葉素素對面的位置裏坐下。
兩人短暫的視線交流過後，葉溪仍未從葉素素的眼中看到半分善意，有的都是怨憤。
葉溪根本不在乎這些，她來是有話想要問葉素素的。
葉素素似乎也早就猜到了葉溪所想。
葉溪沒開口前，她就主動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麽，不就是關于那個孩子的事？”
葉溪的臉色凝重，一瞬不離的盯着葉素素那種素淨的幾乎到普通的臉。
“你既然到知道，那我也不必廢話多說，我隻想要個答案。”
葉素素聞言尖聲笑起，面帶嘲諷道：“答案？什麽答案？答案你自己難道心裏面不清楚嗎？何必要來問我？”
葉溪有些急躁，說道：“葉素素，我不想和你置氣，我沒你想的那麽善良，之所以救下你的命，一是看在了你是奶奶唯一血親的份上，另外就是關于我生下的那個孩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置氣還有何用，宋沐森骨子裏就不會在我們倆的身上浪費太多精力，他或許喜歡過你，也或許對我還有一些舊情，但你很清楚，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與他回到過去，何必再執着于此？”
葉素素的表情很明顯有了松動。
她的嘴唇嗡動了幾下，到底沒有再說出反駁的話來。
因爲葉溪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