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包間的門被拉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門口!
包總特意讓人把包間空調再打低了幾度,随後得意地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人。
然而進來的人卻不是穿着美豔氣袍的溫希,而是一位身材颀長帶着黑色帽子的“算命先生”,身上穿着和店裏男服務員的同款長衫。
原本等着看好戲的衆人匪夷所思的盯着這位“算命先生”手裏的唢呐。
“我去,這是哪裏來的算命道士?”
“看着像村裏戲班子伴奏的。”
“是不是這家中餐廳的的特色表演?”
于進可盯着這算命先生白皙的臉,有些狐疑:“師傅,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閃亮登場的溫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沒有啊,我就是特地換了衣服來給包總獻曲兒的。”
“衣服不是你們讓我換的嗎?”
于進可本來看這死丫頭剛剛那蔫吧樣還以爲是她妥協了,結果是在憋大招啊!
溫希背後究竟是誰在給撐腰?這麽牛逼?她不就是一個孤兒嗎難道是找到自己億萬富翁的爹媽了?
本來惴惴不安的荊蓮珍看到溫希這一身滑稽的穿搭,直接笑出了聲,看來是不用她擔心了。
原本埋頭幹飯的顧啓升看溫希手中的唢呐,眼前一亮:“希總,你是要表演吹唢呐嗎?”
“你們都表演了,我還沒表演的不如——”
顧啓升餐廳裏裝飾用的非洲鼓道具:“你一個人表演吹唢呐太單調,我給你敲鼓打節拍吧!”
有人陪自己一起整活,溫希當然表示歡迎:“行啊!”
于進可當即打住顧啓升:“不是,你上去湊什麽熱鬧啊?”
顧啓升把之前于進可對溫希說過的那句話還了回去:“别的嘉賓都表演了,我不表演,說不過去吧?”
“幹脆一起打包上台得了。”
于是,不一會兒包間裏面又多了一位穿着長衫的“戲班子成員”。
顧啓升抱着鼓,拉了張凳子坐在溫希身邊。
作爲裝逼小能手的他,随身攜帶的墨鏡派上了用場。
兩人一站一坐,一隻唢呐一面鼓,再加上中餐廳古香古色的布景,氣氛已經到這兒了。
包總已經淩亂到語無倫次,這和他想象中的畫面不一樣啊!不是美女穿着旗袍扭來扭去唱歌嗎?
“你,你不是唱歌嗎?”
“你要表演吹唢呐?”
溫希長衫袖子一抖:“對啊,這是我的唢呐首秀,是爲央視表演準備的。”
“不過既然我們尊敬的投資方發話了,那麽——”
溫希聲音突然拔高:“一曲《大出殡》送給我們尊貴嘉賓包總!”
“來!
“3,2,1——”
“奏樂!”
铿锵有力的唢呐聲響徹整個包間,一下子就給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人鬧精神了。
顧啓升踩着拍進鼓點,包間裏更熱鬧了!
唢呐一出,鼓點一響,飯堂直接變靈堂。
就在溫希吹唢呐吹的眉飛色舞的時候,腦海裏響起系統的提示聲:“宿主已指定人選演奏《大出殡》,【厄運纏身】好禮即将送達。”
溫希唢呐吹得更歡了~
包總的臉已經比棺材闆還要黑,他站起來指着溫希罵罵咧咧。
但是唢呐的音色實在是太明亮了,而且能夠看出來吹唢呐的溫希肺活量十足。
包總罵罵咧咧的聲音全都淹沒在《大出殡》的“陰樂”聲中。
奏樂的兩人配合默契,表演精彩,被迫聽曲兒的聽衆表情也是精彩紛呈。
大家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投資方讓表演,直接上來一曲唢呐哀樂給人送走的!
他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而來形容了,就是有一種震驚且淩亂的茫然感,并且有點擔心溫希的精神狀态。
誰懂啊,吃個飯被唢呐霸淩了!
站起來開罵的包總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溫希的魔音攻擊,直接離開座位想要沖到溫希面前,一巴掌将溫希手裏那晦氣的唢呐給打掉。
然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裏疾跑的包總直接左腳踩右腳給自己絆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
可能是因爲地闆剛打蠟的緣故,他摔倒之後被身體慣性帶着,往前滑了一小段距離,精準的摔在了溫希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包總雙手撐着厚重的軀體想要爬起來,但是常年不鍛煉,他顫抖的手一個沒撐住,額頭碰在地上,直接給溫希磕了一個響頭。
這個巨響的響頭讓很在場的人嘴巴張的更大了,活這麽多年,第一次見老闆沖過來給員工磕頭的。
溫希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包總,表情帶着微微驚訝,仿佛在說“不至于行此大禮”。
她臉上嘲諷的表情拉滿,那嚣張的模樣能直接給人氣出病來。
哀樂之聲攻擊着包總的耳膜,嘈雜的音樂和怒火攻心的雙重折磨下他直接撐不住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于進可趕緊招呼服務員:“快快快,快打120!”
“助理呢?速效救心丸!”
現場亂作一團,顧啓升不知道自己該停下來,還是繼續給溫希打鼓,但是看溫希沒有停,他也就沒有停。
于進可吩咐完服務員之後看到還在吹唢呐的溫希,這會兒他暴跳如雷:“還吹啥呀?别吹了!人都要送走了!”
他作爲一個飯局老油子,向來都能把局組的漂漂亮亮的,讓投資方滿意,這會兒真是遭遇了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溫希放下手中的唢呐,看了一眼暈成死豬的包總,走到桌邊端起荊蓮珍剛剛沒有潑出去的那杯蜂蜜水,“嘩啦”一下潑在包總臉上。
于進可蹲在包總旁邊掐包總人中,也一起遭了殃。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和茶葉,對溫希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溫希指着地上微微睜開眼的包總:“喏,醒了。”
“他是自己摔的,可不關我的事兒啊。”
被潑醒的包總心力憔悴,這回都沒有力氣再找溫希的麻煩了,他隻覺得渾身都很冷,而且出現了幻聽。
耳邊總是有哀樂連綿不絕,非常晦氣且折磨。
包總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他吃力的拉了拉于進可的衣袖,語氣微弱:“小于,我想回家。”
“現在,立刻,馬上!”
(本章完)